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京市本地的沈婧来说,玉泉两个字只能算略有耳闻,地图上很难找到这么个退休地,老人家退休后长居此处。
这顿酒局,陆陆续续只剩谢钦扬和程斯桁两个孤单玩台球。
周律沉坐到沙发,情绪淡得若有似无。
喜欢的,家里不一定同意,还非要门当户对,门当户对的又不喜欢了。
周家可不管,他爱如何随他。
戒酒不成,谢钦扬乐了,把酒端回来就是,“您今儿去沈家还空手而归?”
谢钦扬都有点醉了,说时,眼风时不时瞟过周律沉,“备贺礼,说不定我俩能先喝他的喜酒。”
周公子见惯花丛还能被沈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周公子人就坐在沙发中间,长腿交叠搁在茶几,刷手机,默默地看着。
程斯桁手搭到脑后,“姓宋的孩子都出来了,剩我们,白菜一颗一颗烂在地里。”
谢钦扬懒洋洋搭话,“你自己是白菜。”
自他上任联行,步步登高至周会长,谢钦扬越来越难见到他,曾经熬夜推牌的两人,如今各自着手家族发展,交集就少了。
周律沉哄姑娘的本事哪需要人教,风流刻骨,浸淫欢场多年,哄起来炉火纯青。
想见他周会长,除非他乐意了,自己出现到你面前。
程斯桁倒是对一姑娘有过兴趣,外省来的,那边北电的,公子就一俗人,看脸,追了四五天,公子哥无非是花花钱,发现也就那样,激不起兴趣,就没那个心思谈情说爱了,删了微信,互不打扰。
周律沉从商,没与老人家有过多联系,偶尔登门拜访。
边上的程斯桁是有那么点儿爱找单身同盟,“你怎么也不结婚。”
周律沉一回京有空就来接沈婧下班,回泰和住。
中秋那天,等她下班,周律沉带她去过玉泉见他外祖父。
这种环境,太过于低调又严谨,沈婧全程跟在周律沉身侧,对于她的身份和名字也没人问,或许只当多一副碗筷的客人,或许都知道她是谁。
知周律沉在京,特意让他过去一趟。
算饭后的消食。
谢钦扬十足十地把握,“信不信,我组个局,她能立马喷香水就到。”
庄明开车慢悠悠跟在身后。
秋凉,沈婧裹紧小外套,走在周律沉前面,“我在港城见过你母亲的照片,好温柔的古典长相美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啊周律沉。”
他长得不像他母亲,也不像他父亲。
半点基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