一众人转身出门,离开了统制府。
待他们走了,几人回到堂屋,陆登朝陆文龙责备道:
“文龙,你也是朝廷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呢?她纵有错,你将她拿到官府便是,自有官府处置,你怎么能私自动刑?此事如闹到朝廷那里,怎么说,你也有不是!”
陆文龙大不以为然:
“父亲,你是没看到那女子德行!如果看到,又岂能忍?我将她拿到官府,她爹是知府,会问她的罪吗?当官不能为民除害,快意恩仇,还不如落草为寇快活!“
“你,你瞧,我说他一句,他倒是有十句顶着我!来人,将这逆子关起来,好好反省!”
陆登大怒。
“儿无错!”陆文龙不服。
曹宁忙劝道:“叔父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责怪文龙,又有何益?现在须想个办法平息事态,不要让他扩大。”
“你说的是,要不,我明日去给冯躬厚赔罪吧,他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
“也要的,说一千道一万,她毕竟是知府之女,被割了耳朵,大损容貌,咱们矮一矮,也不值什么,我明早便回去,禀明家父,让他从中周旋,妥善解决此次纠纷。”
“如此,多谢贤侄了,不过,这冯躬厚在气头上,未必肯见我。”
“叔父勿虑,他不过是地方一知府,难道竟不给节度使,都统制的面子?”
“姑且一试吧,文龙,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去?”
“你这厮,想气死我吗?”
“如果要我去,我宁愿去柴房关着!”
陆文龙说着,气哼哼的,转身离去。
陆登盛怒,将桌子狠狠一拍:“将这逆子好好给我关着!”
曹宁在旁不住的劝解,陆登怒气难消。
次日一早,曹宁便辞别陆登,回节度使驻地去了。
陆登稍事收拾一番,派人去叫陆文龙,一同去冯府赔礼。
陆文龙虽老大不乐意,终究扭不过父亲,只得答应同去。
父子二人还未出门,却见家丁来报:“冯知府来了。”
二人甚惊,陆登急出迎接,果然见冯躬厚到来,只是这次,他只是带了两个随从,并没有带兵。
陆登慌忙将冯躬厚迎进来,冯躬厚也不推辞,随他进了书房,
陆登置茶相待,偷眼观之,却见冯躬厚的气色,比起昨晚,好了许多,陆登心内大宽。
坐定,茶已上来,陆登先开言道:
“知府大人光降敝处,陆某不胜之幸,昨夜之事,多有得罪。不瞒知府大人,我父子整装待发,正欲到府上赔罪。”
“统制大人,本官正是为了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