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你还记得昨夜你是如何受伤的吗?”
楚葭今日找了一圈,仍旧没有瞧见自己想找的人,此时神色严峻地望着江宴。
江宴眉眼中有了困惑,试探地说着:“不是被精怪影响的神智不清的人伤的吗?”
楚葭摇头,“我昨日瞧见了那人的面容,只是……”
“不在被控制住的那些人当中?”江宴接下了楚葭的话。
楚葭点头,“我在营中没有再瞧见那人。”
这下也让江宴提起了精神,看来有人是想趁这次躁动对江宴动手的,只不过对方失误了。
回想着自己背上的这一刀,江宴慢慢眯起了眼睛。
作为在战场出入了多年的人,对这些伤口还是有浅薄认知的,刀伤的形状有些怪异,在听楚葭说这话之前,江宴认为失了理智的人下的手,那边无逻辑可言。
此时江宴就不这般想了,那一刀,更像是冲着江宴心脏的方向来的。
只不过,因当时江宴为制止那些人,没有稳当当地等着那一刀下来,便是有了怪异的刀口。
对方选择在军营中趁乱动手,想来是朝中之人。
江宴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楚葭听,不过,江宴对是谁动的手柄没有一个猜测,而楚葭听到江宴将范围缩小到了朝堂之上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如今对方都想着要江宴的命了,楚葭也不做那么多顾虑了,她将自己近来怀疑有困惑的事情说给了江宴听。
“怎会是他,是否其中有何误会?”
江宴反驳,眉间多了几道褶皱,不愿相信楚葭所言。
但是,楚葭视线扫过江宴时,发现了他紧握的双拳,明白江宴或许不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相信那人。
楚葭不是故意挑拨,她也是想要江宴多一些心眼,不要到最后背后被插了刀子之后再追悔。
“江宴,我不过是瞧了几日,便能瞧出皇上对你的不满,你的感触应当更深。”楚葭说的话不留情面。
江宴听了之后眸光闪了闪,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何事。
只不过在他抬头之时,眸光已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葭儿,你所说的紫光帝王之气可是会有误判?”江宴心中是杂乱的,他从未想过与皇上争夺那个位置。
几年前如此,几年之后的今日亦是如此。
只可惜,许多人不会相信有人会不在意权和名,甘心留在低层自娱自乐。
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江宴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皇位并非所有人都觉得稀奇想去坐一坐,江宴只想能够守护一方平安,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远远没有取下敌人一个首级更能带给江宴欢愉。
“我只是曾经有过这般察觉。”楚葭说,“不过万物都并非定死的一个结果,许多事情都是有转机和变动的。”
江宴能够理解,这些日子他也算是对这些奇幻之事了解多了,知晓楚葭所说的变动与转机是存在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人是遇不见的。
这就让江宴对自己日后要走的路产生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