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对这个人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杨曦的追求者。
“这个人不是——”
贺濯开口止住了她的话头,“这年头,什么人都可能作恶,职业不代表一切。”
谢蒹葭想起杨老爷子的身份,又想起王壑曾经是杨老爷子器重的人,这下子,什么都明了了。
“贺爷爷,我明白了。”
“嗐。”贺濯笑了笑,剥开一个花生递到谢蒹葭面前,“叫什么贺爷爷,跟小帆一样,叫我舅姥爷就成。”
说罢用胳膊肘戳了戳楚帆,少年耳朵逐渐泛红。
谢蒹葭甜甜的笑了笑,没有拒绝长辈的好意,接过花生。
“谢谢舅姥爷。”
“聊完了没?呐,梨子水熬好了,还煎了几块糖醋年糕,小蒹葭尝尝,别吃太多,容易占肚子。”唐老夫人和贺婷端着东西出来。
谢蒹葭起身想去接,却发现楚帆比她更快一步。
“姐姐,我来。”
她想起贺老爷子说楚帆身体没事,当初是医生误诊,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便收回了担心的情绪,重新坐下,却在坐下的一瞬间对上贺老爷子的视线,老人看着楚帆满脸写着嫌弃。
为什么嫌弃?
谢蒹葭回想了几秒钟,反应过来。
楚帆将梨子水径直端到谢蒹葭跟前,少女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靠近。
“怎么了?姐姐。”
“嘘。”谢蒹葭凑近他轻声道,“在贺家别喊我姐姐,老爷子不高兴。”
“那、那叫什么?”
“随便,反正别叫姐姐。”
说完谢蒹葭扭过头,用摆在面前的筷子夹起一块年糕,而后对着唐老夫人一通夸赞,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下午唐老夫人和贺婷去厨房忙活。
贺家有专门做饭的保姆,但今天唐老太太想亲自下厨,顺带拉着贺婷去一旁聊些人生大事,女儿三十八岁了还是单身,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贺纭叔叔和阿姨去哪儿了?”
谢蒹葭想起贺濯的儿子儿媳自她来后,待了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好奇问道。
“调查周强和你说的那位后妈去了,顺带打探一下蒋昆两口子的事,别管他俩,晚上多半也不会回来吃饭,这段时间,蒋家有的闹腾了。”
“贺叔叔和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俩间谍。”
“啊?”谢蒹葭睁大了眼睛。
“咳咳咳,瞎说的,贺纭在警局工作,我那儿媳是他上司,具体在警局干什么,不太好说。”
谢蒹葭表示理解,忽而想起当初贺家大房出事,贺淑琴电话打到贺濯这里可能也是想要他儿子儿媳帮忙,只是家属身份原因,反而更需要避嫌。
“舅姥爷,最近赵家和夏家的事您听说了吗?”
贺濯喝了口梨子水,“你说赵少丰和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