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时漪发现了端倪,在他又一次装病时,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出门?”
云阙干咳两声,道:“漪漪,我是真不舒服。”
可见他面色白里透红,眉眼神采奕奕,那轻抿的唇瓣更是泛着樱粉色珠光,哪里像生病的样子啊!
但他既然是健健康康,为何要装病呢?
时漪纳闷思索,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经过一番思考过,她顿悟般一拳头捶掌心,惊讶开口:“难不成你是有了危机感?怕他们把我抢走,所以吃醋了?”
云阙神色微怔,明显不是她口中的那个意思,但还是附和地表示:“我们才在一起不久,堂里就要来其他好看的男子,那我不得日夜提防着,所以漪漪,别收他们好不好?”
还真是这个原因啊!
时漪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但她还是很快地答应下来,毕竟心上人吃醋恰恰说明在乎她嘛。
她拍着胸脯保证:“师弟,我不会移情别恋的,既然你很介意他们,那我不收就是了。”
“漪漪,你对我真好。”
云阙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见他心情好了,时漪也跟着傻乐起来。
之后他没再阻拦她下山了。
但云阙万万没想到,她才下山没多长时间,就领着两个公子哥回来。
毋庸置疑,正是舒窃和南渡。
正站在院子里迎接她的云阙,在看到这两人也紧随其后出现了后,脸色勃然一变。
南渡依旧冷漠,跟一座万年冰山一样。
舒窃则是满眼新奇地环视着这座宅子,仿佛对传说中充满神秘感的好剑堂格外感兴趣。
没想到直接和云阙撞了个正着,时漪突然就如做贼般心虚不已,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狗腿地挽住云阙的胳膊,小声道:“舒窃和南渡也是这里的学生了,还请师弟多照顾照顾他们。”
偏偏,这时候舒窃冲云阙欢快地一招手,还煽风点火地笑呵呵来一句:“哟呵,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云阙的脸黑得更难看了。
他凉飕飕的眼神投向时漪,似乎是让她必须给个令他信服的解释。
言而无信可不是个好孩子。
时漪看明白他无声的意思,但只能脖子一梗,吞吞吐吐地张嘴:“师弟,我也没办法,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她上午刚到摊位,就见舒窃和南渡早就在等待着,对方直接拿出一袋白花花的银两作为学费。
这摆明就是用钱羞辱她!
刚正不阿的她当然是拒绝……不了。
因此她注意到南渡的手抚在了剑上,仿佛是她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那当然还是保命重要了!
她想着,毕竟只是招生教学,又不是干坏事,只要她始终对云阙一心一意,就算收千千万万个貌美师弟都没关系吧。
于是,时漪收了钱袋子,一边带两人回堂里,一边又忐忑着该如何向云阙解释。
眼下看着好像被气得冒烟的云阙,她深知自己犯了出尔反尔的大罪,赶紧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知错,我认错,保证没有下一回!再言行不一我就是小猪!”
云阙只是失望地看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