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的课往往是学生最有劲头的时候。
无论是从小学到大学任何一个阶段的人,甚至持续到下至20上至60的上班族,只要是有着“明天周六不用上学”这个认知,周五下午所拥有的快乐一定会比周六早上能睡到自然醒还要多。
毕竟这种名叫期待的心情,往往是离目标越近越能够令人愉悦。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执行死刑的囚犯除外。
于是就连夏凌都没有睡觉,盼望着一会儿就能放学回家,吃一周没吃的零食、玩一周没玩的游戏或者打一周没打的胶,随便什么,总之心里美滋滋的。
姜信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无非是在学校自律和在家自律的区别罢了。
况且周五晚上和周末也是在俞文工作的高峰期,所以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除了作业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
自然也就没什么值得亢奋的。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如今的麻烦已经全部解决妥善,可以回归到计划内的日常生活了。
所以他也就久违地稍稍响应了一番这场“周五的躁动”,暂时放空了大脑,认真听起了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姜信才意犹未尽地从因为知道理科班学历史只是为了应付会考所以干脆摆烂讲起了野史故事的历史老师的课堂上回过神来。
“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不过不得不佩服这些写野史的人,到底怎么能这么天马行空的?”
一旁的夏凌打了个哈欠,满脸不屑:“就这也叫野史?我知道个更野的。”
姜信瞥了他一眼。
后者笑笑,道:“黄月英其实是司马懿假扮的,目的是为了榨干诸葛亮,同时窃取蜀军情报,所以后来诸葛亮才在渭水边上送司马懿女装,想让司马懿回到他身边。”
“......”姜信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野不野?”
“嗯...可以说过于野了。”
“我还看过一个司马昭x刘禅的,你要听吗?”
姜信摆摆手:“免了。”
夏凌嘿嘿一笑,突然满脸神秘地说道:“那我给你说件有意思的事,这个可不是野史,是今天中午才发生的事。”
姜信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警惕。
正当夏凌要开口,将野球场上的事告诉姜信时,突然有人小跑到两人边上叫了一声:“姜信,有人找你。”
夏凌当场不干了:“哪个不开眼的打扰我们的雅兴?”
“刘老师。”
“哦,那没事了。”夏凌一下子怂了,对姜信道:“你先去吧,等你回来再说。”
姜信感到有些奇怪,刘礼华又有什么事,难道还不死心?
怀揣着疑虑,姜信还是来到了刘礼华的办公室。
令他意外的是,除了刘礼华,陈茜也在。
“坐。”刘礼华见姜信到了,张罗着让姜信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
姜信并没有坐,而是看向了陈茜,因为此时陈茜并不是坐着的,而是乖巧地站在刘礼华身后。
她的表情有些扭捏,不大自然,似乎她并不是出于自愿到这里来的。
这让姜信嗅到一丝可疑。
陈茜都没有座位,却让我坐?
不对劲!
“愣着干嘛,坐呀。”刘礼华再度开口。
姜信蹙着眉头:“刘老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马上就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