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槐花村时,那些被吴四等人赶走的村民也都回来的差不多了。没回来的那些要么逃了要么在山中冻死或者饿死了。
吴四等人虽不是直接害人,但这些村民也是因他们而死,本是罪责难逃,该送官府问罪才是,但萧景辰却并未追究。这让庄婉十分不解。
“歇息一夜,明日回京。”萧景辰说了句便进了屋。
“王爷……”庄婉想再说一句,容蠡将她拉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影,想着萧景辰和沐秋澜两人久别重逢,大概有许多话要说,勉强作罢,只是仍气愤不过:“真是便宜那些贼人了。”
“放心吧!此事殿下自有主张,倒是你……”容蠡死死盯着她,眼里是庄婉看不懂的神情。
“吴四说自己是前朝太子时,你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庄婉心里咯噔一下,不禁紧张起来。她忘了像容蠡这样的谋士,不仅善猜度人心,还会察言观色,那样危急时刻,他竟然还有闲心观察她?
太可怕了!
她自然是装傻充愣,“我只是觉得竟然有人冒充前朝太子,觉得很可笑。”
“哦?”容蠡说:“如何可笑?”
“他冒充谁不好,却冒充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人,一听就知道假的,难道不可笑?”
容蠡笑了笑说:“若非空穴来风,便是真有其事。那前朝太子是否尚在人间,谁也说不清楚。”
庄婉心一紧,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蠡摇摇头:“当年我还年幼,这些陈年旧事哪里知道详情。不过,只要燕家尚有人在,这些流言就不会止息。”
庄婉:“……”
“怎么?你们还真要赶尽杀绝?”
“改朝换代,历来如此。”容蠡随意道:“他们若安分守己便罢了。只怕……亡国之耻总会让人难以释怀。”
“亡国?”庄婉冷笑一声:“是倒行逆施亡国灭种,还是有人借护国之名行窃国之举,谁又知道呢!”
“这等犯上之言也是能说的?”容蠡正色道:“坊间之言不可信,小心祸从口出。”
庄婉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气愤失言,挠挠头,“我就随便说说。”
“我自然知道。”容蠡说:“你年纪比我还小,若不是听了某些流言,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总不能你与那燕家人有什么关系。”
庄婉干笑道:“我哪知道什么燕家的人。”
她总觉得容蠡今天说的话像是意有所指,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看来这个人真的不能接触太深,不然总有一天会让他看出端倪。
她打了个呵欠,“不早了,睡觉。明儿还赶路呢!”
容蠡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查过庄婉的底细,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亲人,也不知来历。熟识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李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