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泽靠在床头,懒懒散散地拿着剧本,床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晕成了一片光,仿佛远古时候的神祇,高贵而又冷漠。 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凡尘里苦苦挣扎的普通人。 云水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手上的链子可能是因为刚经热水洗沐,此时温温热热地贴着她的手腕。 云水有点呆,她忘了什么,什么呢? “洗完了?” 邓泽看到她,矜持地笑着,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花,徐徐绽放,危险美丽。 云水想着事呢,猛然被打断,心情十分地不美丽,顺手就把手中的毛巾丢了过去。 嘟囔道,“明知故问么你。” 邓泽大手一伸,把“飞来横祸”稳稳地接住了,起身把云水拉到床边,示意她坐下,扬扬毛巾,“给你擦干,乖。” “嗯~”云水仰头看她,这个角度的他竟然也能帅帅的,“邓泽,我们以前认识嘛?” 云水的发质很好,摸上去滑滑的柔柔的,邓泽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 怕扯到头发,云水会疼。 此刻云水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他没有细想,只说:“我面善,我帅,你上辈子肯定也栽我手上了。”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云水摇摇头。 邓泽被她弄得无奈,往她的脖颈处靠,轻声吐气:“乖乖的,不动,嗯?” 云水浑身都僵硬了,背直成了一根线,崩得紧紧的。脸腾地红了,那抹红漫到耳尖时,她还强行回应:“我这么乖!我哪里动惹!你冤枉人!” 邓泽捏捏她放在床边的手腕:“是是是,冤枉我家小仙女了,小仙女头发干了来打我好不好呀?” 今天手腕的触觉出奇地敏感。 云水的心也砰砰得跳着,羞涩和爱意一波波地打着冲锋。 邓泽以为她在开玩笑,其实没有。 她想他了,真的。 很想很想。 “好了,干了。”邓泽伸手把丢在床上的剧本拿了起来,认命。 “开始对剧本吧?” 云水还坐着没转身,浴袍松松垮垮地,露出香肩的半壁江山,脖子修长如玉,刚干的头发是他擦的,此时也懒懒地贴着她的浴袍。 她转头笑得眉眼弯弯,把邓泽的“干了”换了个读音,“干了?” 邓泽骂了一句操。 双手穿过她的胳肢窝,轻松地把人撂在了床上。 压着她的手,邓泽心情十分美丽。 云水还在笑,他低头吻她笑弯了的眼睛:“小坏蛋,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