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久,实则几分钟。顾濛濛突然明白了,很懂事的走出房间。
每走一步,她都在期盼着宫承胥叫住她。可是没有,他没有。顾濛濛能理解宫承胥,毕竟他也是男人。
如同夏剑臻,几年的感情,不是爱情也是亲情了,却遭到他那样彻底的背叛……
顾濛濛站在卧室门外,想起陈繁星告诉她的,“要不是你拿乔,不让他碰你,可能我也没这么轻易和他在一起。我承认,他心里可能还有你,但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他和我在酒店时,有多快乐吗?”
……
思绪一下子扯远,顾濛濛的心情也酸涩起来,像不小心吃了个没熟的酸橘子,酸得能掉牙,酸得眉头紧皱,酸得心脏紧缩。
正酸着,突然听见屋内传来好大一声响,“砰”的一声。
这响声震动了整个宅子,一同响起来的,还有混杂着恐惧与疼痛的哭求声。
顾濛濛担心出什么事,立即拧开门把进屋,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护士小姐衣衫不整地趴在最角落,面上眼泪纵横。
而宫承胥凛然难犯地站在房间最中央,不知做了什么剧烈动作,精瘦胸膛上的白色纱布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渍,格外刺目。
护士小姐双腿蹭地扑上前来,左手抱住宫承胥的大腿,哭泣地可怜兮兮地求饶,“宫先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磕头,磕得“咚咚”作响。
护士这一动,顾濛濛才注意到,护士的右手不正常地松软垂落,天,看上去她右手的力全被卸掉了。
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折磨,令护士小姐浑身微微打着颤。可面对如此美人泣泪,宫承胥不为所动,面上严肃威严,令人难以接近。
桑平上前拉开护士小姐,钳着她的左手拖着往外走。
“不,宫先生你听我说……”
护士小姐被即将面临的未来吓得心魂俱丧,行业封杀,身败名裂,连家里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她有多傻,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顾濛濛出去的时候,她还满心欢喜自己就此上位,却没看见她边解着衣扣边靠近床边时,宫承胥满眼的森然……
她甚至以为他想和她玩什么狩猎游戏,直到她感到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双手毫不留情地、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当时她是真的怕了,恐怕就算他真的掐死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就好像掐死路边的一只小猫小狗。
“宫先生,你怎么了?”顾濛濛注意到宫承胥满面痛苦,额头上淡淡的青筋迸起,在白皙俊美的脸庞上呈现一种狰狞可怕之势。
他的头疼!
很疼!
莫名的,顾濛濛意识到这点,她壮着胆子上前,问道:“宫先生,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吃止痛药?”
宫承胥全然听不进。他头疼欲裂,转身将书桌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举起椅子砸烂全原木衣柜……
很快,偌大的卧室里唯一完好的,只剩顾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