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有芙蓉鸟,她没有。
“那边有人站错位置,程老如今想远离纠纷都自身难保,日后尽量离那几个姓氏的子弟远点,逼他们急,一会发起疯过来咬人可不好说,我们周家可不会陪他们玩阴谋,什么年代了,阴谋诡计不得用,等着他们自露尾巴,还有,你日夜混迹应酬,少喝酒。”
许久。
绿漆柱的长廊下。
倒是周律沉,懒懒散散,黑色西服开着扣,手抄在西裤兜,一身的血气方刚。
沈婧跟着笑咯咯。
“瞿儿?你叫瞿儿?”
周向群步履稳实,休假居家,穿得清闲,白色衬衣的纽扣非要系到最上一颗,几近掩盖凸起的喉咙骨,生怕别人瞧见。
他叮嘱周律沉,“要是回沪市把瞿儿交给大奶奶,我刚把瞿儿驯机灵。”
“大哥觉得他们会?”
看着那颗海棠,沈婧惋惜,“都不开花。”
沈婧手学周向群背到身后,看海棠。
谈的内容无非是周家内部的事。
“程家还和你牵扯旧事吗。”
好奇这身绿衣的芙蓉鸟,顺手接过。
周律沉才从书房出来,一眼瞧见长廊下看海棠的两人。
周向群拎鸟笼,转身,与周律沉并步走。
走几步,周律沉发现与身后的姑娘距离变远,回眸一掠,她并没听他们谈话,低着头,专心逗鸟。
“要是折了他的白海棠,他能跟你急。”
气场分不出个高低,散发的贵气,拿什么都压不住。
“我也惹不起他呢。”
周向群看她一眼,“建议下回来,没给它开。”
周律沉规规矩矩地答,“都听。”
“跟上。”周律沉没回头,话是同她说。
笼子里的家伙扑棱翅膀,‘吱’地叫。
周向群跟着回头,再淡淡看周律沉一眼,没再和他继续谈,手背到身后。
笑道:“我去外面遛弯儿。”
闲暇来一口京腔,这个时候的周向群一点不像刚刚那位正色严谨的周向群。
老狐狸啊这是,品性极为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