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欢你的女生，看向你的眼神，是很明显的，就算她没笑，眼睛都是弯的。”

“就是传说中的眼睛里有光？”谢文默若有所思地回道。

“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你可以这么理解。在鸡鸣寺的时候，那个女孩看你的眼神，很有意思，反正你听我的，把握住机会就对了。”

“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做？”谢文默诚恳地发问道，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追女孩，完全没有经验啊。

高政羽故作神秘地勾了勾手，他心领神会地把耳朵凑近过去。两个穿着背心大裤子的男人，在人多喧闹的烧烤摊里，用悄悄话密谋。

他回到出租屋已经快半夜了。

刚推开防盗门，谢文默就听见希希好像在叽叽喳喳和谁说话。他的心里顿时一惊，狂奔过一万种可能性。

难不成有人趁自己不在家，装成自己敲门，混进来了？

不应该啊，如果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现在家里面不可能这么平静。

那是老妈又来突击检查了？也不在手机上跟自己说一声。

他带着疑惑走到客厅，发现只有希希一个人端坐在客厅，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你在和谁打电话？”谢文默走近低声问道，他记得只在通讯录存了自己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还没打，我在练习呢”希希把手机屏幕举给他看，上面是通讯录，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今晚先把明天要说的话练熟悉，到时候跟编辑电联就不会说不出话了。”

他看着希希有些干燥的嘴唇，想必是从他出门就一直练到现在。

“你也不用太紧张的，到时候我会在旁边帮你。”谢文默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橙汁，倒了满满整杯递给她。

“谢谢。”希希双手捧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确实是被渴到了。

“休息吧，练了这么久已经可以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

本来还担心她会因为害怕一直找理由逃避打电话这件事，没想到她反而主动去面对这个让她问题，还为了跨出这一步，做出这样的努力，实在是让摆烂了二十多年的谢文默自愧不如。

“你过来。”希希拉着他跑到卧室里面。

“干什么？”

她弯腰从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几双袜子，坐在床上：“你觉得哪双袜子配小皮鞋比较好看？”

“你说哪双？”谢文默问道，之前给她买了两双小皮鞋，一双是之前一直在穿的深褐色那双，是比较偏日系的风格；另外一双是黑色漆皮的，不是那种肥肥大大猪腰子鞋，是比较小家碧玉的秀气风格。

“黑色那双呀。”希希晃了晃手里的袜子。

他接过那几双各种各样的袜子在手里打量起来，有齐膝盖长度的黑色丝袜，有短跟白棉袜，还有一双很比较厚的杏色针织长袜。

“你喜欢哪一双？”谢文默这次学聪明了，有时候女孩子询问你意见并不是真的想问你，而是想从你这里得到肯定而已。

但是很遗憾，在其他女生身上的金规玉律，到希希这里失效了。

“我就是选不出来才问你呀。”

“要不，你试一下给我看看？”谢文默突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