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谁?”
古哈丽拧眉不解:“寺庙?”
“乌白,你这笨鸟终于回来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是。”
侍女们都知道苏姑娘的遭遇,自然认为她近来是由于受了惊吓的缘故,才心神不宁,这位小主如今可是陛下心尖上的新宠儿,她的吩咐,侍女不敢不听从。
倏然间,一张俊脸自她眼前闪过,笑盈盈地站定她面前,少年意气风发,俊朗飘逸,古哈丽慌乱了一刻,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让他去帮我做点事了。”
将酒杯重重按在桌上,古哈丽聚拢眉心:“既然知道他在哪里,为何不直接去弥途山,白白耽误这些时辰。”
乌白从暗处现身,沉沉地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愤懑不已:“公主,这皇帝年老色衰,还不如黄九那家伙呢,公主何必屈尊”
走到亭下,将甜腻腻的糕点拨开,古哈丽倒出柔然的烈酒闷了一口,方才开口说话。
话音未落,侍女睁大的双眼突然闭上,直楞楞地往后倒去。
“哼。”
“嗯,我拿命起誓。”
乌白也想跟着骂两句,但这回的确不是这么回事,无奈解释道:“覃府的管家说,黄九受佛祖之命,要在寺里诵经念佛三日,才能功德圆满。”
古哈丽偏过头不再瞧他,语气尤为冷冽:“解药拿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乌白一阵惊恐:“属下知错。”
“没什么.”
覃风笑着扬了扬眉,并不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我一直知道你在这里。”
“说谎!”
她小声自言自语着,门外的侍女听见声音,便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了?”
即便如此,古哈丽还是不愿意再给他酒囊,他亦不勉强,走到门口将侍女拖了进来,关上门隔绝外面的一切,沉沉开口道:“乌白在宫里。”
覃风握了握手心,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提起另一件事:“真是想不到,就这一两天的功夫,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竟能想到此等法子报复回去,在下真是佩服。”
古哈丽怒道:“果然出去鬼混了!”
“我记得你受伤了,还是不要喝酒为好。”
“记得,怎么了?”
古哈丽烦躁地拂着衣袖,好似要将身上的沾染的老男人气息挥去。
若不是侍女突然出声,她险些忘了这宅子里还有皇上留下的人,便没好气道:“此处不需要伺候,你先下去吧。”
听见侍女被打晕的动静,古哈丽不急不慢地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古哈丽瞪着他:“你刚刚明明说是乌白告诉你我在这里,说明你之前根本不知道我住在何处,你要是真的故意装傻逗我玩,我不去找你,你怎么给我解药?”
半个时辰后,乌白又灰溜溜地回来了,回禀道:“公主,黄九他不在府上。”
“是,公主可还记得,属下与公主会和的弥途山?”
覃风摊开掌,熟悉的药瓶躺在手心,他努了努嘴:“诺,解药。”
“我早说过,凭你的能力,入后宫做个嫔妃太可惜了,李英玉这回怎么也想不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好了。”
提到这事,古哈丽眸光清冷,高贵不可一世。
覃风啧啧称奇,直叹好一出虚无的美人计。
“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更何况,皇家的丑事绝不会外扬,即便查到李英玉头上又怎样,他咬死不认,皇上不会将他如何,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我也不想将他如何,兴许,他永远不会知道此事,只要皇上不说,没人会知道。”
古哈丽幽幽一笑,不知是有把握,还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生在王庭,知道君主的威权不可挑衅,表面风平浪静又如何,只要心生芥蒂,就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