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娲补天的灵石啊!”
贾琮甚至都不用运功,一股无比匹练凝实的能量如洪水泄闸灌入体中,直冲大脑泥丸、
仅三个呼吸,感觉吸了三成,但充沛程度甚至超过那支数百年老参。
“嘭……”
体内似被打开了一道桎梏。
五感解绑了一般,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变得格外灵敏清晰。
仿似能听到树木、花草的心语,似乎能够感应到这片园林的脉动,甚至能听到三十丈开外的蝉鸣。
再吸,必然要露馅了!
贾琮强忍着渴望,便狠心切断了与通灵宝玉的联系,不动声色将宝玉扔到椅子下。
“我找到啦……”鸳鸯惊喜间捡起宝玉打量着,“暧吖……都摔出细微裂纹了,光亮好像也暗了些……”
心尖尖啊!
心头肉啊!
心肝肝啊!
又是哭闹成一团。
“宝玉乃通灵之物,主人不应虐待!”贾琮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你闭嘴,黑眉乌嘴的,整日调三斡四……老大,你们的家事自个处理……”
两个心头肉哭哭啼啼,搞得老太太心烦意乱,极其后悔掺呼这档子事,起身居然要走了。
……
“老太太,留步……孙儿向你讨五百个钱,还没给呢!”贾琮大急。
“你每月有二两银子月钱,怎么问我要起来了?”老太太一怔,满脸怒意。
贾府的公子、小姐,无论是宝玉、贾环,亦或三春、黛玉,每月都有二两月银,当然老太太用体己额外照顾宝玉、黛玉除外。
换句话说,就算贾琮是庶子,每月也有二两银子。
“银子?是啥样的?什么是月钱?还是二两?二两是不是两千四百个钱?”
贾琮一脸茫然。
众人哗然。
轻飘飘的声音如惊雷般在邢夫人脑海炸响,脑瓜子嗡嗡的,顿时身形一晃,滚圆的三角眼被恐惧寸寸覆盖,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
“你从未领过月钱?”老太太又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满惊奇和怒意,“老大家的,你没给琮儿发过月钱?”
“老太太,我是……怕他年龄小乱花钱……帮他攒着呢!”邢夫人慌乱间嗫嚅道。
众人目光惊愕地齐聚邢夫人,充满鄙夷……
你,自个信吗?
她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羞愤难当,恨不得钻进老鼠洞里。
“帮我攒着?准备什么给我呢?等把我折磨致死吗?”
贾琮声音很轻,却充满了轻蔑和讽刺,随即话锋一转,声浪滚滚。
“你一个继母自个不能生养倒罢了,为何不择手段荼毒荣国公子孙?
用人参陷害,克扣月钱,克扣吃穿用度,张口闭口小畜生,无所不用其极。
如此蛇蝎心肠的恶毒继母,虐待荣国公亲玄孙十余年……
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当众打脸啊!
杀人诛心啊!
这可是当着贾府一干媳妇啊!
邢夫人顿感整个心都撕成了碎片,满脸烧的火辣辣疼痛,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
老太太是极好面子讲排场的人。
原本想给薛姨妈做一个治家示范以彰显国公府治家有方,未曾想被贾琮搅得乌烟瘴气、颜面扫地。
儿媳虐待孙子十余年,她一无所知?
纵容宝玉内帷厮混,甚至有辱黛玉清誉,败坏家风?
顿时老脸滚烫,羞愤交加,满腔怒火对邢夫人倾泻而出。
“老大(贾赦),你也不管管你这黑心烂肺、愚钝贪财的老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就等着这蛇蝎毒妇吃了你那逆子?
让她跪祠堂一个月,就算一纸休书都不为过。
还有,把欠琮哥儿的银子都还了……
全都是腌臜蛆虫,都给我滚远远的,仔细脏了我的地……”
说罢怒气冲天,就要拂袖而去。
“老太太,饶了我这回,我错了……”
最后一块遮羞布当众撕下,邢夫人眼白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
“老太太,还有一事,请老太太做主?”
眼见老太太要走,贾琮清越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你倒是能折腾?”老太太脚步一顿,怒极反笑,“说吧,还受了啥委屈?”
“我把这个忤逆孽畜含辛茹苦养大,他能有啥委屈?”贾赦咆哮道。
“我怕恶毒继母会把我虐待致死,想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