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时漪悔不当初了,心里默默流泪。
舒窃看着这一幕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肩,说:“原来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收了我们啊!”
时漪扭头怨怼地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撇撇嘴道:“你能不说风凉话嘛!我正烦着呢。”
舒窃抿唇乐着,双手一摊,点点头说:“好好好,那我带南渡四处溜达一下,先不打扰正烦着的你。”
然后他就带南渡走了,一会儿好奇地翻上主楼最高一层,俯视着云雾缭绕的深山远景,一会儿翻滚在后山的花丛里,还编了两个花环,给自己和南渡都戴上。
而时漪自然是来到云阙的屋前,各种好话去讨好弥补,但对方就是闭门不见,压根不肯理睬她。
一连好几天,他但凡见到她,都视而不见,又或者扭头往屋子里走。
这男人生气了,比女人还不好哄。
时漪忧桑啊!
好在她每次把饭送到他放门口,他都会吃得光光,一粒米不剩。
自作孽不可活,她只能骂自己活该找罪受了。
宽阔的庭院里,时漪正在教南渡和舒窃练习剑谱。
实践证明,对于天资聪颖的学生,她根本不需要讲解过多,甚至可以说把剑谱交给他们,他们就能无师自通。
学生越聪明,她越觉得自己这个师姐就像个摆设。
时漪如此感慨时,又注意到云阙刚踏入院子,见她在,转身就走人。
“哎,云——”
她来不及喊完他的名字,对方已经消失的没影儿。
现如今,她在他眼中像极了洪水猛兽。
时漪鼻子一酸,心头甚是难受。
一旁,舒窃神色悠闲,缓缓挥动着锋利的剑刃,还眯着眼笑着打趣:“时漪师姐,看来我和南渡的出现,倒是让你们这对未婚夫妇的感情出现了裂缝。”
他故意加重了“未婚夫妇”这几个字的语气,不过时漪没在意。
时漪长叹一口气,烦躁开口:“算了,也不是你们的错,云阙是因为我不守信用才生起我的气,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
“是吗?可我怎么看,他都很排斥我和南渡来到好剑堂,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舒窃拖长了语气,手中挥剑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而南渡则是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对方就会受伤。
被盯得久了,舒窃好笑地歪着头,道:“南渡,你放松点,我是不像我二妹擅长兵器,但唯独剑术,我还是挺有把握的,甚至我个人觉得并不逊色于你。”
闻言,南渡满眼都是赞赏,忠心地发出钦佩之词:“公子,您舞动的剑术华美如天籁,是属下没有资格对比的。”
这座大冰山是笑了?
还是对一个男人笑了?
什么叫“您舞动的剑术华美如天籁”,这也太太太肉麻了!
时漪只觉汗毛竖起,又八卦心作祟,问:“你们两是什么关系?我看着不像朋友,也不像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