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群回想,给她的,也没少了呢。
摆摆手,“收吧,周家给你的,既来过年,互相讨个平安。”
沈婧双手接过,“谢谢周先生,祝往后前途顺遂。”
她从不叫周律沉一句周先生。
这三个字,她叫得礼貌又恭敬。
书房,正倚在书柜边的周律沉无端听见那声酥软的周先生,往窗外一瞧。
她看不见他,接红包开心得眼睛发亮,很快揣兜里。
“你父亲还回来吗。”
周老先生问话,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您讲,我听。”
“你究竟听了哪句。”
沈婧听出来,这鸟,是养机灵送给沪城那位解闷。
兄弟俩的身型来说,没什么差距。
屋里的男人自然听见,就是觉得好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律沉一向如此,他喜欢的东西都不给任何人破坏掉,就他自己能摔能扔。
下回不知道。
她就一傻的,傻的没头没脑。
忽而,周向群的手往后伸,给沈婧拎鸟笼。
周向群忽地就笑了,“他啊,自小养得娇贵,我们根本惹不起。”
沈婧哦,沉默跟在他们身后,没怎么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风寒,小张给他披上夹克衫,将雄建的背部壁垒,遮挡干净。
周向群从小见惯白海棠,没觉得有什么稀奇。
片刻,周向群示意她回客厅坐坐,可以取暖。
沈婧想起收到空运的白海棠。
发现她揣兜里后,爱看白海棠,周向群的话是对她说。
还算有耐性的,周律沉停下步伐等沈婧,“走这么慢?”
“啊?”
“他是不是总是不听话,老是挨教育。”沈婧手指悄悄摸摸指向隔壁的书房。
…
就好像这时候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他们,涵养,镇定,举棋立断,属于狼群里包围圈外的猎人。
她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