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总管原先想以功慑服徐老虎,不像竟有如此功效,心中暗笑,“百姓畏之如虎的徐老虎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看到场面已随自己主宰,又想到教主令三人出行的目的,觉得其人大有用处,当下出笼络之言“徐大人言重了,贵公子和我等三人并无过节,只是拿我李老弟的亲戚耍笑过头,惹他动了肝火。也是我们有缘,得识徐大人金面。” 徐老虎耳闻此言,仿佛临刑死囚突获大赦,当时再叩首:“承蒙壮士厚恩海量,徐某父子便似父母再造。恩公一旦有差遣,徐某当尽犬马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伊总管见徐老虎如此厚颜无耻,心中便有一万个瞧不起,暗道:“富贵临危,下作无限。”又想到徐老虎还有可用之处,就温言款款地对他说:“岂敢岂敢,徐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我等只是江湖草民,焉敢说差遣之言,只言请求哀告方妥大人乃万金之躯,秋寒地凉恐有伤害,快快请起。” 徐老虎就坡下驴,立起身子,说:“眼前这贵人居也有我的买卖。望三位恩公赏我薄面,就里设宴款待,一为恩公接风洗尘,二为那位被犬子冲撞的兄台压惊,再 赔不是。” 伊总管知道一指殃以计入彀,又闻那贵人居是其买卖,心下暗喜:如此奢侈豪华的一个所在,正处京城繁华地带,倘若仔细经营,必为我教广开财源,‘钱途广大’。因已生笼络之心,今其又诚心相邀,于是顺水随舟,欣然受邀,只道一句“叨扰了。” 徐士元一见黑衣客应邀,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威风神气。先与小李子和郑成石赔了个礼,说一句:“兄台,受委屈了,实在罪过。”随后招呼两个士兵过来,搀扶郑成石,速进贵人居大酒楼沐浴更衣,务必索要上等衣物,又令士兵把两个死了的无赖拖去处理。喝令在地上哀嚎的无赖们起身,却无一人回应。徐老虎有些尴尬,叫士兵上前搀扶。 那擒拿狗少的黑衣人把狗少往地上一抛,说:“不必来。”说着,伸出右手,五指微张,掌心向下,绕着无赖缓缓画圆,喊声“起!”声落,无赖们竟然都感觉疼痛顿消,体内有一股热流缓缓流淌,霎时犹如从炼狱受刑忽转人间,纷纷爬起来仓惶逃走,狗少也被两个士兵搀扶走了。 黑衣客这手法有名,正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复流气归位法,是推拿正骨,舒经通脉术中的最高手段,非内功大乘者不可为。 眼见无赖们和狗少乱糟糟地走了,徐士元身上仿佛移开一座大山,心头上云开雾散。他唤过亲随,令其率领众官兵回府,然后殷勤地把伊总管几人请入贵人居,盛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