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沈婧裹紧小外套,走在周律沉前面,“我在港城见过你母亲的照片,好温柔的古典长相美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啊周律沉。”
他长得不像他母亲,也不像他父亲。
半点基因都没有。
街灯映亮,颐和东路的银杏树莎莎响,时不时压下阴影。
周律沉单手抄兜,步履从容,看走在前面的姑娘,眼神专注。
“曹家太太?”
沈婧点头。
街灯下,风拂过她的发,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似都能闻到一阵淡淡的桂花香,玉泉大院的桂花留在她身上了。
她或许拘谨,还在餐桌上偷偷尝了口桂花酿。
周律沉慢悠悠跟在她身后,“我们婧婧也温柔。”
他的唇,凉且粉得要命。
沈婧故意放低声速,软软地贴在周律沉耳边,“想你呗。”
他眉梢不易察觉地动了下,怕被发现,沈婧立马伸手关灯。
咬的并不痛,她爱留痕迹。
沈婧俏皮地抬手指,指向男人手臂的咬痕,“都咬你了,我还温柔吗。”
周律沉手从西裤兜拿出来,拆解衬衣袖扣,两枚交叉错扣的铂金商务袖钉,被一只修长指节缓慢剥离。
他说便听,不说便不听。
“大晚上想什么。”
早上趁周律沉熟睡,她上过药。
周律沉行动力强,说带她去港城就真的带了,她去买买,横扫弥敦道,人周律沉去曹家有事谈,周家在港城的合作一直交给六房,周律沉来一趟顺手亲自处理。
…
白色被褥下,周律沉捏住她手腕,搭在腰腹,让她抱着他腰睡觉。
每每要动口骂的时候,周律沉往往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吓到她了。
沈婧边埋怨他没手么,边帮他拉下衬衣袖口,从容扣好纽扣。
想就想到天亮了。
连她爷爷都站周律沉一边。
周律沉警觉性高,从沈婧指腹落在他眉骨的那一秒,他便有所察觉,任她抚摸,任她偷亲。
周律沉笑着搂她回怀里。
索性,沈婧抚摸到男人肌肤光滑的脸颊,轻轻地,补亲一口,很绵软地触碰,像蜻蜓点水。
周律沉将手臂抬到她面前,示意她扣好袖扣。
弯下脑袋,沈婧偷偷亲在周律沉的唇角。
两个人又去雁柏。
哪装睡,明明她吵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