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链甲藏在谷地骑兵露外的盔甲以内，做两层防护，半盔里露出一张张稚嫩，沧桑的脸，谷地上上下下能够骑马作战的有产骑士和老牌贵族都派出了全部的有生力量来支持艾林公爵的出征。

阿提斯·艾林站在远处，身前的两个批次的骑兵队伍均已派出，而身后的一千骑兵将是最后的利刃。

战马呜咽嚎叫，长矛戳穿它们的肉体。

慌乱在中军弥漫。

瑞卡德得到肯定，随即离开罗柏的身边，转而奔向自己指挥的骑兵纵队。

军号声转为急促，根本没有给罗柏的北军骑兵留有太多时间思考，谷地骑兵已经奔马冲锋而来。

小琼恩·安柏看着无动于衷的谷地步兵，不安感在心中萌生，开始只是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但随着骑兵的逐步靠近，谷地步兵依旧采用传统的拦截方式来对抗骑兵，这种不安感便逐步放大

直到

长矛无情地戳破战马的脖子，血迹横洒在小琼恩的脸上，但他却来不及反应。

呜咽的军号声从远处传来，中军方阵的北境骑兵纷纷侧目而视，新月猎鹰的战旗肃杀地林立于前，数名骑士在谷地骑兵的阵列里来回策马持旗奔走，在远处看仿佛一片云层错开的蓝天。

骑兵脱离缰绳，半空到地面坠落的几秒是他们眼中最后的画面。

身后的弓箭手拉开弓弦，流星般的箭矢射向冲锋的北境骑兵，但这似乎并没阻碍小琼恩的冲锋，反而在经历几次人仰马翻之后反而更从容地前进。

罗柏不再犹豫，点点头，“准备支援。”

“吼！”

他们已经搭好箭矢，绷紧的弓弦猛地一收，箭矢如同流星，生生坠落在还在回味弓弩造成的淋漓鲜血的北境骑兵。

前军呜咽的求救军号在远处连响数次，瑞卡德不安地看向前方，自己的长子还在大琼恩的前军骑兵里。

“杀！”肃杀声从北境骑兵的侧面裹挟着地面受到马蹄踩踏激起的轰隆而来，十字弓弩的利箭宛若迅猛扑来的野兽，透入血肉。

罗柏同样看向了那里，诧异与惊愕闪过他的眼睛。

罗柏看着乱作一团不知如何应对的北境骑兵，高声喊道，“掉转马头，朝后军奔去！发出号角！黑鱼他们应该听到了号角声！快！快让他们支援！去攻击谷地人的侧翼！”

组成扇形的第一批次骑兵并未闲着，他们利用北境骑兵招架箭矢的一刻，收回十字弓弩，搭起短弓，朝着北境骑兵的阵型不断射箭袭扰。

黛西·莫尔蒙微微斜过头，蓝白色的新月猎鹰旗帜像是伤眼的灼光，她的眼眸微微一颤。

“陛下？”黛西语气里寻求着确定，似乎希望从国王那里寻找到解释，，而不是直面未知的情况。

他望向少狼主，“陛下，我们”

罗柏紧锁着双眉，他看向一侧的黛西·莫尔蒙。

阿提斯·艾林两腿轻蹬，战马向前奔驰。

若是红彗星有眼，会看到蓝色的猛兽闯入银色的河，谷地骑士如同猛兽，正疯狂撕咬着罗柏·史塔克的阵列。

冰原狼旗硬生生被长剑砍断，无数死尸留下的血迹甚至能汇出一道长溪，就仿佛天上的红色彗星，遥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