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山羊胡倔老头,李牧有种偶像光环碎裂的感觉。哪有什么名仕之风,这不就是个老喷子么?
巧了,小爷我上辈子在网络也是纵横无敌,且让我来会一会你!
李牧把胳膊放下,扒拉开李世民,盯住魏征的眼睛,后者登时浑身发冷,寒气从尾巴骨一直窜到后脑勺,如若实质的杀意扑面而来,饶是铁骨铮铮的魏征,也不由得两股战战,但他还是强硬道:“赵王,世人怕你,老夫不怕,你杀了我又如何,后世之人会唾弃你!”
“凸(艹皿艹)!”好一手道德至高!李牧嗤笑一声,忽然做了个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伸手示意,让魏征也坐下。
魏征不动,问道:“什么意思?”
“坐而论道啊,不懂啊?”
魏征怒极反笑:“老夫与你坐而论道?呵,赵王,你有何道可与老夫论起?”
“我有没有道你管不着,你就说你敢不敢论吧。你要是赢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要是赢了你,你什么都答应我,如何?”
“三弟,不可胡闹。”李世民小声劝道,他也摸不准李牧的心思,又忌惮魏征的嘴皮子,万一让魏征把他给洗脑了,真给李建成报仇,岂不是哭都来不及?
“行,老夫就与你论上一论。”魏征想了一会儿,也坐了下来,跟李牧面对面:“说罢,论什么?”
“好,我先说。”李牧清了下嗓子,开口道:“老头,不说旁人,就说你我。刚刚你说我没有人性,不给我大哥四弟报仇,好,就当你说的有理。那我问你,我如何报仇?杀了我二哥?我二哥就不是我的亲兄弟,杀了他我就有人性了?”
“这不是一回事!”魏征到底是魏征,反应迅速:“你二哥杀你大哥四弟在先,且你大哥是国之储君,你二哥只是臣子,臣弑君,天下共诛之!”
“错了!”李牧扯着嗓子吼,盖过了魏征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嗡嗡响:“我大哥是你的君,不是我的!我的君是我爹,昨天混战时,我站出来保住我爹了,他没有被弑,哪来的什么共诛之?!”
“那你也不该……”魏征还要狡辩,李牧已经不给他机会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等等,我还没骂完呢!你个老杂毛还敢说什么君臣之礼!哈!咱们先不说谁是君,你就说你是不是臣?你还有为臣之道吗?你指着我这个亲王的鼻子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量?”
魏征不服道:“你刚说,我的君是太子,我是太子属官,为何不能指责你?”
“那太子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死?”李牧抓住话头便不放:“若你是忠臣,你的主君死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他报仇,要么随他而去。现在,我二哥就在这儿,你杀了他呀?”
魏征气急:“老夫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拿得起刀枪?”
“谁让你非得拿刀枪了,你也可以选择去死啊!死不难吧,咬舌自尽,撞柱而亡,想死还能死不成?要不然我帮你一把?”
“你!”
李牧冷笑:“报仇又报不得,赴死又做不出,长了张嘴只会撺掇别人,你个老杂毛心眼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