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精，这个境界的武夫，他们虽然没有觉醒气感，但他们打熬体魄，锤炼气血，体力超群。因为消耗很大，胃口也比常人大很多。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些百战的老卒，是不是这个样子。”

“炼气，这个范围是最广的，你们和你们的师父，你们的爹，差不多都是这个层次。诞生气机，练出气感，疏通经脉，打通体内窍穴，这就是提升实力的方式。”

“当经脉、窍穴，气机，达到一定程度，精神力便会暴涨，对敌人的招式感知得更加清晰，察觉到一些从前察觉不到的细微之处，攻防两端都更加自如，还可以外放气机，附着于武器之上，威力更胜一层。”

“炼神，这个境界的武夫拥有敏锐的直觉和超强的五感，对危机有着强大的预警能力。精神力可以辐射四周，让周遭的景物纤毫毕现于脑内，做到料敌于先，也会下意识趋利避害，必要的时候，精神接管身体，躲开致命一击。到了这个境界，寻常的切磋战斗已经无用，只有在绝境中反复锤炼，才能有所寸进，十分的艰难。达到这个境界，便已是人中龙凤，世间罕有了。”

“后面的境界，距离你们太远，你们现在无需知道。”

众少年默默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生怕落下一个字。

李承乾满眼放光，问道：“三叔，那你是什么境界？”

“我是什么境界？”李牧哈哈大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境界，这么跟你说吧，这天下‘炼神’境界的武夫，几乎都被你三叔杀光了。”

“三叔太厉害了！”

“和突厥人相比，大唐的士兵还是太羸弱了。从今往后，我将亲自训练你们，传授你们武学。不要光想着成为我，要行动，真正去做。我期待你们中的某一个，有击败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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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国公府。

程处亮回到家，来不及吃饭，就冲到了程咬金的卧室。他受伤过重，正躺在床上静养。程处亮脑子不好，怕时间长了，把李牧的话给忘了，也就顾不得礼数了。

“……爹，事情就是这样。秦怀玉是个女子，她今天算是捡了大便宜了。”提起秦怀玉的事儿，程处亮还是难免羡慕，若他当时没有去治伤，兴许这个机会就是他的了。

“是啊。”程咬金申请有些恍惚，他不是介意李牧把他看穿了，而是他已经意识到，李牧可能已经勘破了一些东西。他现在愿意分享出来，势必会对全天下的习武之人，造成巨大的影响。

到了程咬金这个地位的人，对世间诸事的理解，显然要更深一个层次。

武学就真的如世间传言那样，只能靠天赋吗？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只能靠天赋，那很多家传的武学早就断传承了，因为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代后人，都是有天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