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既然师太有话说,我去去也不妨事。”
覃风对静安师太向来最尊敬,对于赵无陵说的话,他难免有些愠色,怪赵无陵多管闲事。
赵无陵睨了他一眼,视若无睹。
见此场景,静安也觉此时说闲话不太妥当,便让覃风先去用午膳。
“二位请去用膳吧。”
覃风颔首:“是。”
小侯爷的膳食自然是另外备的,而覃风却没这么讲究,端着钵盂便到门口去蹲着,三两下便扒个底朝天,舔了舔嘴角的饭粒,扭头贼兮兮地盯着桌边的赵无陵。
许是因为方才之事生气,赵无陵没有搭理他。
覃风自恃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抬脚便去厨房寻吃的,只寻得一块拇指大的锅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出了厨房,他越想越不对劲,他今日怎么饭量这么大?以往半碗就饱了,现在满满的一钵盂还只是半饱,真是怪了。
那厢,乌白的催命符又来了:“我求你快快的,如果公主被抓回柔然,王庭不会放过她的。”
“死狗,炫耀什么!”
侍卫瞪了他一眼,冷声警告:“覃二公子,宫里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好。”
赵无陵的属下果然在喂阿黄,他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当真是连一条狗也比不上了,此时,阿黄抬着狗头看他走过,疯狂地摇着尾巴好不欢乐。
乌白有些急了,磕磕巴巴解释道:“不是的,我打得过,可古哈丽公主说他们还有后手,即便我打退了他们,也保护不了公主,所以,只能让你去处理。”
——
被打断话,覃风还是没放弃,说道:“山上没养猪。”
“嗯呐。”
戴上不合适,他又取下重新穿戴。
古哈丽端坐案前,屋子里站满了来自柔然的人,这些人手持弯刀,训练有素地守在各个角落,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古哈丽,彻底断了她想冲出去大声呼救的念头。
“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儿。”
是以,楼渊将古哈丽带回王庭,无异于送羊回狼口。
寺里来了一位大善人,静安师太走不开,他便四处转转,逗逗池中的金鱼,将歪倒在香炉中的香扶正,走到树下为形单影只的弱小女子系挂祈福带,为着急下山的香客指明捷径
意兴阑珊了,他便坐在阶梯两旁用砖块垒砌的矮墙上。
拿着人皮面具的手蓦然顿住。
扬州湖。
李英玉之所以会传信去柔然告知古哈丽的下落,还不是因为他得不到古哈丽的心,为了阻止古哈丽与皇上或是其他皇子生情,只好让古哈丽暂回柔然去。
年前,顾善重伤那次,不是古哈丽的人所伤,而是可多王子的手下伪装的山贼,如果不是他刚好路过,孤云的马蹄声惊扰了他们,伊娜趁机从刀口下逃脱跑来求救,怕是二人都要死在荒山野岭。
“嘿嘿。”
“是吗?”
来得倒是快!
只不过听了这话,覃风觉得好笑:“你是她的贴身侍卫,几个柔然人都打不过吗?”
顺嘴的事,他便又问:“太子妃怎么没一起来?”
只要皇上下令,即便到时真知道了古哈丽的真实身份,木已成舟,碍于皇家颜面,皇上也再做不得什么。
“可以喂猪。”
她不耐烦地解释道:“不放过又如何,你们大可汗还不是要和亲,到时候她又会到中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