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马上就兵临城下了，你说行不行？”李世民没好气道，说完怕李牧不高兴，又道：“要不是此番形势危急，二哥也不会非得逼你去。不信你问问他俩，他们有信心拿下敌军前锋么？”

“没有！”程咬金赶忙道：“赵王你是知道我的，俺老程不惜命，但是也不能犯傻啊。敌军二十万，或许有点虚数，但这主力前锋至少也得五万骑兵，我这身本事，若是领军一对一，那是绝对有自信的。可现在咱们这边只有一万骑兵，一对五，我就肯定不行了。”

尉迟恭没有程咬金那么话痨，等他说完，补充道：“我顶多一对三，一对五我也不行。”

“嘿！”程咬金闻言不乐意了，道：“黑炭头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自己比我厉害呗？你还一对三？你要是能一对三，那我就能一对四！”

“行了，别吵了，行不行心里没数么？”李世民打断俩人的争吵，道：“三弟，如果你不愿出战，说不得，二哥就得在登基的第二天带着满城的百姓东迁洛阳了。”

说事儿就说事儿，扯什么百姓啊？这不是为难人么？

李牧无奈道：“好，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李世民倒是非常爽快：“朕已经命长孙无忌负责后勤，只要长安城库房里头有的，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倒也不必。”李牧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的锦衣卫没人报名，等这场仗打完了，二哥你下个令，让十五岁以上的勋贵子弟都来我这里报到，供我择优挑选，如何？”

李世民微微皱眉：“都来？”

“都来！”李牧不容置疑道：“包括诸位皇子，只要是勋贵子弟，都来。挑上不挑上的，他们锻炼一下也没坏处。我还给这一出想了个名目，叫‘军训’。”

“军训？”顾名思义，很好理解。李世民想了想，道：“好，随你折腾，但有一条，差不多就行了，别折腾出事了，百官面前朕不好交代。”

李牧满不在乎：“放心，臣弟自有分寸。”

“你就这样说，朕才不放心。”李世民无奈叹气，这会儿巧巧也命人搬酒过来了，四人在王府后花园痛饮达旦。天色刚蒙蒙亮，巧巧便为李牧披挂好，侍从牵来他的万里云，送他出征。

李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头坐骑，着实是有些惊到了。

这是一匹高大雄健、神骏异常的大黑马，蹄至背高九尺，头至尾长丈四，浑身上下如同墨染，那真是黑中透亮，亮中透明，板肋虬筋，堪称是马中的魔鬼肌肉马。就是这眼睛，看起来怪怪的，有些对眼儿，转动之间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和它的原主人可谓是人马合一。

这匹马见到李牧的时候，先是兴奋跃蹄，待到了跟前，又生生止住，似乎是察觉出了不对劲，疑惑地围着他转圈，直到李牧拍了它一下，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道，它才高兴地叫唤起来。显然这是一头傻马，有点脑子但不是很多，非常容易骗。

李牧把两把金锤系在腰间，翻身上马，跨出府门。门口，程咬金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恭候了，李牧带着侍从出来，与其合为一队，直奔西郊点兵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