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插话问道：“这些都是术士的手段，那你们道士的手段是啥？”

“占卜算卦，验看风水，阴宅阳宅，观星预警，炼丹长生，修身养性，治病救人……这些都是我们道门的手段。”说完，袁天罡又补了一句，道：“殿下不要小瞧我们道士，这些手段有一个精通，无论哪朝哪代，混口饭吃轻而易举。”

李牧瞅瞅袁天罡，心中觉得他有所保留，但又猜不出什么，也就没开口问，道：“继续说。”

“巫和灵类似，但又不同。巫是一种降神术，通过秘法，可以将死去的‘神’的灵降在人身上，继而行使这位‘神’的手段。比方说，厉害的大巫可以把‘华佗’的灵降在自己身上给人看病，听起来不可能，但确实是存在的。他们的手段也很多，像是厌胜、诅咒之术，就是巫的不传之秘。”

“灵不能把‘神’降在身上，但可以与其他的‘灵’沟通。比如有人横死，但是查不出他是怎么死的，通灵之士便可与他的灵魂沟通，得知他死亡的真相。另外，掌握灵术的人，通常精通兽语。”

“这两种人咱们中原都很少，巫苗疆很多，灵则在北方，那些游牧部落里。咱们中原人很难学会他们的手段，他们也学不会咱们道和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至于蛊，贫道确实不了解。只知道他们不是修炼自身，而是培养蛊虫，因此他们的实力也很难界定。可能今日还是个普通人，明天蛊虫养好了，一夜变成高手也不一定。但是听说蛊师都很难得善终，最终都会遭到他们所养的蛊的反噬，蛊越厉害，反噬来的越早。这些都是听说，贫道也没亲眼见过。”

“武夫就很好理解了，殿下就是武夫。朝中的将军们，大多也都是武夫。刚刚提到的这八大类中，武夫的数量是最多的。武夫和其他七大类都不一样，这是唯一一个修炼自身的门类，不假借外物，只专注于修炼自身。自身的强大就是唯一，没有可以虚假的成分，强就是强，弱就是弱，都是实打实的。”

“武夫也是最残酷的门类。自身的天资，基本就决定了一个武夫的上限，后天的修炼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就像殿下你，天赋异禀，天生神力，不用修炼也是世上绝顶。而像贫道这样的体格，就算修炼一千年，估计也挡不住殿下一拳。其中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

李牧自动忽略了袁天罡话语中的吹捧之意，皱眉道：“按你的说法，这武夫之路，主要是看天资，天资不好的，修炼也没用？不至于吧，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存在吗？”

“武功秘籍？”袁天罡摇摇头，道：“据贫道所知，其他门类，应该都有秘籍之类的东西。比如术士的阵法，佛门的经书，但是武功秘籍，贫道是真的没听过。”

“武夫的厉害，在于招式和气劲。如果是在同等级的武夫之间，招式或许还有点用。但如果差距过大，就像殿下和其他人相比，随便一击，对方就败了，再好的招式也没用。而武夫的气劲，贫道没听说能后天修炼出来。先天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如果过了十岁还没有气感，这一生恐怕都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