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安没有回话,白饶也不等她。
当着夏轻安的面,神识一动,借着泥土化为一颗牛筋草。
地牢里光线昏暗,若是不仔细观察也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不过即便发现了,也不会多想。毕竟,潮湿的环境长出一颗杂草很是正常吧!
进来的是安家主与安刘氏。
安家主见到老样子呆呆坐在角落的夏轻安,没有起疑,对着安刘氏使了个眼色。
安刘氏收到安家主的眼神,似乎想起方才窒息的感觉,身体下意识颤抖一下。
安家主又不满的瞪她一眼,她这才上前,推搡夏轻安。
“把手腕露出来!”
安家主是打算将掳来的白饶作为新的母蛊载体。
过来查看有没有成功。
夏轻安还不如之前的女人,才两年身体就受不住。那女人虽然只是练气三层的修士,好歹也撑了五年之久。
想起那女人,安家主似是遗憾又似是不悦,“说到底还是不能用修为高些的女修,不然理性会抵制抚养体内的母蛊。”
安刘氏连忙跟着附和:“好在源儿争气,又带来一位女修。”
夏轻安就是靠着理性抵制喝血,除非饥渴到受不了,她都不会碰。
每次碰那碗液体,只要稍微恢复一点理性就停止,母蛊都得不到饱腹感。
从而导致子蛊控制力降低。
而安冬瑜的母亲,每次都是很快速且满足地喝完,甚至还觉得不够。
虽然两年过后,夏轻安的理性消失的差不多,但以防万一还是换个载体。
安家主环视一周,没发现白饶的影子,他不禁纳闷。
地牢之外都有人守着,且他安家没落后,也不再有人盯着动静,不会有他人过来。
按理说,白饶逃不出去才对。
安家主站在三米外,质问夏轻安:“那个女修呢。”
夏轻安没反应,依旧呆呆坐着。
安刘氏猛踹一脚,“问你话呢,送下来的女修呢,去哪了!”
夏轻安猝不及防地斜倒,用手撑着地面,堪堪稳住,“她啊,那里啊,你看不见吗?”
说罢,指向那具枯骨。
枯骨上的衣物已经处理掉,且一些骨头也无翼而飞,只剩几条肋骨。
安家主背着手,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来你不想活了。”
夏轻安抬起脑袋,稀疏的头发垂落脸颊两边,唯有嘴唇因为得到血液,有些恢复神采。
她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一眼就能让安刘氏在夜晚梦魇,“安家主好打算,我活的下吗?”
夏轻安怎么会不明白安家主的计划。
安家主松开绷紧的脸,自以为和蔼地笑起,“轻安你说什么胡话,毕竟你是我安家的救世主,还是源儿的爱人,如何会活不下去。”
“呵。”夏轻安冷笑,“还拿这种话来骗我。”
随后她又若无其事地用干枯的手指缠绕起发丝,“不过也是,今日还是你两夫妻第一次露脸过来。”
夏轻安怎么认不出,安家主身旁的妇女就是那个披着黑衣日日殴打她的女人。
而安家主,在她有意识的时候,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