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怀玉的经脉已经梳理完毕，整个人都痴傻了，看向李牧的眼神，满是崇拜，犹如在看一位神明。

李牧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说道：“气的多少，在于你开了几窍。所谓“窍”，就是储存气的地方，开得窍越多，储存的气自然也越多。开窍是一个十分难的事情，经脉通了，窍不一定通，但窍通了，经脉一定通。有点类似于所谓的‘明悟’，我这样说，你们或许听不懂。如果你们有机会瞬间开窍，就能体会到我刚才那句话的含义了。”

“经脉通的越多，你能使出的有效招式也就越多。窍开得越多，你使出的招式威力就越大，耐力就越强。这就是为何同样的招式，你用出来，和你爹用出来，效果大相径庭。原因就是，你的经脉还没通，或者窍还没开，体内存储的气太少！”

李牧把程处亮叫到跟前，道：“他爹程咬金，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打仗，我对他爹的路数非常了解。”李牧在程处亮身上点了几下，道：“世人都嘲笑程咬金三板斧，这是因为，他身上只通了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和手少阳三焦经，只有气通过这三条经脉，施展出的招式才威力最大。他不是不能用别的招式，但是威力太小，完全是在浪费体内的气，生死之战，浪费就等于是自杀，所以他选择反复使用威力最大的三招，这是非常聪明的选择，我不明白，世人在嘲笑什么。”

这下轮到程处亮满脸惊讶了，他没想到李牧竟一语道破了程家最大的秘密。要知道他这个亲儿子，也是在去年过年时，程咬金喝多了才告诉他的。

“我刚刚帮秦怀玉梳理了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同时开了一窍。至于招式么，我不会教他，他需要自己找到气运行的办法，找到效率最高的那个气的运行方式，自然就悟到了新的招式。招式这东西，别人教的，永远不如自己悟的，这一点，你们要记在心里。”

众少年羡慕不已，李牧刚刚说的话，为他们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也让他们明白了秦怀玉刚刚得到的好处有多么珍贵。要知道，程咬金也只不过是通了三经，秦怀玉也在李牧的帮助下通了三经，未来的成就必不在程咬金之下。

“三叔，为何你帮他通的是阴经啊？不该是阳经么？”李泰出声发问，在场众人之中，他的理论知识最丰富，见李牧选择帮秦怀玉通阴经，觉得十分奇怪，男子不是应该选择阳经更容易一些么？

李牧想也没想，道：“因为他是个女子啊。”

“啊？！！”

众人脑袋上齐齐冒出问号，秦怀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要不是刚刚受了大恩，她肯定恼羞成怒动手。

“无妨，花木兰的故事没听过吗？我对女子习武，没有任何歧视。”李牧拍拍秦怀玉的肩膀，以示安慰，不安慰还好些，拍这两下，秦怀玉更羞怯难当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也不用羡慕，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是这种方式梳理经脉的，秦怀玉只是恰好合适而已。大部分的人，还是看天资，其次看自身的努力。”

“在我看来，当世武夫可分为五重境界，精气神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