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沉笑得愉悦,“您放心。”
“这也能叫漂亮?你肯定没见过太多漂亮姑娘。”谢钦扬淡带讥诮。
茶香飘渺里,几位贵公子接连起身迎人。
“睡着了。”她说。
沈婧微微笑了,“那去呗。”
燃半分就熄灭,她的面容随之匿在模糊光影里。
空姐推茶点过来,在他面前的工作台摆好,弯腰在他身侧,轻声,“欢迎登机,将是20小时的航程,您若有什么需求,请摁服务铃。”
京市跨年夜绚烂的另一头夜空。
08、09年的这儿,到处是烟花绽放。
周律沉的身影,闲庭信步地走进2号院。
沈婧循着他的方向,“好漂亮的姐姐,便宜谢小少爷了。”
沈婧倒是有点饿,“我今晚没吃饭。”
周律沉弯臂里的西服交给侍童,“给我送行?”
“那么大,哪儿啊。”谢钦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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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环外的京郊民宿酒店。
好一会儿,空姐取来墨水放好,双手礼貌伸出,“周先生,我来帮您吧。”
周律沉不冷不淡,“六环,环球附近。”
年味儿没那么浓了。
出口处,贵公子离去背影,浑身沉凉的气息,新年于这位贵公子,倒像是可有可无。
“我给拒了,配不上人家。”
来接机的保镖跟在他身后,驱车离开。
听到下方有笑声。
“跨年啊,一年只此一回。”谢钦扬靠在围栏,“你还想在京城能看烟花?梦里都没有,禁放了,不过。”
“你明儿就去瑞士,你不来找我?卧槽,周二公子,你这个点睡觉,是有妹妹在酒店给你暖被窝了?”谢钦扬蹦的话比谁都骚。
谢钦扬手搭在脑袋后,审度她一眼,“傻啊,我上你家桌子,你还害羞,躲房间睡觉,新媳妇啊。”
星星闪闪的橘色光芒里,她挽着嘴角。
黑色轿车,离开胡同巷。
看起来都是30岁的老男人。
无声无息,就这么错过。
周律沉甩了下钢笔,蹙眉。
私人专机前往瑞士。
老太太逐步放慢,“记得提前去机场,今晚可不要误了航班,知道吗。”
他声音轻淡磁性。
“有墨水么。”
“正想呢。”谢钦扬一本正经,“凤凰岭的龙泉寺收僧人,要博士学位。”
谢钦扬目光看着她,只是淡淡出声,“我母亲在家哭死。”
男人坐在洁净的白皮沙发里,板正挺阔的背姿,非常吸睛。
半响。
青年男男女女聚在院里玩,熟也不是很熟,她们玩得有滋有味,全都是谢钦扬的朋友。
“你大哥也防我。”
准时的午夜十二点,不知道谁高喊,“祝各位新年快乐。”
周律沉合上合同,扭开纯铂金制的钢笔身,放好,对准瓶口认真吸墨,微微抬起的手臂,衬衣袖口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腕,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缓和又清贵。
空姐始终保持得体大方的微笑,“本航专线,方才起飞时有很多电话来找您,您看”
他不紧不慢开口,“到瑞士再回,不影响飞机起航。”
“好的周先生,那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