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会意,心道还好表现的不明显。
她苦笑,“是啊,抢不到我头上,但是我痛心的是死于无妄之灾的百姓。”
“我在城内锦衣华服,珍馐美味,但是有许多人流离失所。”
崔希白含笑转头,“五柳有何高见?”
两人都在一起打哈哈,崔希白这个老狐狸一直都在给她提问,什么态度都不表明。宁清见什么都问不出,无趣道:
“并无,所以只能来找你喝茶解闷。”
“哈哈,喝茶如何能解闷,我带你去喝解忧酒吧。”
“解忧酒?”
崔希白像想到什么般暧昧的笑了,“是了,五柳还是童女,可能不知道这解忧酒。”
宁清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
她一定知道了那件事!这崔希白明明就是在奚落她这个“赘婿”。
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落荒而逃从来就不是宁清的风格,她含羞带怯,有些嗔怒,只略过童女一事直抓花酒打去,
“希白,你说的解忧酒可是花酒?”
崔希白还是笑眯眯的老狐狸模样,“你去了便知。”
宁清略带失望地看向她,“原来崔姊是这等风流人物。”
“我这童子鸡还是不要跟着去闹笑话好了。”
开玩笑,她哪敢跟她去狎小官,背上的鞭子现在都还疼呢!
她算是明白这崔希白不是个好相予的,以为她会看在王宁的面子上与自己交好。现在看来,她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宁清不欲与她多说,敷衍两句就想告辞,
她正要起身,崔希白拉住了她的手,女人手腕清瘦还看的见上边的血管,像玉雕的一般,
同时随着她的衣袖飞舞还有一股暗香涌来。
这香味十分特别,花香与木质调的结合,茉莉,铃兰,广藿香,还有清冽的雪松。
这肯定是她家族独特的熏香方子,这也是世家贵族底蕴的一种。
宁清心底惊叹。
“戏都还没演完呢,怎么就要走了?”崔希白笑着拉住她,动作中的强势不容置疑。
宁清识相坐下,心里浮起几分焦躁,“那我就再陪希白坐一会。”
特么的,这人到底什么咖位,为什么跟她一比王宁,王嘉元就跟个直肠子似的。放个屁她就知道他们在想啥。
宁清意识到这人她玩不转。
崔玄没有放过她继续挖苦:
“怎么叫陪我坐会,可是五柳先约我出来的。为了陪你,我还推了不少事。”
“怎么五柳自己还想先跑?真不地道。”
说完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酒,斟满一碗,放到宁清面前。
“你是不是该罚?”
如果她们俩不是同性,宁清一定会感觉被性骚扰了。
正因为是同性,宁清才知道她被针对了。
那么大一碗酒,
这特么是武松过景阳冈打虎之前喝的那碗吧?
为什么要灌美女酒呢,希白,如果你想狠狠惩罚我,请在床上,而不是灌酒。
宁清脑里的小剧场演个不停,外边的武生唱的咿咿呀呀,
看着发呆的女人,崔希白轻笑,“怎么,不给面子?”
谁敢不给崔家面子,
宁清的cpu都快要爆了都没想出问题所在。她根本没有得罪崔希白,她为何要如此针对她?
想不通就不想,宁清豪迈地抓住酒碗,一口干下,
“咳咳……”
喝的太猛,她剧烈咳嗽起来,酒太辣宁清嗓子要冒烟了。
“爽快。”
崔希白又斟满一碗推到宁清面前,“好,再来一碗。”
宁清被呛的眼泪汪汪,嘴唇微张,她一脸迷茫,脑袋死机了几秒,这一碗给她cpu干烧了。
崔希白又拿酒过来,想逼她喝,她还想好好欣赏宁清醉酒之后的丑态。
不过是一个以色示人的贱民罢了,竟然还敢来攀附自己,既然想让她帮忙,那就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崔玄笑着帮她把嘴角的酒渍擦掉,手指在宁清的嘴边轻轻摩挲。
别说,这贱种确实还挺好看。就是这张皮迷惑了王嘉元么?
“我喝不下了,希白。”
宁清声音有些委屈,明明这么帅,为什么要为难她。
一碗黄汤下肚,宁清茶花本性渐渐浮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女儿娇态流露,她的眼睛里像有钩子一般,整个人变得娇媚又妖艳,像一朵风情摇曳的玫瑰。
崔希白看着眼前比男人还娇媚的女人,逐渐意识到事情的失控。
为什么会是这种走向? 她们俩人不应该是唇枪舌剑,撕破脸皮然后拂袖而去吗?
为什么这个女人喝了酒会一脸娇俏,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崔希白还想灌她喝酒看她丑态,如果她的丑态是这样,恐怕会连带着她也出丑。
让人看见她俩这样,以后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崔希白把酒推远,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笑不出来,“喝不下就别喝了。”
“唔,希白,你真好。”
崔希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是她平生第二次笑不出来。
崔希白看向窗外的戏台。不再理会她。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但好景不长
在看戏时,她耳边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
“呃~”
“哈~”
转头一看,竟然是宁清这个凤雏抱着碗在自斟自饮,她满脸粉红,眼睛莹莹,嘴唇微张,好似在索吻。
她知道宁清长的好,但是她此刻的样子真的比男人都勾人,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女的并且裤子下面什么都没有,崔希白还真想吻上去,堵住她的嘴巴。
她甩出了脑中的胡思乱想,
所以这就是让王嘉元喜欢的女人,原来他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