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将秤杆儿拿起,慢慢的挑起盖头,露出了其下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陆婉儿红润的脸庞,刘泽端起一旁的酒水递给陆婉儿道:“婉儿,真实委屈你了,现在百废待兴,咱们这里确实简陋了些,对不起。”
“我刘泽从未想到我会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真是福气,我这辈子知足了。”
陆婉儿接过酒杯,眼中满是爱情的憧憬,配合着刘泽的动作一起饮下交杯酒,“官人,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你,妾就知足了。”
“别再说妾妾的,就说我,咱们以后要做的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你我夫妻同体,不分彼此。”刘泽抓住陆婉儿那双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双手,满脸真诚的说道。
“还有,我准备以后推行一夫一妻制度。”刘泽道。
“啊?”陆婉儿满脸不解,“咱们不都是一直是一夫一妻吗?”
“不,现在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我不想要这样,我要的是一夫一妻无妾制度,从我做起,改变这个世界。”
“那,你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了?”陆婉儿下意识道,在她心中,刘泽以后必然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即使现在不做皇帝,以后也可能会改变,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官人,休要哄骗于我。”
刘泽连忙摇头:“我怎么会骗你呢?也别叫我官人了,叫我刘泽或者老公都行,我叫你老婆可好?”
陆婉儿顺从的点点头,她虽然平日里颇有主见,现在对刘泽却很是温顺,特别是听到刘泽所说的一夫一妻无妾制度,心道,即使你是今日哄我开心,我也认了。
刘泽站起身来,在书桌旁展开一张宣纸,提笔龙飞凤舞书写到: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婉儿,这首词我送给你。”
“哇,这是,这是《我侬词》。”陆婉儿惊喜道,她当然也知道这首元曲,知道故事中的管道昇与丈夫的深情。
陆婉儿接过笔在这首元曲一片空白处提笔写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刘泽见陆婉儿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哈哈一乐,“娘子,你的字比为夫的好多了,以后可得跟你多学习学习。”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咱们安歇了如何?”
听到刘泽的调笑,陆婉儿满脸红霞,她只是轻轻放下笔,走到床前将被褥重新铺好,脸转到一边,弱弱的说道:“请夫君怜惜。。。”
刘泽听言,立马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衣衫,将陆婉儿拉入被子中。
“灯。”陆婉儿轻呼。
“别管它。”
“我有些怕,轻些好吗?”
刘泽用力点点头,这时候他仿佛回到了最初进攻李家坳的第一次战斗,他指挥着属下那群初上战场的农夫们排着整齐的队形向着寨门口杀去,飘石在墙头飞扑而来,爆发出一片嗖嗖声,猛然他用炸药包还以颜色,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火光砰然炸响寨门,寨墙内的壮丁疯狂的挡在寨门口抵抗着,刘泽率领的队伍也如潮水般涌了上去,短兵相接的嘶吼着,尸体交织在一起,血流满地。
进攻,进攻,冲进去,刘泽喊道。
陆婉儿仿佛回到了童年看星星的时光,在一片黑暗中,那陡然出现的流星带着各种光彩闯入到世界中,或是直直坠落,或是横扫远去,有的在天空中爆裂闪烁开来,直到最后整个天空的银河都迷乱的旋转起来,最后的一颗流星拉出的尾光最是巨大,一闪而过,好像把天空都照亮了,不知多久之后,那颗流星只留下乳白色的光晕,四散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