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见乞食无望,他失落地走回厨房去,连饮两大瓢山泉水,气鼓鼓地去找静安师太。
“没错。”侍卫回道。
赵无陵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无妨,寺里有条狗,名唤阿黄,今日它饭量大,后厨给的狗食不多,这些,就留给它好了。”
他直奔卧室,提笔抄写佛经,静心凝神。
覃风蹙眉,怎么会是他?
“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本想着多要些膳食,午时格外的饥饿感却又消失了,他恢复了正常饭量。
“王庭的人来了,要将古哈丽公主带回柔然,公主让我来找你救她。”
说罢,便回去换上夜行衣,为了不引人瞩目,屋内没有点烛灯,因而,戴面具时有些缓慢,窗外乌白又催促道:“你快些吧,他们会砍了古哈丽公主的双手,然后强行带回柔然。”
“乌白。”
在他对面,有一块砖十分违和地嵌在其中,他凝着瞧了半晌,才缓缓起身,去找阿黄。
乌白转到门口处,更为急切地回道:“不是的,王后一直在暗中破坏和亲之事,可多王子会杀了古哈丽公主的。”
再也不用卑微乞食了!
路过时顺便问起赵无陵,却被侍卫告知:“太子殿下与吴良娣前来上香,公子正在前面陪同,覃二公子若有事,可晚些时候再来。”
又是大善人,又是太子,静安师太一整日都没空闲了,是以,他在院子里坐到天黑,便回屋里准备睡觉,在此处,他总习惯将人皮面具取下,睡到半夜时,窗边倏然叩响了三声。
闻言,覃风喜出望外,两眼放光恨不得一头栽进菜里啃食,这让他怀疑自己变成了一头贪婪的猪。
赵无陵如是说。
覃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狠狠捏住筷箸。
“是吗?”
到底谁给他下了诅咒?
心里在克制,可嘴上却在试探:“您要是吃不完,不如”
因为截至目前为止,东宫与公主和亲的几率更大。
然,李英玉还是太过乐观了,楼渊在王庭地位不高,除了铎多可汗,王庭能当家做主的,就是王后,王后以及王后所出的可多王子为主战派,根本无意和亲。
“你是说,太子殿下和吴良娣?”
想起羽花毒一事,他不由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
赵无陵头未抬,应声道:“嗯,是有些多了。”
覃风不羁一笑,连连应是。
“这么多,您一个人吃不完吧?”
赵无陵:“嗯。”
他一屁股坐到赵无陵对面,眼睛盯着桌上诱人的素食,一副谄媚样。
黑眸猛然挣开,光着脚无声走到窗边,隔着窗户询问:“谁?”
幸好乌白已经去传消息,是以,古哈丽倒是不紧不慢地与之斡旋。
“巴还,他们要守到什么时候?”
被唤做巴还的是这群人的首领,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个子,左脸有一道伤疤,所有人中,只有他没有手持弯刀。
巴还声音粗糙,似含了沙一般回道:“守到公主答应跟我们回王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