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

赵无陵叹了口气，起身便要往回走。

覃风面露喜色：“您这是困了，要歇？”

“嗯。”

赵无陵冷漠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直到看见他进了门，覃风才换了一副神情，搬着椅子往房间去，片刻后悄然离开了尘相寺。

——

中秋之夜，按例宫里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匆匆出宫见过古哈丽一面后，皇上便又返回了宫里，只留下几名侍女伺候古哈丽的起居。

马车驶远，古哈丽恋恋不舍的神情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乌白。”

“古哈丽公主。”

古哈丽坐在对面，倾身而来，好奇地询问。

乌白低着头，羞愧道：“公主莫恼，属下这就去尘相寺将解药取来。”

乌白解释道：“弥途山上就有一座寺庙，叫尘相寺。”

“哼，他有本事让楼渊千里迢迢从柔然赶来抓我，我就有本事让他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下降，再说了，我只是告诉皇上有个男人企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描绘了个大概罢了，倘若真被皇上查到他头上，也只能怪他倒霉。”

“是谁？”

覃风微笑，不置可否。

啪。

覃风跟了进去，笑着解释道：“我那是逗你玩的，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嘛。”

“乌白告诉我的。”

见他真要发誓，古哈丽的神情才缓和下来，接过药后问道：“乌白呢？”

公主发怒，乌白不敢靠近，灰溜溜地去覃府拿解药。

闻言毒之事，乌白慌忙上前搀扶，古哈丽却早已走在了前头，没看见他的动作似地，低声责骂道：“也不知道去哪里快活了，要是敢让本公主毒发痛苦，一定饶不了你！”

古哈丽疑惑地看过来：“做什么？”

右手背在身后，覃风不在意地笑着道：“不碍事，小伤而已。”

“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让他在暗中盯着，稍后我就让他回来。”

从前半夜等到后半夜，乌白一直没有回来，古哈丽本是气恼他办事不利，后来也只剩下无尽的担忧。

“嗨。”

“乌白跟你说的？”古哈丽隐隐带笑。

“属下知错。”

侍女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有动静。

脑海里不免想起那夜发生的惊心动魄的种种，眸子便更冷了：“他在那？”

“你还记得自己给我下了毒啊，那天走之前，我暗示了你半天，你全然不理会，当真是气死本公主了！”

不急着回答一般，覃风拿起桌上的烈酒，豪迈地往嘴里灌了两口，古哈丽脸色一变，上前夺了过去。

“是。”

纷纷应是退下。

妖异的瞳孔上下扫了一眼无措的乌白，讥诮道：“难怪当初你会被他轻而易举制服，扔到草丛里白白冻了一夜，乌白，你还是这么没有脑子。”

“我体内的毒又要发作了，你去覃府拿解药来。”

鬼使神差地，古哈丽竟耍起了小脾气，不接药便转身往屋子里走，胸口一阵气恼难消解。

乌白垂首：“是。”

“什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