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母亲,皇上如今身体如何?” “唉!”韩焉无奈叹息,流泪绝望道: “正因皇上身体越见不好,早朝也是断断续续,多时甚至还接连五天不上朝,朝中大政几乎都被凌夷把持,皇上精神不济极易燥怒,昨天还扔下御笔砸到你父亲身上,好在只是御笔······” 把听到的信息分析后,孟菲菲觉得皇上并没有完全信了凌夷及其党羽的证据,否则早将孟逸韧下了大狱,但对孟逸韧不利的证据却依然只多不少,再这样下去,孟逸韧必死无疑! 看来,尽快进宫面见皇帝方是上策! 如果师傅神智清醒,有他和王真在的话,想来对于皇帝的病情应该有所帮助,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实在无力回天,大不了就把他们偷偷送到落霞弯隐居躲避!一家人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其乐融融的过隐居生活,其实也不错! 想到这里,孟菲菲定了决心,帮韩焉擦掉不停滴落的泪珠,抱住她笑道:“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父亲有事的!你和父亲安心在家,闭门谢客,一切自有女儿周旋化解,相信我!” 韩焉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她笑意明朗,小小精致的脸庞充满绝对自信笃定的光芒,烦躁焦虑的心竟然奇异的平静下来,觉得女儿的怀抱竟是如此的温暖且安全,似乎只要有她在就万事不用挂心担忧一般! 虽觉得不可思议,但韩焉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午饭时分孟非云回来,见了姐姐自然又是一番诧异惊叫,连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姐姐怎就突然长这么高了?好在小孩子接受事实的能耐不小,更多的是兴奋。 又得了孟菲菲在小镇上买的一些木马木剑以及一些异地吃食之类,高兴得连连奔跑跳跃,连孟逸韧见了姐弟俩的开心模样,愁云也散去不少。 饭后又喝茶闲话许久,方告别家人出了孟府,孟菲菲坐在马车上沉思,想怎么才能尽快入宫见皇帝,靠秦展鹏是不可能的。 秦展鹏自八岁起就住进了现在的三王府,如此年弱就离开皇宫的皇子,孟菲菲闻所未闻。 这么多年来,听说皇帝召见秦展鹏的时候屈指可数,其不受待见招皇帝厌恶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么,该如何才能入宫呢?闯宫或偷入都不可取,对于当朝官员和皇子的了解又都太少,攀结官员太慢。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快点结识皇子!而皇子中最有权势的毫无疑问是太子! 打定注意,孟菲菲嘴角轻抿,晶亮透彻的黑眸光华流转,把以往从书本中看过的情节逐一筛选,想从中择定最佳方案。 秦展鹏坐在对面含笑望着她,他心里一直在好奇,她究竟对韩焉说了些什么,让韩焉满是愁苦凄楚的脸上竟露出笑颜。 而她想来也应该知道了孟逸韧如今的处境,但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担心忧虑,甚至如今静静坐在那里还能在陷入沉思中绽露笑颜。 这个小小的女子,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她有办法轻松解开孟逸韧的死局? 不可能!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即便是他也不容易办到,除非得了天下,坐上龙椅。 但他如今还不想,太快到达顶点,很没意思。 马车突然一顿继而马夫强拉扯缰绳,冲力让陷入沉思的孟菲菲身体不由自主向秦展鹏倒去,秦展鹏伸手扶住她,蹙眉扬声道:“发生何事。” “回王爷,刚才有个小丫头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我怕撞到她,这才惊扰到王爷。”车夫连忙答道。 随着他的声音,车外还有个尖利的女子声音狂吼道:“你们谁敢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只是卖给人做奴仆,不是卖身进青楼!” 秦展鹏好看的眉峰微微拢起,扶孟菲菲坐好,淡声吩咐道:“离开这里。” “慢着。”孟菲菲曼声阻止,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只见马车旁边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她手里紧紧握着把菜刀,满头大汗气势狠厉,胸腔因长时间奔逃,起伏急剧。双腿微微打颤,怒瞪双眸看着离她不过数步,笑得猥琐的两个男子,有些脏污的脸上红肿一片,背上被撕裂了一个大大的豁口,两片衣襟在寒风中来回飘摆,露出里面青色打满补丁的粗布里衣。 孟菲菲眯眼打量,见她怒意滔天的眼眸中夹杂着惧怕,但紧紧握在手里的菜刀却不见半点颤抖退缩,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狠戾。 “你卖身葬母,我们花了银子帮你达成心愿,你管我们买了你后是卖笑也好卖身也罢,反正你是我们的人了,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们手里!乖乖跟我们回去,免得多吃苦头,惹恼了哥哥我,别怪哥哥不懂怜香惜玉!” 左边的男子满脸猥琐得意,一边向女子靠近,一边劝说威胁。 “到时在我们□□辗转承欢疼哭哀嚎求死不能时,你才知后悔可就迟了哟!乖乖跟我们回去,爷会多多怜惜你的!” 右边的男子眼珠乱转,一副色中饿鬼的急切模样。脚步微微移动,却不似左边那人一般靠过来,而是打眼偷偷留意秦展鹏的马车。 “站住!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女子胡乱挥舞手中菜刀,张惶间厉声大吼。 靠近她的男子显然会点粗浅功夫,左手一伸右拳探进,腿脚跟着踢过来,女子手中菜刀应式而落,整个人被她压服在手腕下,双腿更被紧紧夹住。 男子嘴里发出哈哈狂笑,阴冷狠声道:“你个贱货,这次看你还怎么跑!阿虎,把绳子拿来捆上!回去叫上众兄弟先乐乐,等□□好后再接客!”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渣强盗!放开我!”女子使劲儿扭动身子想反转乾坤,但她的力气哪里能挣脱出去? 见无法可施,通红的眼眸涕泪交流,颤抖哭喊求饶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只要不接客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我下辈子都给你们做牛做马!求求你们了!” 眼珠乱转的男子听到同伴的话后,见马车中人虽没有离开但也没有介入,也随之来到女子面前,一把住在她的头发骂道: “闭嘴!爷们儿是给你好日子过,嚎什么丧!以后有得你乐的!”从怀中掏出小指一般粗细的绳子往女子身上绕去。待捆得结实了,拉起就要离开。 “慢着。” 孟菲菲把掀起的车帘放下,淡淡的清冷中隐含傲意:“你们惊扰了我的车驾,就想这样离开么!” 名唤阿虎的人一直都在留意马车中人,他在看到马车时就认出这是三王爷府的,三王爷虽没有权势,但好歹人家是皇子,哪是他们这些混混可比拟的? 此时听孟菲菲出声,连忙回身走到马车边,心里虽不屑,仍旧弯腰讨好,献媚地笑道:“惊扰到贵人座驾是我们兄弟不对,对不起对不起。贵人大量,还望赎罪。” “这个女子是你们买的?”孟菲菲不接他话头,执意问道,语气微微带着些许怒意。 “是,她的卖身契还在我们身上呢!”阿虎连忙掏出卖身契得意地晃了晃,向孟菲菲证明所言非虚。 不想车中突然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皓腕一把拿过卖身契,淡淡一瞥,冷冷道:“二两银子。环儿,给他们二十两,把这个敢惊扰到我的丫头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打断她的狗腿,免得她再到处乱窜,惊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