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艾德慕从奔流城便一直追随自己的亲卫跑了过来,神色担忧地看着艾德慕,“有紧急军情。”
艾德慕微
微皱眉,他瞅了瞅眼前的西境俘虏,对亲卫说:“回营再说。”
走进营帐,他便发现各军的指挥官都在,包括带着三千布莱伍德士兵姗姗来迟的泰陀斯伯爵。
“发生了什么?”艾德慕看向眼前的军营沙盘,发现蓝色的旗帜被插在红叉河下游流域。
“这是什么?”艾德慕问。
泰陀斯没有说话,只是咽了咽口水,似乎并不想揭露这个事实。
“什么事,伯爵大人。”艾德慕追问道,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军后方出事了吗?”
凡斯伯爵打破了军中同僚的沉默,“红叉河下游突然有数股谷地军队出没,根据现在的探报,十多个村庄被烧毁,甚至还有几个市镇,不少领主家的城堡也毁于一旦。”
艾德慕紧紧握拳,“我的长姐果然没有说错,艾林家族已经与兰尼斯特同流合污。”
泰陀斯伯爵看着艾德慕肃穆的神情,“事已至此,劳勃国王一定有所见闻,铁王座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三个守护家族发起战争,距离止战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止战?”艾德慕不屑地重复,“我也愿意停止战争,但恐怕狮子和老鹰不会这么想。”
“两线作战……”凡斯伯爵犹豫地说,“我军在金牙城这里聚拢了一万多兵力,奔流城那里还有一半主力,分散开来恐怕两边兵力都不会比各自的对手强。”
“我们在金牙城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但是依旧扼守山隘多日,击退无数次西境军队的袭击,包括想要绕过后方打伏击的西境几股斥候也被我军击溃,”艾德慕将鱼家的旗帜向东挪动到红叉河下游,“这里有着河流天险,渡口都是些小渡口,容不下谷地大规模军队的进入,只要指挥得当……”
“的确可以以少制多。”凡斯伯爵接着话说道。
“更何况我们未必人数更少,时间在我们这里,”泰陀斯伯爵接着话匣说道,“一万奔流城主力向东挪到红叉河各个渡口,同时搜捕烧毁村庄的谷地士兵,谷地的道路狭小崎岖,出血门所费的时间和辎重肯定不会少,我们只要在此之前把手渡口,谷地军队寸步难移。”
“那红叉河北边的百姓怎么办?”艾德慕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我父亲是河间地的总督,我是他们领主的继承人,不可能放任百姓不管。”
泰陀斯皱着眉头,只能无奈地对艾德慕说:“领主守护百姓是应该的,但是战端一开,总要有所取舍,只要谷地人过不了河,战争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
“不行,”艾德慕反驳说道,“领民发誓效忠领主,领主发誓守护领民,这是诸神的教义,作为领主继承人,父亲昏迷不醒,我有义务守护他们。”
凡斯伯爵与泰陀斯伯爵对视一眼,泰陀斯说:“艾德慕少爷,西境这里我们来守绝无问题,西境军队长久和平,战斗的水平并不高,一万人驻扎于此,完全可以防御西境大军。”
“少爷你,红叉河的谷地人,你想怎么布置?”凡斯伯爵发问道。
艾德慕沉思许久,最终给出了答案,“奔流城主力散开在红叉河两岸,搜捕侵犯河间领地的谷地人,统统处死,”他指着红叉河北岸,继续说:“谷地有一千骑兵驻扎在此,红叉河的匪患肯定出自这里,我带兵跨河袭击他们,出其不意。”
“过河?”泰陀斯摇摇头,“背着河水打仗,若是军队战败,无路可退啊……”
“不用退,”艾德慕自信地答道,“军队背水作战,只能放手一搏,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园,谁不会殊死作战?”
泰陀斯伯爵和凡斯伯爵怀疑地看了一眼艾德慕的神情,艾德慕伸手拿起鱼家的旗帜,挪动到蓝色旗帜旁边,一把将蓝旗推倒,用力将旗帜插进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