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翠烟罗长裙,将成熟丰美的身躯包裹的前凸后翘,甩着手帕,摇曳着杨柳腰,浑圆的磨盘韵律地摆动着。
曲径通幽的小路上,贾琮迤迤然走在背后,打量着眼前极其养眼的风景,不禁心猿意马。
赫然间,平儿似乎觉察到什么,顿感腰眼发痒,似乎路都不会走了,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平儿猛然抬头看天上的白云,两人差点贴在一起。
刚欲逃开,贾琮长猿臂一伸,勾在柔韧的柳腰上一扥,“啊……”平儿一声惊呼,便感觉整个身体被热浪滚滚的胸膛包围,一股让她熟悉心悸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如受精的小鹿,惊恐地看向眼前的俊脸,下意识推着想逃开,还未开口,“唔……嘤咛……”如遭电殛。
毕竟,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
如凝脂的俏脸,滚烫如火,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妩媚流波,
“要死就死吧……”
一股电流从心头划过,顿时麻酥酥、痒酥酥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双眼一闭,管它天崩地裂,双手无师自通地吊在贾琮的脖子上。
直到听到似有脚步,贾琮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平儿水汪汪的杏眸含情脉脉,亦羞亦嗔地横了贾琮一眼:“你胆子太大了,若让人看见,我们都死定了。”
“谁让平儿姑娘如此迷人呢?”贾琮轻笑道,“昨晚,可是你投怀送抱的。”
“你还说……”平儿顿时跺着脚,扭着腰,羞不可抑,声若蚊呐道,“你若喜欢我,就去琏二奶奶那儿把我讨来!”
“你是她唯一的陪房丫头,她肯放你?”贾琮震惊道。
“我不知道!”平儿轻轻摇摇头,满眼欢喜和羞涩潮水般退却,只留下黯然。
贾琮思索片刻,目光中透着坚定:“给我一点时间,我定把你救出来!”随后邪魅一笑,“救你出来前,不准琏二那个球囊碰你!”
“啐……”平儿脸一红,低语羞赧讷讷道,“用你说,二奶奶也防着呢……
守了这么久,连嘴上的胭脂……都让你吃了去……你要快点把我接出来,让你……吃个够。”
说完,只感觉满脸滚烫,柔夷嫩手捂住了羞红的脸。
害的贾琮又是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次拥入怀中,大肆怜爱一番。
“我们的事,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我是怕你被人看出来……”贾琮促狭道。
“啐……”又是一个妩媚的白眼,“我们快去吧。”
……
内宅大院,外男是不得进入的,平儿引带着贾琮向李纨住处走去。
“这就是了!”
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
“黄泥矮墙挡不住,一枝不安分的红杏越过出墙头爬了出来吗?!”
贾琮四下打量,心中恶趣道,“难道,这是寡姐自己都不知的心里暗示吗?”
忽闻墙内传来佳人的笑声。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
“她们在家,荡秋千呢!”来到院前,平儿呼喊着,“珠大奶奶,平儿带男客来看你了!”
“来了!”
几息之后,院门打开,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樱桃口,腰如柳,莲步风流,琼鼻毓秀,似从画中走来。
二十出头,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神态端庄,一股馥郁的古韵书卷气扑面而来,一看便是在读书世家浸淫熏陶出的女子。
“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贾琮看着眼前的贞静淡泊、清雅端庄的丽人,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前世老鲁精辟的言语,随之笑道:
“珠大嫂子,我是大房贾琮。早就听闻婶子来自翰墨诗书之家,全贾府就你这里的书最全,特来借几本书读,马上的秋闱乡试,想碰碰运气!”
“琮兄弟连童生都不是,要秋闱?要借何书?”
李纨眉头微颦隐藏着一丝不喜,声音软软糯糯问极其好听,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家中的书都是为五岁的贾兰备下的,是她唯一抛头露面四下求来的,怎能随意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