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李渊骂道:“若你娘活着,她绝不会原谅你!”
李世民反问道:“那娘就能看着我去死么?”
“好了,不要再吵了!”李牧懒得听这没完没了的罗圈话,打断道:“你俩听好了,我,已经烦了。再吵下去,我就把你们都杀了,然后我再自杀,咱们全家一起下地府,到我娘面前评理呗?这皇帝爱谁当谁当,这天下爱谁要谁要,跟我有个屁关系!”
说完,李牧一伸手,金锤像雷神召唤妙尔尼尔一样,咻地一下飞到了他的手里。李牧差点爽死,这一招要是能在现实中使出来,还不把那群傻屌羡慕哭了?
李牧的这番话,成功让在场众人全部沉默了。尤其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心中矛盾已达顶点。
诚然,今天李世民的所作所为,李渊是不能接受也不可原谅的。但,如果大唐江山就此旁落,一世功名归于尘土,他更加不能接受。
李世民也是一样,这江山,他一个人领军打下了一半。今日之事,也是多年的谋划。他想过万般结果,却绝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样。
李牧的强势,让二人充分冷静了下来。这也多亏了“李玄霸”从前的人设,让他们丝毫不怀疑他真干得出来。
半晌,见俩人还不言语。李牧不耐烦了,冲裴寂、陈数达等人努努嘴,道:“你们就看着呀?说点啥啊,给整个台阶下!”
裴寂等人面面相觑,李牧这一嘴的东北味儿,他们还是有点听不懂。
“快点!”李牧脸上怒气隐现,这回他们懂了,再不说点啥,阎王要命了,纷纷走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
裴寂开口道:“陛下,不可置气啊。恕臣斗胆,如今秦王之举,实乃大快人心。巨臣早就听闻,齐王府护军薛实曾经对齐王说:‘大王的名字,合起来可以成为一个唐字,大王终究是要主宰大唐社稷。’齐王因此欢喜,常对左右道:‘只要能够除去秦王,夺取东宫太子之位就易如反掌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此乱臣贼子,还不该死么?”
陈叔达也说:“陛下,事已至此,臣也不得不言了。您可知道,为何自打入主长安,您便再也听不到秦王的好话了么?那是因为太子和齐王曲意侍奉各位妃嫔,奉承、献媚、贿赂、馈赠,无所不用,肆意编排秦王。此时满朝文武皆知,都畏惧于东宫权势而不敢言。更有甚者……”他咬咬牙,道:“有传言,说太子与张婕妤、尹德妃私通——”
“够了!”李渊怒目圆睁,抓住陈叔达脖领子,骂道:“卿怎可为活命,如此口不择言?”
“此事是真!”李世民从怀中拿出一个带血的香囊,递给李渊:“此物,乃我从太子身上搜出,数十人可作证,父皇请看,认得不认得?”
李渊仔细看去,顿时如遭雷击,这香囊他也有一个,正是张婕妤所制,一般无二。曾经他还在宴会上,拿着这个香囊当着众人的面夸赞张婕妤心灵手巧。
赠予如此贴身私密之物,断不可能是一般的关系,李渊心中再无侥幸,沉默了一会儿,道:“敕令,各军一律接受秦王的处置。裴寂,你亲去宣布敕令,开导诸将士,后续的事情,且让朕冷静一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