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凤仪轩厢房内烛光摇曳。
“他怎么知道我在放印子?”
凤姐儿凤眸圆睁,透着不解和一丝恐惧。
美人计失败了,吃了鱼饵还脱钩了?让她百思不解!
特将来旺找来,先是诈了一番,以为是来旺透露了计划。
来旺赌咒发誓,她才半信半疑,随后来旺便将二人的对话和盘托出。
“居然骂我是护食小母狼?把二爷管得太紧?哕……恶心死我了。”
“这个黑眉乌嘴的,还挑拨我和二爷的关系?让琏二把平儿硬收了?”
听到这些,凤姐儿气得柳眉倒竖,七窍生烟,眼中精光闪烁。
“这个球囊居然敢惹我,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
正在气郁间,忽闻卧室传来异样的声音,凤姐儿顿时大惊,一溜烟跑进去,发现琏二居然迫不及待对醉成一团的平儿上下其手。
禁不住火冒三丈,却皮笑肉不笑地拿腔作调:“我的二爷怎如此猴急?同意你和平儿圆房了吗?”
“你不是同意了吗?”
贾琏激动的心正在兴头上,头也不抬,颤抖的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正在解衣扣。
凤姐儿勃然大怒,上前猛然撕扯,琏二猝不及防,“哎哎哎……”一下从床榻上掀翻落地。
“你疯了?!”
任谁在兴头上被蛮横地打断,心里都不高兴,更何况还是荣国府的嫡公子?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今儿事没办成,不行!”
凤姐儿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我还治不了你了……”
贾琏怒气冲天,咬牙切齿,扬起手,上来就要一个大逼兜子。
“琏二,你想好了再动手……”
凤姐儿目光冰冷,却透着危险的煞气。
“你?”
贾琏一腔热血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举在半空的手尴尬放下,目光中居然出现了恐惧。
……
他曾被凤姐儿结结实实收拾过一回,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和阴影。
那是他们成婚的第二年,刚过了浓情蜜意的新鲜劲。
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睡她睡到想吐的男人。
再说,凤姐儿尽管泼辣,骨子里却相当传统。
再喜欢喝蜂蜜水,天天喝也腻了。
琏二便喵上了凤姐儿带来的一个陪房丫头,并提出圆房。
那是一个发育极好的水灵丫头,嫩得能掐出水来,让贾琏眼热了许久。
二人也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眉来眼去。
但凤姐儿死活就是不允。
贾琏岂是省油的灯?
出身高贵,年轻气盛,这可是古代的夫权社会啊!
思想工作说不通就来硬的。
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帖子将凤姐儿打翻在地,又朝心窝子踹了一脚,便当着凤姐儿与那丫头滚在一处。
凤姐儿似乎屈服了,还亲自端茶倒水,在一旁尽心服侍着。
那一夜,是琏二爷高光时刻,意气风发,好不痛快。
……
真应了乐极生悲!
只用了一夜,琏二爷便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第二日醒来,贾琏震惊地发现,他和那丫头双双赤条条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连嘴被布条堵着。
一夜未睡的凤姐,似乎憋了一夜的怒火,双眼烧得通红。
当着贾琏的面,她拿着寒光四射锋利的匕首,指着丫头的脸,皮笑肉不笑道:“喜欢她的脸吗?”
在琏二爷恐惧震惊的目光中,她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嗤......”划破了丫头的脸。
血液溅在凤姐儿脸上,似乎点燃了内心深处的野性,更加癫狂兴奋。
“这里有你的牙印呢,你好像很喜欢?要不,割下来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