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女,年约三十许……”常文远虽然是医师,却常年跟在展舒云身边,大理寺上上下下彼此都熟悉,而仵作又是查案中必不可少的,常文远虽然主职是个大夫,给活人看病,但是多年耳濡目染,加上经常被抓壮丁,是以常文远对验尸一事颇有经验,算是成了他半个副业。
常文远张口就报死者的一些基本信息,而后拿好工具准备开刀。
验尸过程无论是对人的视觉还是嗅觉都极有挑战性,可反观室内三人,各个淡定异常,甚至还有心思交流讨论,直到验尸结束给尸体盖上了白布,常文远第一个冲出了门去,喊了人进来把尸体抬走。
“确定为窒息而死。”但究竟具体是哪种窒息方式就验不出来了。
常文远工作结束,但是展舒云和余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不过常文远做完这些就打了声招呼先走了,无他,只是觉得身上味道太重了,要回去好好儿洗一洗。
尸体和常文远先后离去,室内唯有落下的线灰昭示着那个地方曾经蜷缩过一个死人,余烬忽然耸了耸鼻子,站到线灰圈画勾勒的形迹前若有所思。
“有什么想法?”展舒云站到余烬身边,跟她一块看地上的形迹,慢声道。
“在查案办案这方面,展大人比我有经验,我的想法不重要。”余烬忽然摸出一副手套戴上,而后在桌案上抹了一下。“倒是我该问大人发现什么有什么想法,合该我向您取经才是。”
展舒云呵笑一声,抬手两指往桌上一抹,抬起来拇指一捻,说:“香灰。”
但是桌上没有香,地上也没有香炉,就连室内都没有烟香,那着桌面上的灰是怎么来的呢?
余烬听了展舒云的论断却是若有所指:“两个可能,一是被人抹了痕迹带走处理了,另一个就是这灰是别人带来的。”
展舒云:“所以场上有第二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