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调阳与张四维端端正正地落座。
“陛下有话要说:吕阁老,张阁老,谨遵陛下法旨,张大人将会离开京,归乡安葬自己的父亲,在此期间,朝廷里遇到的任何事情,都不允许二位私自处理。陛下!”
吕调阳和张四维两人都是皱起了眉头,心道这才刚刚结束,就有一个太监过来传话,还说了些什么。
吕调阳心中的郁闷,更甚!
张居正没有放权,不仅仅是因为张居正,还有皇帝陛下。
吕调阳心中郁闷,却没有第一时间道谢。
“臣遵旨。”张四维答道。
那名传话的太监说完,挥了挥衣袖,便离开了。
吕调阳如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面无血色,颓然跌坐到了座位上。
张四维却在一旁煽风点火,愤愤不平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回到了官场,那就说明皇帝陛下对你最信任,我们这些大臣都是聋子。”
“对!”
吕调阳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叹息了。
他学着杨大的样子,说:“我真是年事已高,无用之人,与其在这里煎熬,还不如告仕回乡,好歹有个安稳日子过。我明天就去向皇帝请辞。”
“吕阁老,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所以,他决定暂时忍耐一下。宰相前脚才离开,后脚你后脚就请辞了,不了解你心思的人,只当你是在打宰相的主意,对不对?”
吕调阳浑身一震,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如果陛下也是这样想的,他会不会把气撒在吕阁老身上?张四维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张大人,请您不要有任何想法,一定要熬过这三个月,无论多么艰难,都要熬过来!”
“唉,有大学士在,我们就不舒服了。”吕调阳揉了揉胸膛,一脸痛心疾首,“谁知道他一回来,我们就更难过了。”
张四维也是一脸的赞同,道:“如此说来,这位陈少保果然是个聪明人!早知如此,我就该退休,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吕调阳一提到陈羡之,眼睛就是一亮:“听说他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卜先知,我好想见见他啊!”
“我也这么认为。”张四维连忙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地之间,居然有不少人在垂钓。不,应该说不是所有人都在垂钓,而是很多人都在看风景。
密密麻麻。
但这两个人却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正坐在渔村旁边的草地上,双眼紧闭,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过,这个说法似乎并不正确。
因为晒太阳的人,眼神都是平静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
他的双眼,看起来像是在打盹,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双眼,却是精光四射,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陈羡之和黄飞两人相对而坐,神色凝重,像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人,您要找的人都在这里。”黄飞禀道。
“有几个?”
“不多不少。”
“你对他们的实力很有自信?”
“是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以一敌二还是没问题的。这些人曾经都是黄天道麾下最精锐的战士。数年之前,我们在李太后身边设下了一次伏击,那些人的实力,师尊已经见识到了。”
“好吧,那你有什么打算?”
“是这样的。特别要注意三个方面:一、不得伤害任何一个无辜者;第二,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对付我们。第三,一旦战斗结束,立刻离开这里。”
陈羡之点了点头,道:“让他们不要做得那么绝,对不对?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到时候出现大规模的死伤,就不好办了。”
“这一点,大人您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下手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到要害,只是受点皮肉之伤,疼一段时间就好了。”
“在哪里?有没有提醒?”
“好,选一片开阔之地,不要有多余之人。”黄飞皱眉道:“不过,师父,这种方法对天地之间的修炼有没有效果?”
“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影响。”
陈羡之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不过,我想了想。为了天下人间的未来,这样的做法是值得的。如果不敲响锦衣卫的警报,不给他们一点压力,他们很难从现在开始扭转局面。”
“这算不算暴力?”
“不算。”
陈羡之摇摇头,又加了一句:“顶多也就是一次挑战,一次挑战而已。士兵就是要被刺激,要在战场上厮杀,才能激起他们的斗志和斗志。不然一旦开战,他们就会手忙脚乱,失去战斗力。”
“什么时候行动?”
“什么时候都行。不过,你们要牢记我说的每一句话,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绝对不能等到另外四个团队赶到,那样的话,我们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明白。”
“去吧。”陈羡之刚要动手,却是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让蛋蛋赶紧来找我,免得他像老虎一样,盯着一个水军不放。我还是那句话,所有人都要安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