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整个元宝镇都在讨论朱传仁和蔡老二,有好事的人还当众给人家分析事件始末,不过没说几句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把嘴巴扇肿了。
杀鸡儆猴,有了前车之鉴,大家伙自然不敢再多言,生怕自己的嘴巴也被扇肿,一时间,元宝镇安静了不少。
朱传仁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这会儿正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呢。
昨晚他就在醉仙楼留宿,跟赵馨儿把酒言欢,随后进行了一番有关人生真谛的实操运动,充分了解了赵馨儿的深浅,这才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在兰指的挑逗下幽幽睁开双眼。
一睁眼就是赵馨儿那张精致的小圆脸,明明未施粉黛,可依旧白里透红,柔美的黑发随意披散下来,一双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探询之色。
“怎么这么看着我?”朱传仁的嗓音发干,喉头发痒,可能是这屋子热气太足的缘故。
馨儿抿嘴窃笑:
“三少爷长得虽然不算多英俊,但看着很有男子气概,馨儿从小就向往长大后能嫁给像三少爷这样的郎君,可惜呢,这辈子怕是无缘了。”
朱传仁呵呵笑了两声,伸手在她的小脸上磨挲了两下:
“去给我倒杯茶,你这闺房太热了。”
“奴家怕三少爷着凉嘛。”
赵馨儿嗔怪道,随后掀开被子下床,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薄纱睡裙,朦胧不失香艳,珍珠一般白嫩的小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会发出一丝声响,她身轻如燕,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极具飘逸之感。
不细观察还不知道,这小娘子还真是个尤物。
可惜昨晚喝的有点多,光顾着发泄了,也没仔细欣赏一番。
突然,朱传仁注意到馨儿走路有些奇怪,两腿不敢合拢,虽然她很努力的控制了。
等她端着茶杯走过来,朱传仁注意到她轻轻蹙起眉头的小模样,一把掀开被子,当然不是跟自己‘兄弟’道早安,而是想…
一打眼,他就看到馨儿睡过的位置上,有一点点梅盛开。
馨儿见状,羞愤道:
“三少爷您…”
朱传仁接过茶杯猛灌下去,淡淡的茶香将嘴里的酒气掩盖,轻声道:
“害羞什么,这是好事,不过你真是…”
馨儿用她青葱一般纤细白皙的手指挡在他嘴边:
“三少爷,别说了,奴家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您能多来看看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朱传仁着实没想到一夜风流,还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女人,这属于意外之喜了,感谢姓蔡的老铁给的赞助。
在他看来,馨儿能出来陪自己,应该是何太生和蔡老二的手笔,想用美人拉拢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突然翻脸,还把蔡老二的命给赔进去了。
看着泪眼婆娑的小美人,朱传仁不禁道:
“你昨晚可是怕我怕的不行,现在又舍不得了?”
没有理会朱传仁戏谑的神情,赵馨儿低垂眼眸呢喃道:
“三少爷,您毕竟是奴家的
朱传仁挑起眉头:
“怎么?伱还想找
赵馨儿愣了下:
“三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她破涕而笑,好像反应过来了:
“少爷,您要替我赎身吗?”
“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我当然乐意!”
赵馨儿激动的扑到朱传仁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呵呵,行了,去把老鸨叫来吧,我跟她聊聊。”
“诶!我这就去。”
赵馨儿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了,没有哪个女人甘心在勾栏里干一辈子,但也没几个勾栏中的女人,敢去想
但是,这些其它女人不敢想的事情,赵馨儿却实现了,这就是命!
没一会儿,老鸨被赵馨儿带了进来。
一大一小两位风格不同的美女站在面前,朱传仁觉得这个清晨格外美好,就是老鸨的脸颊依旧红肿,看着有些喜感。
这俩女人一个满眼都是爱意,一个眼神殷切可又满是纠结。
前者自然是赵馨儿,见朱传仁翻身坐起,连忙靠过来帮他穿衣服。
套上大褂,朱传仁看着欲言又止的老鸨说:
“馨儿应该告诉你了?开个价吧,想好了再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朱传仁看似面带笑意,可说出的话却是霸道至极,不容拒绝。
老鸨讪笑道:
“三少爷,您这个要求属实难为我了,馨儿可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此可是了不少银子,昨晚可是她
朱传仁眉头一凝:
“你这醉仙楼的后台是谁?”
“什么?”
“我问你这醉仙楼是谁罩着的,要不你直接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老鸨惊慌不已,连连摆手:
“没人罩着,没人罩着。”
“没人?你确定?”
老鸨堆笑不语,朱传仁冷峻的面容令她想到了昨晚的场景。
坏了,怎么把这个杀神的本性给忘了?
老鸨悔的肠子都青了,刚刚也是财迷心窍了,光想着送走馨儿会损失多少,偏偏没想过眼前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这要是一言不合把自己捅了,有多少钱也没用了。
“三三少爷…”老鸨吓得咽了口唾沫。
此时朱传仁已经穿好了大褂,又坐在床上,等馨儿伺候自己穿鞋。
“馨儿,你说,为你赎身要多少钱?”
馨儿低头为他穿靴,同时轻声道:
“少爷,按照醉仙楼的规矩,普通娘子赎身要300银元,像我这种从小按照魁培养的,至少要500银元。”
说完,赵馨儿直接跪在地上道:
“奴家深知这副残缺之身不值这么多,愿意用从小积攒的所有首饰珠宝当作嫁妆…”
朱传仁伸手将她拉起来,伸手将她脸蛋上的泪水擦干:
“你的嫁妆自己留着,这点钱少爷我出得起。”
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鸨,开口道:
“馨儿我直接带走了,下午有人给你送钱,20根金条,够是不够?”
老鸨哪敢多说一个不字?
“够了够了!太多了,您给15根就够!”
朱传仁摆了摆手:
“卖身契拿来,说给你20根,绝对一根不差,多的就算是你培养馨儿的辛苦费了。”
老鸨躬身道:
“多谢三少爷,馨儿被您看中是她的福气,如果三少爷信得过奴家,还请允许奴家按照出嫁礼仪送馨儿一程。”
朱传仁摆摆手:
“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既然老鸨有心,那就让馨儿在这里住一晚上,等我准备好宅邸,再让馨儿搬过去。”
老鸨哪敢不从?
“是,奴家一切照办!”
只是朱传仁拒绝了出嫁礼,多少让馨儿失望。
但很快她就想通了,自己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行出嫁礼。
就这样吧,能不用再陪其它客人,又得青年才俊看中,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哪敢要求高更多。
跟着老鸨行了个万福:
“妾身全凭相公安排。”
朱传仁笑了笑,伸手在她脸蛋上摸了摸,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