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宝具吗?”阿尔托莉雅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居然是固有结界。” 杀生院的微笑一直像一个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她对着我伸出手:“果然其实在您的心里我还是‘恶’的那一方吗?作为正义的伙伴要打倒的敌人,真好啊……呵呵哈哈哈。” 我看向杀生院摇摇头:“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恶的那一面啊,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推我进入大圣杯,我怎么会受.肉。但是这是两回事,”抬手手背看着已经消失的三道令咒,我继续说,“要说没有发现你的意图也是我的过错。” “好在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那就只有惩罚你了。”我微笑着踏出一步,“毕竟是规格外的你,所以我给你的欢送仪式稍微大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她瞪大了眼睛,表情变得诧异起来,似乎还混杂了一些我不太懂的情绪。 “Master你要做什么——” 我向前一步伸出手:“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面前再度出现了蓝色的召唤阵,伴随着光芒只存在我固有结界记忆里的英灵被召唤而来。 这一次来的会是谁呢,所有人都盯着从召唤阵里出现的未知从者。 “Servant,Archer,应召唤而来。”穿着红色衣服的白发男人对着我微笑,“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我们开始吧master!” “是卫宫先生!”我很开心地看着他,“是你来真的太好了!” 但是他脸色却稍微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阿尔托莉雅的master。然后还没等他说什么,剩下两骑servant也出现了。她看到其中一个拿着匕首的servant的时候惊讶地回头看了看。 “那个servant……是切嗣吗?不会吧……” 当我看清楚他们的脸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还真的都是……正义的伙伴啊。” Archer卫宫,Assassin卫宫,还有卫宫alter,看着阿尔托莉雅和安哥拉曼纽都变得微妙的脸色,我突然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但是现在不行,得下达指令了。 “莫非你其实是个恶趣味的女人?”安哥拉曼纽忍不住吐槽,“我说了最不擅长和这种正义的伙伴相处,你一口气就叫来三个吗?!” Assassin的卫宫先生倒是没有多余的话,他看向前方的杀生院叹了一口气:“早点解决了吧。” “Tra.”卫宫先生开始了投影,而旁边黑色皮肤的卫宫alter一言不发举起了武器。 杀生院依然在微笑,即便是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她依然在等待着并没有开始攻击。 “Master,不管你叫来谁都是没有意义的。”魔性菩萨的吐息依然带着魅惑,“那个男人也在吗呵呵哈哈,就让我再度证明所谓的正义的伙伴是多么不堪一击!” 魔性菩萨突然变大了,然后我们脚下的土地变化成了她的手掌。虽然这一切相当于幻象,但是造成的冲击还是极其强烈。 我意识到了她似乎要直接开宝具消灭我方一骑,但是会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吗?我架起手臂做出了射击的动作。 “Gandr!” 虽然只是北欧传承的符文魔术,让攻击对象身体活动能力低下的诅咒。但是我所使用出来的Gandr却能够无视敌方性质直接禁锢住他们。 “直接解放宝具!”我看着暂时不能动弹的杀生院大喊,“一口气消灭她!” 不等我说,卫宫先生和卫宫alter直接开始解放宝具。在固有结界里使用固有结界应该还是第一次吧,始终挡在我面前的assassin的卫宫先生拉下了兜帽。 “那么,出牌吧master!”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冲向了战场,“来吧,你能跟得上我吗?『有花堪折直须折(Kronos Rose)』!” 无限剑制与无限剑制,以及固有时御制。 在这样的攻击下杀生院依然还存活着,虽然受了重伤的样子,但是并没有给她致命一击。 “干得好,呵呵呵哈哈。”她依然在笑着,“无论是怎样的攻击我都兴然接受,在我掌上化为饵食。别担心,给你们解脱,就此融化吧?” “无论大悟还是解脱都不过是我指尖上的随喜自在。于尽头乃是杀生院,便是如顎般的天上乐土。唔呵呵呵!就那样,天上解脱吧?——『快乐天·胎藏曼茶罗』!” 话音刚落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像我们袭来,目标正好是我。杀生院想要用宝具将我吸入她的腹部,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危急关头,Assassin卫宫先生却使用了他的技能“替罪羊”。强制被攻击的目标换成了安哥拉曼纽,而在这个时候安哥拉曼纽却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对阿尔托莉雅叫了一声。 “那边的骑士王,就拜托你啦!”说完他反而冲向了杀生院,“选择吞噬我就是你最大的错误了美女!” 我挣扎着在安哥拉曼纽消失之前使用了魔术礼装:“骑士的誓言——打败她,安哥拉曼纽!” “不论逃何处都是我掌上之物。”杀生院似乎并没有因为捕捉对象不是我而恼怒,她依然笑容恍惚而美丽。“下一个就是你了,那边的堕落的正义的伙伴。”目光所指是的手持双枪的卫宫alter。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固有结界似乎被人侵入了。而来的人正是吉尔伽美什,而他手中持有的正是他的最强宝具,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胆子很大嘛杂种。”他看着我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你……不,不对。”吉尔伽美什转向杀生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兽’都吸引来,但是这样乱来的圣杯战争也总算让我提起了兴趣。” “作为这场无聊闹剧的闭幕,就让你见识一下吧。”吉尔伽美什手中的宝具旋转起来,“Enuma Elish!” 而一边的阿尔托莉雅也同样举起了剑:“Excalibur————!!” 光芒吞噬了杀生院的躯体,我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她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真实的笑容来。然后在这样的攻击下她却还有一丝残存的余地,但是在此之前吞噬了安哥拉曼纽的腹部却溢出了黑泥。 “抱歉啦大姐。”安哥拉曼纽的声音从她的腹部传出来,“虽然是极乐,但是我可是‘此世间全部之恶’啊。你是爱.欲之兽,而我是彻头彻尾的恶。怎么说呢,系统完全不兼容啊。” “就把你给予的‘快乐’全部还给你吧,这种东西和复仇者是完全合不来啊。——万象之伪誉抄!” 但是杀生院却对我再度伸出了手,脸上的表情让我不知所措:“果然,你做到了……真好……” 整个大空洞发出了激烈的动荡,仿佛是地震了一样。而在承受了攻击之后杀生院却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老老实实地消失了。而固有结界的崩塌让卫宫三人也无法维持形体。 Archer的卫宫先生微笑着对我说:“已经成长地很厉害了,master。” “要一直,当正义的伙伴啊!”说完他们三人一起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阿尔托莉雅帮着她的那位master将爱丽丝菲尔抱着冲出了大空洞,而我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在杀生院消失的地方我找到了濒死的安哥拉曼纽,因为魔术礼装的特性让他还剩了最后一口气。 “啊啊,所以我才讨厌正义的伙伴。”他像一团黑色的破口袋一样躺着地上,“好啦,事情完成了。” “你别动我给你治疗。”我伸出手给他进行紧急治疗,“还好,还好没事。” 他似乎听到了很可笑的话:“我说你啊,我可是恶的具象化哦。你认得我就算了,现在你都不认识我还要这样关照我。同情心是不是过头了?” 我看着他黑成一团的脸:“那你讨厌这样吗?” “……也不讨厌啦。”安哥拉曼纽似乎别扭起来,“刚才的攻击击中了大圣杯,这里很快就会坍塌了,你快走吧。” “那你呢?” 安哥拉曼纽看向外面:“就此消失,回到英灵座吧。喂,你要干嘛?!” 我一把背起安哥拉曼纽往外冲去,中途不断有落石砸下来:“我带你出去。” 冲出外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而在我跑出来的时候整个山洞就此坍塌。而安哥拉曼纽在我的背上看向了夕阳的方向,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能看到夕阳,真好啊……”他说,“复仇者的忘却补正,是无论哪一个世界线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会记得。只要这怨恨不消失,永远都会复仇下去。” “只是……夕阳下的紫阳花,真美啊……”安哥拉曼纽的声音慢慢地消失了,“再见了,正义的伙伴大人。” 我忍住哽咽:“嗯,再见。” 大空洞的坍塌不知道为什么引起了冬木市的地震,而当我找到承太郎和乔瑟夫的时候,他们居然在一个日式大宅里。 “诶————??”我盯着门口的门牌,“卫宫家??” 乔瑟夫大笑着和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老人在下棋,然后一边的韦伯给我说了那天晚上未远川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杀生院吸收了吉尔斯之后,Berserk的master间桐雁夜醒来就要去攻击吉尔伽美什。然后但是由于爱丽丝菲尔就在旁边于是让阿尔托莉雅压制住了Berserk。 结果在检查了间桐雁夜之后,他们劝说让他放弃圣杯战争。由伊斯坎达尔去攻陷了间桐家带走了间桐雁夜要拯救的少女。但是Berserk执意要攻击阿尔托莉雅,在正面交战之后打败了他。 “是兰斯洛特吧。”我拿起一根炸薯条说,“后来呢?” 后来阿尔托莉雅的mater狙击了肯尼斯,assassin死于王之军势。而伊斯坎达尔和吉尔伽美什正面交战之后光荣退场,但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似乎死的不明不白。 “但是那就不是我们担心的问题了。”韦伯说,“我要回去了,好好活下去是那位王给我的使命,我会做到的。” 我看着屋里还显得有些虚弱的爱丽丝菲尔:“你还好吗?” “大圣杯被毁灭之后,我也没有理由回去爱因兹贝伦了。”她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只是,我想起我的女儿。” “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去带她回来。”房子的主人卫宫切嗣走了过来,刚看到他的时候我惊呆了。这个和assassin卫宫先生几乎一摸一样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人类卫宫切嗣以及他收养的孤儿卫宫士郎。 这样就很好,他们的结局看起来是幸福的。 “我在这里乘坐去希腊的航班。”韦伯在机场同我们道别,“有缘再见吧,caster。” 我也挥挥手:“再见,韦伯!”这可真的是再也不会见了。 只是机场里角落里有一个穿着奇怪的人,我盯着看的时候仿佛别人都没有看到他。但是那身黄色衣服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到? “前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即将开始启程……”听到了广播的声音我们通过登机口登上了飞机,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去看看。 就在飞机升入同温层之后,我从玻璃窗看出去那个大小不一的蓝色星团又出现了,然后就在我还没来得及警告承太郎和乔瑟夫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发现了异常。 “这个飞机上——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人?!” 就在飞机即将穿越那个星团的时候,我只能大叹一口气然后抓紧了乔瑟夫和承太郎。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坐飞机,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