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和我妈妈一样,只有我妈妈这么耐心对我......”沈骆轻轻说道,那像是他对他妈妈专属的温柔。
“我有那么老嘛,我还没成年呢?”何似试图想要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
“我妈妈走的时候也没有很老......”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证明这个方法不合时宜。
“没关系,你妈妈呢?”
“我也没有妈妈啊。”
“啊?”那天是沈骆第一次听眼前这个像妈妈一样照顾他的大姐姐聊起她自己。
“我妈妈生我难产死的,他们都不告诉我,不过我听那些亲戚闲聊的时候直到的。”
“为什么不告诉你?”沈骆抬头看着她,两个大眼睛来回扑闪着。
“害怕我自责吧,毕竟是因为我才丢了性命的。”何似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失了体面。
“我们好像啊,”俩人提起母亲的时候,一样的情绪,一样的堵在眼眶的眼泪,“你爸爸有再娶嘛?”
“我们不像......”
“你和你爸爸一直俩个人一起生活嘛。”
“我也没有爸爸了......”
沈骆想到了妈妈离开的那天晚上,他躲在衣柜里面,抱着妈妈穿过的衣服,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睡过去。
谁叫他他都不理,他找不到他妈妈,只能抱着妈妈的衣服,就好像抱着妈妈一样。
他低着头,看着何似在右上角批好的一百,还有一个小红花,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失去一个亲人的感觉已经让人窒息了,两个对沈骆来说想都不敢想。
即使他讨厌爸爸,因为妈妈那么爱他,可是他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可他也讨厌爸爸一直出差,不能来陪陪他。
“何小姐。”家里的保姆敲了敲门,屋里才有了一丝或者的气息,“今天留下了吃饭吧。”
“不了。”何似将东西放入包中,又摸了摸沈骆的头,“我今天有点事,就不留下来了,帮我和沈先生沈太太说一声,沈骆表现得特别棒。”
回去得路上何似感觉世界都不美好了。
距离赵老板走已经快一个月了,原来的烤肉店,莫名其妙换成了家咖啡馆。
而不远处即将盖成得办公楼依然预示着在不久以后,这里一定会来个大变样。
咖啡的香味围绕着这间咖啡馆来回飘荡着,可何似总是试图从中找到以前熟悉得串肉时的味道,即使他起初很讨厌那个难以入鼻的腥味。
犹豫了一个月的时间,何似还是选择进去看看。
看着只在电视剧中出现过的咖啡,她随便选了个稍微便宜点的。
一回头,正好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可惜何似没有那个人高,一头栽人家怀里,咖啡也浇了自己和他一身。
“啊!”
何似抬头看了他一眼。“周一眠?”
“何似?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好巧。”周一眠没有生气,礼貌的向服务员要了包纸巾,何似想要帮他些什么,不过被他拒绝了。
“再要一杯这个同学刚刚点的。”周一眠将用过的纸巾扔进一旁的纸篓当中。
“不用了。”何似摇了摇头。
“没事,我不小心撞到的,我赔天经地义。”周一眠大概处理好衣服,端起两杯咖啡带着何似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真的太不好意思,第二次见你还撒了你一身咖啡。”何似此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关系。”
“你这次怎么过来了?”何似只能换个话题,只希望赶紧逃离尴尬。
“我们家要出国了,我今天过来取个资料,明天接我姐就走了。”
“你姐姐也在我们学校?”
“对啊,周末。”
何似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也没多想,“嗯。”
也许长得好看的人比较抢眼,周一眠第二天刚刚踏进校园,就被别人八卦到了他把他姐姐接走。
“嘿,”庄文澈看着下午姗姗来迟的何似,打了个招呼,“你知道今天早上有人从我们学校领走了个学姐嘛?”
“知道啊。”
“你居然知道。”庄文澈坐直了身子,“我一直以为你消息特别闭塞的,没想到你居然知道。”
“我消息哪里闭塞了?”何似看着庄文澈,还不知道这小子在背后偷偷给她贴了多少标签。
“你知道接的谁嘛?”
“谁啊?”
“就我上次和陆青临在食堂撞到的那个学姐,周末,课本剧还是主持人的那个。”
何似这才想了起来,难怪她觉得那个名字十分熟悉。
“想什么呢?”庄文澈戳了戳发呆的何似。
“没......”
铃声响起,庄文澈也没有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