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家撤诉,蟠兄弟恢复自由身份,宝钗留在闺中女扮男装去店子照看家业,这两件办好,薛家将能稳住阵脚,再徐徐图之。”
薛姨妈内心飓风乍起,惊涛拍岸。
毕竟是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家小姐出身,又是紫薇舍人薛家大太太,后宫心计、耳濡目染,见识还是有的。
贾琮抽丝剥茧,鞭辟入里的分析,如同黄钟大吕,当头棒喝。
“如果真像贾琮所说,薛蟠是个假死人,宝钗成功入宫是个活死人,自个又是个没主见的,岂非任由哥哥王子腾和姐姐王夫人随意打整,然后瓜分殆尽?
薛家就是个大冤种啊?!
好险啊!”
薛姨妈脊背发凉,冷汗直冒,看向贾琮的眼神充满感激和欣赏。
“多亏了琮哥哥......”
薛宝钗水杏美眸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
“一旦稳住颓势,加上我的谋画,薛家将重新崛起,”
贾琮起身,衣袖一挥,掷地有声,“或许,不出两年,便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薛宝钗娇躯一震,正了正身子:“琮哥哥可有良策?”
秋水剪瞳恢复了少女轻快,水波盈盈,荡漾着一丝崇拜。
表演神迹的时候到了。
“香菱姑娘,取几个酒杯来……”
贾琮边说,边取出一个小酒坛,扒开酒塞,一股馥郁醇厚的酒香在房间荡漾开来。
“薛姨妈也算见多识广,可能闻出此酒出处?”
薛姨妈接过酒坛,手掌轻轻煽动,深吸一口气,双眼滚圆,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贾琮亲自斟满三杯酒,屋内的酒香更加醇厚。
薛姨妈轻呷一口,咂咂嘴,道:“此酒浓烈醇厚,如同精华浓缩的酒之精,莫说吃过,闻所未闻。”
宝妹妹左手优雅地端起酒杯递往嘴边,冰肌玉骨的葱白右手笼住娇艳润泽的红唇,先深吸几口气闻了闻,缓缓喝下,杏眼瞬时圆睁充满陶醉。
“此酒,如同金戈铁马的琴音,撞击得心尖颤颤,魂飞天外,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回味无穷。”
薛蟠一口吞下,牛眼圆睁,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大吼道:“这酒,真他娘的好吃!
此酒,从何而来?”
“此酒是我秘制而来,整个大乾独一份!”贾琮傲然道。
“琮哥儿秘制?”薛姨妈眼神一亮,“可否提供百坛?”
薛蟠牛眼一转,急不可耐道:“妈妈,咱们不是发愁太皇太后寿宴的贡品采买吗?咱们进贡此酒,岂非也是独一份?”
薛姨妈不漏声色狠狠嗔了傻儿子一眼,咋啥都露底?
“三日后,我仅能提供十坛,毕竟,物以稀为贵!”
考虑到还要读书,不能太多时间泡在提纯上。
“此酒,清香甘冽,异乎寻常,何名?”薛宝钗道。
“此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曲酿成,因名为‘万艳同杯’,极为耗时,是以产量极低。”
贾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噗……”宝钗一口酒差点喷出,似嗔非嗔的横了贾琮一眼。
上来就是百花、万木,甚至还有龙凤之精,分明叫人不信。
那一眼的风情,却如鹅毛在心尖拂过。
尽管豆蔻初开,柰子却胀鼓鼓的,与年龄极不相符,再有个两三年,绝对美得祸国殃民。
“万艳同杯?好雅致的名字。琮哥哥打算卖多少银子一坛?”
贾琮伸出一根指头。
薛蟠惊恐大叫:“一千两?你疯了?顶多一百两一坛!”
薛姨妈狠狠地剜了傻儿子一眼,生意有这么做的吗?
“沃日,果真,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还以为只能卖十两呢!”
幸好贾琮基本能做到心有激雷,面若平湖,沉声道:“这可是万艳同杯,一百两,低了!”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大乾目前最贵的花雕女儿红,不过二十两一坛。”
薛姨妈思索半晌,沉着道,“这万艳酒,的确不凡,十坛太少,起码得三十坛。至于价格,蟠儿也说了,每坛按一百两,一共三千两,十日后必须交货。”
“三十坛啊?!行!”
贾琮故作难色,心中乐开了花,这可是预计12两一坛的十倍啊!
只是,比较耗时。
即便熟能生巧,提纯出一坛也要两刻钟,三十坛需要近八个时辰。
“先付一成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