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都感动的掉眼泪了啊,这是多么好的一幕……自己儿子并不是不行,百官中也有人怀念棺木中这她一生爱惜的帝孩呢。
而对于王谅的作为,朱厚熜是真打心底看不起。
‘你吏部尚书的身份是武宗给的,所以你现在倒也能算本色出演的怀念。’
这六天里,朱厚熜始终想着心中预料、期待的大礼议事件即将爆发,他要争取的东西先不说。
这一直尝试联系自己的王谅可真烦人,他也逐渐发现自己真的不想理会他,也似乎失望自己对大礼议事件的‘不作为’表现,他会想我这新帝难道就不准备依靠他?
‘你就那么想一直往上爬?能在杨廷和面前强出面扶着我登基,明明没有你,他也会让我登基……此时你还要用‘大礼议’来谋取什么?’
看着随武宗遗体进深处安置,朱家墓室的馆门准备大闭,朱厚熜先压低了一下戴在头顶的特殊帽子,他长呼一口气,‘王谅,你虽真不堪大用,但你曾经推荐的人,那个被杨廷和赶出朝堂的人是很有价值的。’
王谅在过去曾推荐了一个人进朝廷。
那个人在后世有着可堪比孔子的盛名,或者说是一个形容词可以概况。
圣人?
但对方并不是朱厚熜现在急切想寻来的人,那人其实也太过‘圣’了……大礼议事件在之后加剧爆发的话,不单单是臣子们和自己这个皇帝的政治博弈,也是官臣集团不同势力间的争斗。
这是历史给的答案。
‘而如果这个人在不应该参与的事件中出现意外,朕可就亏死了!’
究竟是谁?
——王守仁,字阳明!
杨廷和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大行结束他才收回呆呆的注视目光……转头间,看到了朱厚熜心不在焉的神情,以及似乎期待武宗大行的结束?
杨廷和默默梳理了自己的胡须,转而正了正帽子。
这会在毛澄宣布大行结束后,他是准备做下一步了。
就是——
“陛下,请等一下!”
朱厚熜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他侧头回望这里,“杨首铺,你叫住朕..难不成今天还有事?”
内阁参与大行七天间的治国,一切都是从简处理,只有明天才会恢复常态。
杨廷和这时候叫住自己是为什么,他有什么要跟自己说?
但。
朱厚熜这一次是眼睛突然亮了,一扫之前的昏昏欲睡……他看着对自己微微弯腰以行礼的老人,在其要说话的前几秒,忽然道:“你的事先不谈,朕倒是有事想找杨首铺你呢。”
杨廷和刚要说的话就停住了,他奇怪的看向朱厚熜这个嘉靖帝。
“陛下,您难道也有什么大事要与臣说?”他是很认真的看着少年人。
不过少年可不是在认真的和老人说话,他反而微微一笑道:“大事?算也不算。”
“何意?还请陛下告知老臣。”
“朕不卖关子了。”朱厚熜收回笑容,他是认真的说:“朕来京都八日了,朕尚且已登基,生母却还在安陆,这合理吗?”
杨廷和眼睛一眯,他准备开口要说什么……朱厚熜却仿佛有意的低头捏起下巴思考,像没发现他张嘴要说话的样子,只是几秒后又突然抬头打断道:“所以朕在前几日就派人去接朕生母了,杨首铺你知道吗?”
“……”杨廷和沉默了下,半响后才道:“知道,因为也是臣让的。”
这个让字很有学问。
为什么皇帝要让一个臣子来允许?
所以朱厚熜一直要争取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