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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喻文州脖子里挂着毛巾走出浴室的时候,顾南夕正在沙发上看昨晚没看完的美剧,身上还是吊带和热裤的清凉着装,一手rio一手猪肉脯,吃着喝着无比轻松惬意。    茶几上多了几个苏打水和冰红茶的易拉罐,是之前她下楼买内裤时顺便给他买的无酒精饮料。    喻文州拿起一罐冰红茶,一边掰开拉环一边看向电视屏幕,上面正放着女法医被反派主角做成人体切片的一幕。    由玻璃板一层层隔开的人体组织横切面,像是手风琴一样在水平方向整齐拉开,色泽新鲜的血肉以一种生物标本般无比冰冷清晰的姿态呈现在剧中角色的眼前,同时将这股干净讲究到令人内心战栗的病态美学深深烙印在观众的心头。    喻文州又看向顾南夕手中吃得津津有味、泛着诱人油光的猪肉脯,打消了一同享用的念头。他甚至犹豫要不要坐到沙发上,那意味着他得被动地一起观看这部电视剧。    《汉尼拔》,他听说过这部人气不低的美剧,它的第一个标签应当是犯罪悬疑,然后才是猎奇重口,而且也不是充斥那种简单粗暴的纯血腥画面,拍摄手法颇具艺术感。    只是,如果旁边的人就着与片中血腥道具相似的食物边吃边看得很开心的话,这个观影体验就比较微妙了。    想到她昨天当着黄少天的面直截了当地把他比作五花肉,喻文州深感无奈又觉得好笑。    某种程度上,她还真是很契合自己职业的工作性质。    “你洗好啦?那我去洗。”注意到喻文州迟迟没有坐下,顾南夕难得扮演了一回善解人意的角色,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用遥控器退出了播放电视剧的界面,调成了数字电视的菜单后,才站起身,走进卧室拿换洗衣物。    然而喻文州并没有坐到沙发上,他喝了一口手里的冰红茶,然后抿起了被酸甜饮料湿润的薄唇。    “南南。”眼底闪过思忖的微光后,他稍稍抬高音量叫她的名字。    “干嘛?”卧室里传来她的回应。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哈?”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顾南夕从卧室里探出脑袋确认问题,“谈恋爱?是说我之前跟那个谁吗?”    “嗯。”喻文州就这么站在原地,朝她轻轻点头。    “就很无聊啊,也挺麻烦,一点也不好玩。”顾南夕冷淡而腻烦地撇着嘴角,声线不带任何起伏地说完感想后,身影重新消失在卧室门口。    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件衬衫式的白色睡裙和内裤。“不过也有点遗憾就是了。”    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如此呢喃着,她打着哈欠走进浴室,没什么兴致再继续话题的样子。    遗憾?    喻文州捕捉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词语,眉头轻皱。他犹豫了一下,放下饮料罐迈开步伐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在顾南夕准备从里面合上浴室门的时候,手掌用了些力道按在门板边缘,阻止她这个动作。    臂弯里还抱着换洗衣物的女孩困惑地看着他。    “什么地方觉得遗憾?”他与她对视着,认真地低声询问。顾南夕不是会无中生有地编谎或者假装无意开玩笑的人,因为她懒得这么做。既然提及了,就代表她一定程度上有真实考虑过。    遗憾,是指她本来对那个人有所需求吗?    顾南夕没想到他对这个话题的兴趣这么大,呆愣了一下,才耐着性子开口回答,语气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致索然:“没有接吻上床之类的。”    呯!    只有喻文州听得到的枪声响起,隔着皮肤和骨骼,直接打在他的心上。骤然瞪大的双眼中,瞳孔抽搐般地收缩,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什么……?”    试探的音节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喻文州张开按在门板上的五指用力地收紧,修长的指关节泛着苍白的颜色。    大大咧咧到近乎没心没肺的顾南夕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尽力用理智镇压着的惊愕怒火,“谈恋爱应该都是要接吻和上床的吧?我上次没试过。”她一边用吃完早午饭后谈论菜色的随意口吻说着,一边转身把手中的衣服轻盈地抛进墙角的竹篮里。    上次?这么说她还准备有下一次?    喻文州习惯预判和推测的大脑瞬间得出这个结论,内心那面残留着些许胶水痕迹的镜面又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扭曲丑陋的细缝。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已然到达悬崖边上,双脚在原地僵了一会儿,沉重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此时的喻文州来说很艰难,因为他理智以外的所有本能都在逼迫着他向前接近顾南夕。    他可能会抓住她,弄痛她,冲她发怒……这都会吓到她。    喻文州无法允许自己这么做。    他拉开距离的动作让顾南夕以为围绕这个乏味话题的聊天终于告一段落了,她笑眯眯地朝喻文州招了招手做告别的手势,然后在他面前关上装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    咔,转瞬即逝的轻响,只是锁舌弹进方槽的声音——她并没有锁门。    这份不加任何防备的信任如同洪水般覆盖在他躁怒的情绪上,更加令他思维混乱。    喻文州失神地看着磨砂玻璃门另一侧,正脱着衣服的曼妙女性身影像梦中幻象一样朦胧模糊而引人遐想。    他紧紧闭上眼睛,先前撑在门板上的那只手摸索着握住长条形的金属门把手,只要往下轻轻一压,再往前一推……    啧……他在想什么!    喻文州的大脑反复给自己下达“冷静”的指示,手指不自然地松开门把手,挪到冰冷的玻璃上,轻轻贴住。    “南南。”他隔着门板低声唤她的名字。    这扇门的隔音不怎么好,里面马上传来顾南夕漫不经心的应答声。    喻文州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将额头也抵在玻璃上,仿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头脑更快地冷却下来。    “接吻和上床……你想跟谁做那种事情?”低垂微睁的漆黑眼眸里,没有什么实质焦点的视线空洞地连在他自己的拖鞋上。    “唔——谁都可以吧,反正戴了套都差不多。”    镜面上的裂痕在这一刻,像可怖的蜘蛛网一样地蔓延开来。    “啊,不过对象是你的话不行,我不可能会和文州做这种事情的呢。”    哗啦——    很清脆的密集碎裂声叠加在一起,镜子变成了无数拥有尖锐菱角的碎片,扎进了敞开的心口,飞溅出来的滚烫鲜血浇在同时被碎片割断的、早就累积着缺口的理性之弦上。    谁都可以……    戴了套都差不多……    不过是你的话就不行……    不可能和你做那种事情……    绝对零度般的极致平静在喻文州的眼底缓缓铺开,他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站立了一会儿,总是噙着温和弧度的优美嘴唇朝两侧扬起,一个和眼神同样平静的笑容,如同暴风雨将至之际一片死寂的深海。    然后,他像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垃圾一样,把遍体鳞伤的理智扔掉了。    对顾南夕来说,世界上的麻烦事太多了。    其中有无聊的、令人不爽的,也有稍微有点趣味的、能让她觉得还算高兴值得的。    但把这些一件件和喻文州放在天平两端去比较的话,则全部都可以归为无关紧要的分类。    大概可以用太阳和星星的差别来形容。    别说是比较重要性,她的认知里,以喻文州在她心里的定位不可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外事扯上关系,绝不会放在同一个情景下讨论。太阳会和星星同时出现在一片天空里吗?    “啊,不过对象是你的话不行,我不可能会和文州做这种事情的呢。”    在说完“谁都可以吧”这种无所谓的真实感想后,顾南夕又顺从内心的想法做了个补充。得把他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划清界限呢。    然后她光着身子跨进浴缸,等了十秒钟有余都没再听到喻文州的声音,透过玻璃确认他走开了,才把水龙头打开,仰面用脸接下上方倾洒下来的怡人的熨烫温度。    水流哗哗掠过耳畔的时候,嘈杂的声音反倒衬得她内心十分安静,她不自觉地思考起一些东西来。    总感觉今天的文州好奇怪呢……好像不只今天,昨天晚上也有点奇怪。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喻文州脸色阴沉地突然把她按倒在床上的画面,顾南夕的心脏狠狠地颤了一下,惶恐的悸动让她感到莫名茫然。    她转身背对花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后,睁开眼睛盯着浴缸边上连接的大理石平台发起呆来。    明明看起来就是生气了的表现,他却说没生气。    顾南夕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信了,毕竟他从来没对自己生过气。    她对喻文州一向不疑有他,他说什么她都可以无条件地相信,然而他从小到大却总是更少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那一方,他是那种会把事情思虑得滴水不漏、剖析得相当彻底的人,但从来不会披露自己的心路历程,只把最明了的结论用最让人舒适信服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    顾南夕有时会不可避免地想,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内心。但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喻文州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补足这块安全感的缺失,所以顾南夕懒得、也没有必要往复杂的方向计量他们之间关系的不对等性。    她喜欢黏着赖着喻文州,喻文州也事无巨细地宠着她,维系在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地下积压千年的岩石层那样坚不可摧而安定久远。    怎么可能会有变化呢——可最近她却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某种前所未有的变故会降临在这份持续了二十几年的平稳情感上。    顾南夕有点不安,但她没有喻文州那样分析问题的能力和习惯,只是徒然地觉得迷茫和忐忑。    这种感觉,并不算完全陌生。    自己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啊,所以问题是出在喻文州身上?说起来他好像对谈恋爱这方面的话题突然很感兴趣……是因为有喜欢的女生了?还是和她一样单纯想试试?    唔,文州那么聪明,谈恋爱的话肯定比她厉害多了吧。他是那种在最最枯燥乏味的学习中,都能找到独特角度的趣味来转换心态享受的人。    不过,她好像不知道喻文州喜欢的类型,估计不是自己这类的。同科室的医生姐姐曾说过当她男朋友的人会很倒霉,那么怕麻烦的人本身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正好她也对谈恋爱没兴趣,因此不存在任何烦恼。    喻文州要谈恋爱似乎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反正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啊,不对。    顾南夕想到很久以前的某段时光,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突兀地给这种费神又逐渐变得令人不快的思考画上了潦草的句号。    别想了,累。洗完澡直接去问他本人不就得了。    没什么耐心地把护发素冲干净,她用力按了两下浴缸边沐浴露瓶子的泵头,然后很随便地将挤到掌心的散发着茉莉蜂蜜香气的奶白色乳液抹到身上,粗鲁地用手掌撸出泡沫。    就在此时,浴室门被冷不丁地敲响了。    顾南夕吓了一跳,差点被顺着腿流下的被水稀释的沐浴露滑倒。    “文州?怎么了?”她心有余悸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又立在门外的穿着深蓝色睡衣的修长身影。    “我好像把手机忘在里面了,能进来拿一下吗?”尽管有水声的干扰,温和悦耳的声线依旧完全契合平日里他极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的印象。“有点事情急着要用。”    “好啊!”顾南夕不假思索地回道,草草冲去身上的沐浴露泡沫,然后关掉水龙头,“你等我先披个衣服!”    没有装浴帘还真是有点不太方便……她维持着待在浴缸里的状态,尽力伸长手臂用手指勾起竹篮里原本打算洗完澡换上的睡裙,直接穿在还残留着芬芳滑腻感的身体上,很随意地扣了两粒扣子,然后背对着门口在浴缸边缘坐下。    “好了!”    “那我进来了。”    简单绅士的提醒声后,顾南夕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拖鞋踩在浴室的地砖上没有脚步声,但她能感觉到喻文州进来了。对于这个人生中地位最特别的人,她有一百个不需要设防的理由。    “篮子里好像没有哦,我放衣服的时候没看到。”她一边随口作着提示,一边用两只脚丫的脚趾头互相夹来夹去地玩耍。    不过她很快发现,喻文州自进门起就径直走到了她的背后站着,并没有要寻找东西的意思,灯光投下来的影子一直定格在她的头顶。    她不禁疑惑地偏过头,“文——唔!”    淌着水的线条柔美的下巴毫无预兆地被一只发烫的大手扳住,在顾南夕作出惊吓的反应之前,柔软温热的薄唇精准而快速地覆在了她因为说话而微启的双唇上,熟悉味道的液体从紧贴着的粘膜处流了进来。    酒……?    她睁圆的宝石般的清澈眼眸中映着放大到看不清表情的熟悉俊脸,味蕾识别出那是她洗澡前喝到一半的橙子味Rio,她下意识地、不明所以地吞咽着。    这种调味酒通常都被顾南夕当成果汁来喝,连喝两三罐都能保证头脑清醒,但刚摄入酒精的当下,脸上还是会短暂地浮现出热意和红晕来。更别说这喝酒的方式之古怪,令她的思维又迟钝了一些。    文州……在干什么啊?    果然,不再有酒液流进她的嘴里后,眼前白皙的脸庞也开始微微泛红了,但已经完成喂酒动作的喻文州却没有就此拉开距离。    浴室地砖上响起金属罐头掉落的声音,下一秒他就从板过顾南夕的肩膀让她的上半身正对自己,抱紧,唇瓣贴合的角度稍作调整,把舌头伸了进来——    哎……?    残余着香甜酒味的舌尖接触到同样柔软滑腻的东西后,顾南夕愣愣地眨眼,更加困惑迷茫地与喻文州的眼睛对视。然而当她看到他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温柔也冰冷的陌然眼神,因为信任而一直处于放松状态的身体顿时有些紧张地僵硬了起来。    “文州……呜!”她不安地从亲密的接触中寻找空隙唤喻文州的名字,但是他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温和地回应,还用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灵活有力的舌尖几乎粗暴地舔舐着她口腔的每一寸……!    对接吻零经验的顾南夕一时觉得有些难受,陌生而剧烈的刺激同时在身体上和心理上激起双重排斥感,她试图从喻文州紧实滚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但就一个小幅度的扭动挣扎的动作,就让素来对她如雏鸟般捧在掌心呵护备至的男人被魔鬼附身一般,不仅用力将她的舌尖吮吸到发痛,还伸手拧开了水龙头。    哗——咬了下她充血微肿的嘴唇后,相当干脆地把她推进了散着热气的细密水柱中!    “啊……!”毫无准备的顾南夕没有任何调整身形的余裕,一离开喻文州的怀抱就重心不稳地跌坐在浴缸里,长度刚到大腿的白色衬衫裙眨眼间湿个通透,起了湿润而煽情的皱褶贴在每寸肌肤上。    她太过震惊,在条件反射的惊叫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呆呆地仰头望向浴缸边站直身体的喻文州。    视线在不断留下的热水中变得十分模糊,她看不清居高临下还有些背光的喻文州的脸,但知道肯定不是平时那种温柔而令人心安的熟悉表情。她熟悉的喻文州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顾南夕只能判断出这点,但想不出他发怒的原因。面对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喻文州,她不由得心生惧意,身体微微颤抖着萌生出想要逃离的念头。    喻文州似乎是看穿了这点,用被水打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发根,将额前的发丝捋上去露出整张好看的脸庞。“南南,你想逃吗?”    悦耳圆润的男中音,听起来比往常更加柔和,但也弥漫着一股危险。顾南夕像只被扔到狮子面前的兔子,浑身血液都凝固住,心脏狂跳不止!    喻文州在浴缸边缘侧坐下,拧紧水流的开关后,在稀薄的水雾中优雅而缓慢地俯下一个角度,微微一笑,“我不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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