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哈托尔居然会看尼采,但此刻她已经感到无动于衷了。
“我曾以为,利昂会帮我忘了他。”乔治安娜对哈托尔说“我也确实忘了他,虽然只是一段时间。”
“然后呢?”哈托尔像是个亲密的友人般,在倾听了她的苦恼后说。
“哪个你更不喜欢,马穆鲁克还是法国人?”乔治安娜问。
“女人就不能爱勇士?”哈托尔笑着问。
“也有女人爱国王。”乔治安娜也学着哈托尔的样子绕圈“比如路易十四那样的。”
“你喜欢吗?”
如果说黎塞留为了获得海上的航行自由,不惜与荷兰结盟,让荷兰不要劫掠法国的船只,路易十四的打算或许是联合英国剿灭荷兰,然后以法国和英国的盟友关系,以后法国船出海不会遭受劫掠了。
这一外交政策导致荷兰撕毁了黎塞留的《贡比涅条约,又重新开始劫掠法国船只,一直到《乌特勒支条约签订后,条约上规定要以恢复贸易为前提,可是条约签订时的英国王室已经不是斯图亚特了。
1494年,除了教皇仲裁了子午线,法国国王查理八世带领4万人进军意大利,战争开始时米兰与法国结盟,本来也是斯福尔扎带着他们来的。威尼斯选择中立,而佛罗伦萨则与教皇国、那不勒斯一起抵御法国。
这时洛伦佐·美第奇已经死了,他的继任者是皮耶罗·美第奇,不过当时佛罗伦萨真正的控制者时萨夫纳罗拉,法国人靠近佛罗伦萨时,皮耶罗迅速投降了,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就满足了查理的所有条件,这个结果让佛罗伦萨人愤怒不已,美第奇家族不得不逃亡。
她不晓得,佛罗伦萨是否有如阿姆斯特丹那样的海堤,为了阻挡住“太阳王”和“快活王”,威廉二世掘开了它,其实它造成的洪水只是暂时挡住了大军,对于一支求胜的军队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等水退了就可以继续前进。
掘开大堤是另一种“焦土战法”,放平时谁敢说把莫斯科烧了?
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策略,本来还在争谁来为这艘随时可能在暴风雨中沉没的船掌舵的荷兰人围绕在威廉二世身边。
要不然把佛罗伦萨烧了,本来萨夫纳罗拉就已经烧了不少“奢侈之物”了。
她是那样的愤怒,以至于想起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用火焰文字在虚空中写出自己的名字,接着让它们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了“伏地魔”这个名字。
雾很像“海市蜃楼”,水有时会和三棱镜一样,折射出五彩的光。
火焰本来就是不同的颜色,并且它自己就会发光,会将黑暗的洞照亮,而不需要耀眼的太阳。
她举起魔杖,用它来当画笔,将哈托尔的宫殿换了个模样。
哈托尔任由她创作,直到她画完了。
“这是什么地方?”哈托尔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过于寒酸的房子。
“我的家。”波莫纳坐在了斯内普坐过的那张摇椅上,舒坦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地方看起来又窄又没有金粉装饰,但她不需要听别人赞美莉莉是多么伟大,斯内普多么忠诚,尽管他是个斯莱特林。
渺小的她只是爱着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等战争结束了,他们就开始新的生活,他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而战的。
这个被人遗弃不要的房子或许比不上恢弘的城堡,但是他以前是住在地牢里的,她也生活在地窖里,跟厨娘一样。不像住在高塔之上的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能眺望美丽的风景。
不要和敌人结盟。
这是经验之谈,斯内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来你找到诀窍了。”哈托尔说“恭喜你。”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但有人恭喜,她就当代表有好事发生了。
她惬意地一挥手,复制出了好几个玻璃杯,再往里面倒高度不一的水,用木棍敲击,发出玻璃琴一样的声音。
接着她就让那根木棍演奏下去,哈托尔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将里面的水变成了酒喝,和她一起坐着欣赏。
虽然不是天籁,却还是音乐,用来装点“闺蜜”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