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世界上，太多时候，没有如果。
“我会放她走，”寻夜以最快的速度考虑了其中关键，开口道，“她能把消息传出去最好，传不出去，也能给政府个警告。”
“当然，理想和敬佩不能当饭吃，我现在不能得罪叶巧书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背后撬动的人脉势力，”寻夜一摊手，“毕竟，人都是务实的。”
“好，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而一味强调理想，这当然很傻，但有一类人，他们足够幸运，能赶上好时候，能碰上贵人，机缘巧合之下发达了，还怀着悲悯天下的心胸，这样的人，我羡慕嫉妒恨，但也很敬佩。”寻夜说道。
蒋腾浩摇摇头：“金花殿成分复杂，七八岁的孩子会在他们那里筛一遍先天智力，政府支持他们这项工作，比起明面上的灵能研究所，政府对其控制力更强，也就更袒护。”
“再多提醒她一句，”叶芸凝忽然想到，“就说‘应先生多次提到你’。”
“你是想引程芷月去见应邵凯？”寻夜思索道。
“所以，叶队长她……”于寒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
“程芷月不是个傻子，而且再怎么说，她背后也有叶巧书，叶巧书能把‘泄露机密’的杨素平安捞回来，程芷月顶天也就是‘用人不当’，她自己想得明白，也就有指望。”叶芸凝声音轻轻。
叶芸凝一惊：“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样不讲利益，而择梦想的人很傻。”
他们现在所在的暗夜会之地属于谓因商会，政府还查不到他们。
反倒是旧监察处，已是一身污泥，能把个泥手印拍在政府身上，他们求之不得。
前世的宁，也是那样啊，幸运而不自知。
“要说说，不说滚，”于寒猛然站起来，“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校园内的失踪案件闹得沸沸扬扬，我就不多赘述了，”蒋腾浩开门见山道，“但于副班长知道，其实失踪的众人中，就数我们两队的队长最为奇怪，和旁人不是一窝被绑架的。”
“我不是想揭发你们，”程芷月的声音依旧温柔，“我说了，我来的目的，只是想找我的小师妹。”
“这是最正常的一类校园怪谈，但格鲁达军校却不是，这里一半的故事，与金花殿有关。”蒋腾浩说道。
寻夜点了两下通讯。
程芷月进来时，全身搜身，连把钥匙都带不进来，更不可能有录音笔一类的设备了。
“她曾给我传出过信息，”于寒补充着之前的谎言，“她说她安全。”
哪怕她真的出事，自己也不能瞎着急，保持淡定，以变应万变才是真理。
“芷月，他们是失踪了，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被旧监察处绑架了的呢？可不要空口白话地污蔑好人呀。”简韦说道。
“队长给我传出过消息，”于寒睁眼说瞎话，“她说自己很安全，以及让我不要相信主动找上门来的任何人，包括之前的程芷月所长，包括你。”
·
【圣临之渊】的蒋腾浩找到了于寒，约在校外见面。
“他们曾经是恋人，你不好奇前男友相见，会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叶芸凝一脸玩味道。
“于寒同学是诺嘉学院的，诺嘉学院有什么校园怪谈吗？”蒋腾浩说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不用绕弯子，直接开口就行，我会听听，但不保证答应，更不会给人当枪使。”
蒋腾浩收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低声一笑：“看来你们队长在你心里没那么大分量啊。”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寒平生最怕鬼，林小璨一吓唬一个准，她当然不会去主动打听什么校园怪谈。
“是，听说她与女王有几分私交。”叶芸凝不声不响地露了个大信。
简韦很想开口“柴温茂我们也不知道”，被程芷月这句话堵死，说不出口了。
“而叶队长，是个女生。”蒋腾浩说道。
“我不这样觉得，”于寒很迫切地想要寻找叶芸凝，但仍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这样的急切咽了下去，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这其实是三件事，学校里的学生被绑架了，叶队长失踪，应乘风队长失踪，后面两件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时间上有些巧合，不是吗？”
“你知道金花殿的秘密吗？”蒋腾浩切入了正题，“格鲁达军校就在金花殿旁边，每年都有女学生失踪。”
于寒似乎觉得有道理，又回身坐下。
“那个孩子被生生活剖出来，作为一个胚胎，进行人体实验，那女生拼命逃出那里，却在半路上被射杀——这不是传言。”蒋腾浩说道。
“我提醒你一句，程芷月看着是孤身一人来的，但她来之前，不可能没告诉旁人，你想强制拘留她，可就给警方闯进来的机会了。”叶芸凝说道。
简韦接到示意，点了点头：“没错，柴温茂，他确实是我们绑的，作为新建监察处之人，他接受了我们最严厉的审讯，杨素是他们新建监察处一员的事情，就是柴温茂开的口。”
“叶芸凝？巧了，最近来问她的人可真不少，你一个，应先生也一个，如果叶芸凝真的在我们这里的话，我们大概已经熬不住放她走了。”简韦说道。
“什么？她不在这里？”程芷月皱眉。
“格鲁达军校竟真敢在校内做这样的事情？”于寒皱起了眉头，“他们这样做，是真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已经把失踪的学生名单公布出来了，警方会寻找他们的。”程芷月说道。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合作。”蒋腾浩开口道。
“好吧，我就直说了，”蒋腾浩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事情和叶队长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托你们队里帮我们去探查一下，酬金好商量。”
于寒的眼角抽了一下：“我们帮你们去，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
“因为我们队里唯一的女生沈梦岚被绑架了，而男生很难进入其中，”蒋腾浩说道，“拜托了，这事情，很重要。”
“我再考虑一下吧。”于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