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河附近,一栋几十年没开放的老式庄园这三日都开放,周家二公子大婚选的地址。
他要是未来又有另一个魏小姐,她也就过不去了。
那个男人叫周律沉。
春节来得早,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冬去春来。
没有记者,没有任何宣传,没有任何无意义的昭告。
见她看画入迷,周律沉唇线挑笑得淡然,回头搂紧她,“祖宗,我现在就卖了这套房行不行。”
周律沉那位有钱的主儿,哪给她犹豫和选择的机会,西式婚纱,中式秀和服都给她订。
要他们认真爱一个人,多难。
要住在权贵世界里的人动情至深,多么有病。
所以,她才在一直在雲鼎对吗。
大门打开的时候,沈婧放下糕点,下意识回头。
最后敲定的是中式婚礼,礼服是秀和服,江南绣房的老师傅亲自出山手工缝订,历时三个月。
沈婧鼻子突然一酸,笑着捏他手心,“油腔滑调。”
将下巴压在她肩膀,圈她更紧了,看着镜子穿洁白婚纱的女子,试婚纱的时候,她没给他看,非说等结婚那天再看,挺会吊人胃口。
休息室像是刻意被人清空,独留那个男人到来。
周律沉掸掸袖襟的香灰,回头,目光投向发呆的她,笑了笑。
这两种男人啊,一旦碰了,往后见其他男人都会觉得普通像白菜,索然无味。
沈婧温柔笑笑,只是嗯,在意吗,肯定在意,没法不在意。过去吗,只要周律沉自己放下过去了,沈婧就过得去。
周律沉肯定是遗忘夜公馆里遗留其他女人的痕迹了,才这么敢毫无顾忌地放任她跟进别墅。
周律沉的吻落在她肩头,“周太太今天最漂亮。”
周律沉跟着笑。
周律沉来到她身后,弯下腰,圈抱她整个人在怀,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撞。
恰到好处的排场,来的人全是京圈权贵,这些人来的实在过分隆重了。
裙摆尾拖占地都要半个房间的洁白婚纱,衬她高贵冷艳。
三十年来,他们都做到了,薄情寡义,不挣不抢,互相扶持。
她不用跪,只用弯腰祭奠。
她最后还是选了婚纱,又换着秀和服穿。
沈婧要不是看见镜子里穿婚纱的自己,还以为掉进哪个窝在开会了呢。
周家竭尽全力培养,要他们守稳高台,要权,不要爱。
周律沉牵着沈婧的手离开祠堂,身后的周向群摆好那尊灵牌,回头,跟着离开祠堂。
是凤凰涅磐于飞。
令她深陷泥潭。
她笑得温柔。
不算太低调,也没太招摇奢靡。
他凑到沈婧耳边,“去曼哈顿的教堂,再补一场。”
沈婧不贪心啊,专注于镜子里男人那一双多情溢散的眼眸,轻轻对视着,“才不要,钱留着我要买别墅。”
“周太太啊——”
周律沉低笑一阵,啄了啄她的脸颊,“真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