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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唉……你们俩可回来了,我在这等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莺丸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郁闷的说……婶婶三天没来本丸,傍晚她一出现,就带着小狐丸离开本丸,一去又是好几个小时,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今天值日的是博多藤四郎……虽然小财迷是在这坐着,但这孩子就知道捧着个平板电脑看股票,和他实在没有共同语言……这种日子真的寂寞无聊,度日如年,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抱歉……你也知道,我有事要和小狐丸商量。”让博多离开这房间以后,婶婶低声说道,“我是很想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孤单,但我就算在这二十四小时,也没有办法解决你的实际问题……所以……”    偷偷瞄了小狐丸一眼,婶婶用胳臂肘捅了捅他,提醒他兑现承诺,他叹了口气,“你别急……我答应了会告诉你们刻印的事,就一定会说。”    听到这话,莺丸怀疑的看了这两人……他俩出去干嘛了,为何小狐丸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不是变了个人,是恢复成他原来的气场,不再咄咄逼人,不再说些奇怪的话。他将自己隐瞒了许久的秘密,告诉了她?听他刚才所说,竟要把那个刻印的来头公布于众?无论如何……他有这种改变,总是好的开端。    然而,莺丸终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主动打探他俩的事,只是沉默看着这两人,等待着。    “我想通了……一直瞒着这件事,对大家对本丸有百害而无一利,把你关在这种地方,就像那天和泉守说的……毕竟不对。我应该把实情告诉你,莺丸。”    眼前白发高大的男人说道,尽管他一直回避自己的视线……但莺丸明白,他是以自己的方式说抱歉,就像过去的很多次……这是他熟悉的小狐丸,哪怕他一直厌恶自己,但也有着行事的原则,是会为了伤害了同伴而感到内疚的人啊。    不过,此时性格中心机的部分居然占了上风,莺丸忽然很想试探试探这大块头……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恢复本性,他居然板起面孔,顺势说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做了错事,那就要补偿我,上次你在马厩旁对我说,要在我们三人的修罗场中退出,呐,现在就是你该退出的时候,你害我变成这样……岂是认个错就完了。我现在和阿路基两情相悦,哪怕被关在这里失去自由,只要彼此相伴,开心的都能忘了这令人不快的现状……你既然爱她,那么只要她快乐,就该满足,你威胁我时还说,要我全身心的爱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现在就这么做了,你也该放心把她交给我了吧?”    听了莺丸这番话,婶婶冷汗涟涟,简直傻眼……这老年人该不会被关的失了智吧?竟然突然说出这种公开挑衅的话?    而小狐丸……他也难以置信的看着莺丸,张着嘴巴半天也发不出声音,终于……他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说过不是以破坏我们感情的目的接近她!你还说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居然真的相信了你……”    见到对方一副惊愕茫然的样子,尽管努力压抑了自己想笑的冲动,但莺丸还是无法控制的嘴角上扬,这的确是他熟悉的小狐丸……许久没有捉弄大包平了,眼下这天真的大号狐狸送上门来,机会难得,此时不耍他更待何时。    婶婶见到他努力忍笑的样子,不禁满头黑线……连她都被刚才那一番话骗到,更不要提单纯无心机的小狐丸。莺丸他真的扮猪吃老虎,若不是现在没法离开这房间,真想让鹤丸与他这两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无缝远征去,离本丸越远越好,“莺,丸!你这老不正经的太爷爷克制一下好吗!我今天好不容易说服小狐丸帮你,一回来你就耍他,你在给我也给你自己添乱知不知道?”    嘴角微小的笑容消失不见,莺丸忽然愣住……已有多久,她没有那样称呼过自己,是他让她不要再继续使用那个称呼,然而……大约是不经意间,下意识的流露,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记忆的深海中与她过去亲密相处,互相逗乐的画面一一闪现……他知道她那样跟着平野称呼自己不仅仅是觉得有趣,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一种隐约的默契,让他知道自己……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然而,小狐丸此时还是一脸愕然的望着对方,竟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在耍弄自己……强忍笑出来的冲动,莺丸又忽然一把搀住婶婶的胳臂,说道:“阿路基,今晚你别走,就住在这,反正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同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不是啊小狐丸?”    难忍莺丸越来越夸张的玩笑,婶婶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指责道:“你真的够了,见到我回来得瑟了是怎样……你再这样捉弄他,我可要心疼了,小狐丸,你别听他瞎说,莺丸逗你呢!”    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明显在憋笑的莺发男人是在骗人……小狐丸不置可否的翻了个白眼。几天前他们三人还针锋相对,在这房间争执不断,而现在……过去的一切都像并无实感的幻境一般,彼此又能轻松的说话,莺丸甚至还拿自己开起玩笑……这一切让他竟有些恍惚失神。    收拾心情,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个刻印……的确非我自创。我哪有能耐将那种厉害的东西无中生有……我毕竟只是一个政府量产的付丧神,并不是灵力强大的人类。”    “那是我母亲……砂汰交于我的造物。一个月前,我为了此事去见她……因我知道她是个灵能强大的术士,她当初既然能召唤初代的我,自然有她的厉害之处,我问她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刀剑男士和他的主永远在一起,永生永世也不分离……她竟然告诉我有,然后……她用法术变出了一只怪物,交给了我,藏于我的掌心之中……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我不再多说。”    婶婶听了这番话,郁闷不已……她忽然回忆起,一个多月前,小狐丸曾对自己说,他想去浪人之家见砂汰,那时她只以为他是大发孝心,思念母亲罢了……没想到竟是如此用意。    “你当时问我要那权限,就为了这事?一个个骗人骗的都如此驾轻就熟,我本以为莺丸性格比你随便且自我,他有事瞒着我,我倒不惊讶……没想到小狐丸你也是如此,唉……还没做审神者之前,从来只有我骗人的份,谁能骗的了我?但自从到了本丸,认识了你们几个,从鹤丸与你背着我打赌开始,偏偏还就被你们几次三番的骗,只叫我觉得自己……做审神者真的做的极其失败。”她摇摇头,不禁黯然说道。    小狐丸温柔一笑,竟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让你自己就是个爱骗人的?欺骗这种行为只会一环扣一环……一个谎言圆另一个谎言,你也知道这点,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行事如此,就不要指望我们对你如何诚实……”    婶婶哭丧着脸说道:“是,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活该。”    没想到她也有被小狐丸教育的一天,莺丸看了婶婶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居然心生些许恻隐之心……她之所以被骗,除了自己就爱骗人,导致别人有样学样之外,还不是因为她太宠着我们,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从不怀疑,但凡换了她对之没有感情的对象,哪会如此轻信。    只不过,莺丸实在没有立场对此事插嘴,只能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那该如何解决?只有再去寻你母亲出手?    “是……我想也只有如此。”小狐丸说道,“凭我的能力无法解开那刻印,我甚至连那法术如何作用都不知道,我只是那怪物的媒介与容器……将它带来这里。”    “砂汰在传于我这个法术之时,再三叮嘱,让我不要随意用于他人之身……只可惜,我那时已得到了潘多拉的魔盒,又怎可能不去打开它……莺丸,那时我对你横竖看了都不顺眼,虽然也不是没有纠结这么做的对错……但只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会让我放弃内心的挣扎对你下手,这里面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当时我却全部怪你,认为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现在想想只有后怕,若是主上没有出手保护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在最后关头,我发现她竟把矛头指向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我犹豫了……若不是对象换做了她,对你下手我绝不会手软……失去理智的我,只会带着对你极度的恨意将那刻印放置于你身体……那将造成怎样的后果,我真的不敢想,是她……救了你啊。”    “是的,我当然知道……我欠她的,多到我已不知该如何还清。”莺丸淡然一笑……她为了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又怎会不清楚……她说自从被你所伤后,就预感自己会早死,这句话一直像一块巨石般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小狐丸,你虽知道她身体受损,但受损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她却不让我告诉你……就因为害怕你会接受不了,她真的对我们仁至义尽。    “什么欠不欠的……说这种见外话干嘛。”婶婶见他们俩居然能如此平心静气说话,只感到宽慰……真希望这气氛能一直维持下去,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刻印该多好,可是,也正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他们三人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不知是否是该憎恶还是该感谢砂汰所创的离奇怪物。    她又看着小狐丸说道:“明天就去找你母亲……和她坦白这件事,我们需要她的帮助,可否这样做?”    “我也这样想……此事宜早不宜迟,赶紧去找她才最要紧。都怨我……居然拖到现在……”小狐丸满脸悔恨,闭上眼睛……只是深深叹气。    “那我今晚不回去,就在本丸过夜……明天一早就和你去砂汰的餐厅见她。”婶婶毅然说道,最近她已时常在本丸留宿……私人物品在这里都有备用,都无需回家再取。    只是……这话一出口,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她低下头去,都不敢看眼前这两位刀男,为什么不敢看,想必眼前这两位男子也心知肚明。    莺丸只是瞟她一眼,就知道她此举用意……他赶紧说道:“那你还不快走,去把鹤丸叫来,然后到小狐丸那睡去……你该不会把我刚才的玩笑话也当真,我怎可能将你强留在此。”    没想到,话音刚落,小狐丸居然马上反驳:“不……主上就留在这,别和我同住。”    听了这话,婶婶只是茫然……他们这样推来搡去是干嘛,尤其是小狐丸,他这么说……难不成真的关心她与莺丸的感情进展?刚才明明被对方捉弄,让他退出,他就一副哀怨的模样……只要精神正常,他就绝不会把自己让给别人,真的诡异。    见她一副不解的表情,小狐丸低声说道:“现在有一个奇怪的状况,你还不知道,只要我与你……做那种事,莺丸就会身体不适,头疼恶心……据我猜测,是那刻印排斥没与你绑定的男性,不愿我侵犯你的身体,便迁怒于他……所以,我不愿再与你同住,和你单独相处我只怕我会忍不住……万一我与你又做了,岂不是又造成莺丸的痛苦,干脆眼不见为净,你不要在我身边最好。”    “啊?竟有这种怪事?”她又望向莺丸,问道,“小狐丸说的是真的吗?”    莺丸点点头,“你出院的那天,从我这离开后一个小时,我头疼欲裂,恶心想吐,像是脑内发生病变一般……真的非常吓人,后来与小狐丸一对峙……才知道是因为那事。”    婶婶心里直犯嘀咕……你们又背着我搞什么,为何会突然聊到这种事上去,只不过,如果真是如此,小狐丸只有再度过起禁欲的日子……唉,你还说我活该,我看你自己也是现世报,如果不惹出这事,今天这种情况,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与莺丸住在一起。    “要么……我去的地方住……也可以,我可以找平野……。”只是,一想到当着小狐丸的面,就这么直接了当与别的男人过夜,实在有点……她不禁羞红了脸,虽说与莺丸不是没有超越友谊的举动,可像现在这样的局面,真的从没有过,她真的没办法当着他的面如此厚颜。    此时小狐丸已经跨出房门,他背对那两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省省吧,自你出院那次来找我,身上就一股那家伙的气味……你以为我看不到就不知道,就想不到你们在这干嘛么,我的墙角早被他挖的快塌了,莺丸和我抢你,在这事上的确对不起我,可我现在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两相一兑,也算扯平……总之你去找平野给你安排住处也好,留在这也好,都不关我事。我要去睡了,今天累的不行,被你东拖西拽,明天还要外出……再会。”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颓丧的来到自己住处,小狐丸打开了房门……发现鹤丸此时已躺在上铺,玩着他新买的游戏机,什么勇者斗恶龙……这种幼稚玩意,见到室友回来,他问候道:“哟!今天她又带你去哪儿浪了?每次这种好事都轮不上我,真是……”    “什么好不好……请我吃饭而已,每次好事的背后都是陷阱,今天又一番对我说教。”小狐丸一边说一边脱了衣服就向浴室走去。    鹤丸愣了一愣,咦,这家伙今天居然搭理了自己……前段日子,像刚才那样和他说话都不理不睬,难道阿路基给他做通了思想工作?今天终于老实交代了?无论如何……小狐丸能够变得稍微正常些,总是好的。    轻按手柄,游戏中的BOSS被自己操纵的英雄击杀……鹤丸微微一笑,当然他不仅仅是因这游戏而开怀,更为自己的室友终于不再迷失,开始找回了自我而感到高兴。    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小狐丸看着热腾腾的水柱,不禁沉思……自从遭遇了那变态男过后,他每次洗澡都特别认真卖力,好像这样就能把不好的记忆洗去一样……可是,越这么做,就越忘不掉,直到今天,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她,那件事才开始慢慢在记忆中褪色……越是害怕越是封闭自己,不堪的记忆就越是扎根的牢固,他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从现在开始,他要学着去面对那些让自己感到不安和难堪的事。    比如现在……    她绝无可能去找平野……他当然知道,她一定会在那儿留下,以他们现在的状况,孤男寡女发生些什么都不足为奇。    难道这不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只要他们还有感情,有了进一步关系也是水到渠成,情到深处难以自控的结局……忽然心里憋闷的慌,他好想去恨莺丸,甚至去恨她,可他发现自己已做不到这一点,一旦找回了心智,他现在最恨的人只有自己。    他们三人都有错,小狐丸曾经想通过去恨去伤害,来解决别人的错误,然而……憎恨与伤害只能带来更多的矛盾,并无解决根源问题的可能。从现在开始……他只想自己做对的事,他要去做对的事来弥补这一切。    哪怕是把她留给他……至少,有她的陪伴,他会开心,而她也幸福满足。一个人痛苦,两个人快乐,这样的答案已是目前最好的结局。    小狐丸始终觉得……婶婶现在最爱的人已不是自己,他一直像个看客,看着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达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和谐,而她之所以还没有舍弃自己,是因为责任?还是独占欲?就像她那天所说,她和自己的父亲很相像,而那个男人,哪怕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许他人染指……这一切显然已与爱无关。    如果我与莺丸都是正常的人类男人,有着差不多的背景,差不多的身份,我们同时结识你……并向你求婚,你……究竟会答应谁?    夜已深……背对着幽静的庭院,婶婶轻轻将那扇常年敞着的拉门关上。    在这寂静的时刻……终于只有她与莺丸两人,没有鹤丸,没有平野,没有小酒鬼,没有博多……没有任何可能打扰到他们的人。    来到他的身边,她安静的坐下。这个宽阔的房间,只亮着那盏昏黄的夜灯,在这暧昧灯光的映照下……莺丸的脸看起来轮廓分明,很有立体感。他是个俊美的男人,但却不是小狐丸那种恣意张扬的帅气,他骨架很小,清秀的脸,纤细修长的四肢,甚至有点溜肩膀……如果不了解他的脾气,没见过他手合时那凶狠的模样,只看他的外表,倒的确配得上“安静文雅”这四个字。    两人默默注视对方,竟是相视一笑……婶婶笑的还极其尴尬,今天这是怎么了,自从小狐丸离开后,平时在一起就能说个不停的他们,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    “今天……你真的不准备走了对吗?”终于,莺丸忍不住开口问道,眼中一半是忧郁一半是期待。    “对啊,我把拉门都关上了……”她回答道,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你洗过澡了对吧,回来的时候见你的头发湿湿的,你先休息……我去洗。”    天呐……为何在他面前说出这种羞耻的话,若不是要维持淑女形象,婶婶简直害臊到想捶胸顿足,简直就像三流爱情电影里,初次去情侣酒店开房的男女之间的对白……为何会这样,就算和莺丸开房我也要去丽思卡尔顿豪华套间,谁要去脏兮兮不知道谁睡过的情人旅馆。    取了替换的睡裙内衣,她哆哆嗦嗦红着脸走进浴室……本来空落落的洗手间,现已经摆满了莺丸的私人物品,所有的东西都被摆放的很整齐,牙膏他居然用Marvis强烈薄荷,怪不得他之前抽再多烟,亲他的时候也没什么烟味;还有他的剃须刀……就知道他不会用电动的款,这人真是标准老爷叔做派。她悄悄取下他的毛巾……仔细看了,干净如新,放在鼻下深深一闻,带有香香的柔顺剂味道,这感觉……简直叫人晕厥。他连个人卫生都这么好,简直就是神……不,是他母亲,那个叫Shirani的人创造出的注定要被她爱上的刀剑男士,不像现世的那些臭男人,大多油腻邋遢恶心,怪不得莺丸也受不了和本丸其他成年太刀打刀同住……像他这么爱清爽的男性真的少见。    真的……对小狐丸她都从来没有这样过,偷偷闻他的毛巾?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花痴的中学生迷妹一样,为什么?    慢慢脱了衣服,裸身站在花洒之下……热热的水流浇撒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水柱,她忽然想起,现在每天莺丸也是光着身体站在这里,被同样的水流冲洗……脸又瞬间火烧火燎的烫,他完全不是那种长相肉[马赛克]欲的男人,没有大胸,没有突出的六块腹肌,但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就无可救药的往了情[马赛克]色的方向,真的没救。    魂不守舍的洗了个澡,婶婶又笨手笨脚的换上内衣睡裙,走出了浴室……明明这里常年恒温,体感根本不冷,她哆嗦个什么劲?    莺丸……他居然已经脱了内番衣服,穿个白色T恤,一个人钻在被子里侧躺在榻榻米上看书,意识到婶婶站在自己身后,他头也没回,注意力全然放在书本上,只是拍了拍自己面前空出的位置……她知道,他在示意自己,要她躺在这里……躺在他身前。    然而,她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她知道……一旦过去,和他孤单寡女躺在一起……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受到自己的控制,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本丸上下无论任何事她都能控制的了,唯独现在……她不再能控制的了莺丸,也不再能控制的了自己。    “快点过来。”终于,他等的不耐烦,“你怕个什么……又不会和你怎样,我一向很能自控,难得有机会可以和你做一次室友睡在一起,别再浪费时间,快来。”    把心一横,婶婶走了过去,就是么,有什么关系?老娘又不是没和男人睡过觉?老实承认吧,难道你不想和莺丸相拥入眠?不想第二天清晨一睁眼就看到他的脸?你明明就很想。    走到那个位置……她终于躺了下来,身后莺丸的手立刻就放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搂在怀里看书……他只穿了条短裤,是真正睡觉时的打扮,裸着的腿轻轻碰到了她的腿上,像是在试探一般……见她并没有反抗,便又紧紧贴了上来。喂,这位先生,你这种行为叫做“很能自控”?    努力不去想身后的男人此时在做些什么又想些什么……婶婶把注意力放在他手里的那本书上,海边的卡夫卡……他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是一把刀,却像个文青一样,爱看这种书。    “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提醒你,这本书后面有写到小猫被人虐杀,情节非常血腥恐怖,见你是个爱猫的人,恐怕你接受不了。”    莺丸皱了眉头,这本书他才刚刚开始看,自然想不到后半部分会有这种露骨描写……便嫌弃的将书往旁一丢,“被你说的我倒胃口……我见你也读过不少此类小说书,以后每次看新的之前,你都给我剧透一下,免得我踩中‘地雷’。”    “说起猫………咪咪去哪了?每次我晚上过来,都没有见到它?”现在那只三花猫的名字又变回了咪咪……人的习惯还真是可怕,只要叫的顺口,所有人都懒得记忆婶婶故意起的那个拗口名字。    “它晚上都独自外出,大概是捉老鼠去。”    望着婶婶雪白的颈项,感受着她纤弱的肩膀就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触感……莺丸已开始心猿意马,在这暧昧氛围下,他们却在讨论小说和猫咪……这是怎样不解风情的场景。    再这样抱着她……他知道自己忍不住会想和她将关系更进一步,全身的血液已经开始向两腿之间那个器官聚集而去,然而,对于这种想法,他又十分纠结,今天小狐丸对他如此信任,竟然主动拒绝将她带走,如果他借此机会和她真的做了那事……不不,连想到那件事都让他觉得实在是错的离谱……能像这样搂着她和她睡在一起,他应该满足。    更不用提莺丸还在苦恼那个刻印……明明之前他真的很能自控,婶婶那么多次主动示好,他都拒绝了她……现在却变得不大能受的了她的诱[马赛克]惑,哪怕是因为自己对她爱的更深而难以自控,也总叫人怀疑是那个刻印起了作用。想到这儿,他左右摇了摇头,像要把脑中那些错误的想法甩出去一样,然后他说道:“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外出。”    撑起身体,莺丸顺手将墙角夜灯的开关关掉……然后他重新躺进了被子里,此时……她已转过身来,面对了他,在黑暗中也能依稀看到她羞怯的望着自己,她现在真的好可爱……穿着白色的纤薄棉质睡裙,身体带着沐浴乳淡淡的香气,让人看了只想把她紧紧抱住……仔细去体味她温柔的气息。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安静躺着,躺了足有十几分钟,并没有人能闭的上眼睛,更不要提睡着了去……这种感受实在太过新奇,怎么可能让人睡得着,尤其是莺丸,他现在本就时常失眠,眼下这种情况他更不可能入睡。    “睡不着是吗?”她柔声问道,“那天我陪着你……你倒是很快睡着,今天怎么了?”    他微微皱了眉头,笑的十分尴尬,“我那天没有失眠,是因为——”    忽然凑近过来,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只把她说的面红耳赤……这男人,真的在她面前百无禁忌,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讨厌!”婶婶急忙转移了视线,不再看他,“你不是说你很能自控么,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在挑逗我?”    “我是很能自控,我现在什么都没对你做啊。”他居然还振振有词为自己辩解,“你问我为什么那天很快睡着,我只是说出实情罢了……这样也叫挑逗你么。”    其实,虽然嘴上说他讨厌,婶婶心里却明白……他说的倒不是故意胡扯,每次和小狐丸做过以后,彼此都很容易睡着,一方面是疲惫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人体的调节机制,反正就是性[马赛克]爱后让人放松困倦的某种激素会大量分泌的关系……虽然莺丸没和她做过,但是……就像他刚才悄悄话里说的那样,那天因为和她拥抱亲吻后,他忍不住去自[马赛克]慰……所以才会马上睡着。    忽然心中生出一种莫名冲动,好想去做那天想做而没做到的事……婶婶对他小声问道:“要我现在帮你用手……那个么,这样你不再会失眠。”    说完她就忍不住捂住了脸,真的丢脸,自己刚才看起来肯定像个变态痴女一样,竟能对男人说出这种话。    然而,让她意料不到的是……莺丸主动靠近过来,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那个部位上,他对她的耳语几乎低不可闻,“好啊……我曾教过你怎么做,应该没有忘记吧。”    隔着那薄薄的布料……她摸到了他已经硬挺的欲望,这真是……为何一开始彼此似乎都没有这个打算,只一瞬间,就又变成了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状况……她知道,只要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哪怕是天塌了,小狐丸马上来敲门,也不可能阻止她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她已忍够了,受够了每天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转悠却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全部,她要他……现在就要。    然而,她并没有选择仅仅把手伸进去,而是将他的短裤用力向下扯……莺丸微微一愣,但并没有阻止她的举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对自己为所欲为……看她笨拙的手法,脱了许久也没有将短裤脱下,竟有莫名想笑的冲动,终于,他自己动起手来,将那恼人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去。    “小狐丸和你做了那么多次,也没教会你怎么脱男人的内裤么?我怎么有一种对未成年人出手的感觉,哎呀哎呀……”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整天使坏的人。    带着些许报复他调笑自己的念头,她温柔的小手一下子紧紧握住那个器官……身边的男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物件竟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她手里微微跳动着。    在她开始缓缓上下抚弄他的同时……她探头过去吻了他,莺丸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太需要……太需要被她这样对待来抚平内心的饥渴,他们不停的亲吻彼此,没有停下一分一秒。他开始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抚摸她光滑的皮肤,柔软的胸,平坦的小腹……这感觉太令人沉醉,和自己爱的女孩躺在一起,做这样私密亲昵的事……这是只有做一个人才能感受到的美,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真正的人。为何他之前拒绝了她那么多次,他真的是大包平口中的大傻瓜么,他们明明就是如此渴望彼此的碰触,为什么他无视这种需要,还说要与她分手,不愿再和她交往,他真的……无法理解过去的自己。    “挪威的森林……”婶婶忽然说道,当然,她一边说话一边未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应该看这一本……海边的卡夫卡的作者,写的另一本书,这本书……也很露骨,不过不是血腥的方面,而是……。”    莺丸只是不解的看着她,他兴奋到气喘不已,已不想说话。    “书里一个叫直子的姑娘……就和一个叫渡边的男人做了这样的事………就和我现在对你做的一样。”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你这坏女孩,我有没有挑逗你还未有定论,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挑逗我,那可是一定的哩……莺丸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再次深深的吻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勾起她内裤的细细的侧边,轻轻一扯,便把它扯下……    伸手去抚摸她两腿之间的隐秘部位,她好湿……还没怎么碰她,就湿到这个地步了,手指稍稍用力,便进入了她的身体……她顿时浑身绷紧,不停娇[马赛克]喘,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真的……如此喜欢我依恋我么,莺丸心里又是一阵悸动,我总对小狐丸说要让她快乐……其实,能让她真正快乐的人,也许……是我?    是我…………吗?    莺丸感到心里竟是一阵酸楚,他们一直恪守底线,尽管喜欢彼此,却从没有真正的把身体交给对方,大概是在两人的心中,这件事一旦发生,无论如何,便是真正的做了错事……没有肉体关系,大概是两人这有悖伦理的交往之最后的遮羞布,面对小狐丸,他一向很有底气,也是因为如此。可是,哪怕身体保持了忠诚,可她的心呢?她早已精神出轨,爱上了自己,灵魂和肉体,到底哪一个不忠,才是错的更多?    这种纠结和负罪感让他好想马上逃离此处……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到,他已离不开这房间,他也……离不开她。    忽然……婶婶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抽出自己身体,莺丸关切问道:“怎么了……弄疼你了?不舒服么?”    她喘息着摇摇头,竟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腰上,“不……你让我很舒服,只是……我要你,要你的全部……我已无法忍受这种隔靴搔痒,这已不能让我满足。”    望着她绯红的脸颊,痴痴凝视的眼神,莺丸不禁愣住……他急忙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和我……做[马赛克]爱?”    她点了点头,“是……我早想和你这么做,我忍到现在等到现在,觉得我的心都要扭曲了……我无时不刻不想着你,像得了病一般,我早说过……你是我唯一的解药,你还不明白?”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想着我吗?”    ……天呐,他为什么问出这可耻的问题,这是隐晦的逼她在两人之间做选择……选她更喜欢谁,可是,他无法欺骗自己,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来到本丸比小狐丸早的话,她会更喜欢我吗……话一出口,莺丸便后悔不迭,如果她说是的话,你该怎么办?你又能怎么办?    眼前的女孩竟真的如此回答,“是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想你,一直想着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    这句话……让莺丸觉得自己大脑中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自控力瞬间土崩瓦解,一直以来纠结的答案,从她口中得到了真实的回答……亲耳听到她的告白,告诉自己就是她的唯一,简直就是最强力的春[马赛克]药。他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疯狂的吻她,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催促着他这么做……让他去得到这个女人。她微微直起身来……在他怀里扭动着,调整着自己的体位,终于……她将自己的湿润花[马赛克]xue的入口置于了他坚硬的欲[马赛克]望之上,开始用力向下……而他也挺起腰身,迎合她的动作,她的体内十分湿润,让他们的结合毫无阻力,他终于一鼓作气的进入她的体内……    觉得自己的分[马赛克]身像进入一块温热的奶油一般,莺丸喘息不已,心跳快到几乎像长了翅膀,即刻能飞出自己的胸膛……这就是女人的滋味?哪怕平时的自己再如何幻想,也想象不到这感觉的百分之一……那被她湿润温暖肉体的包裹着的触感,比起自己的手,甚至比她的手,都要舒服。此刻他紧紧的抱着她,连动也不敢动,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处于一个诡异的梦境中……这是梦吧,自己一定又在做梦,只要稍稍乱动,这美梦就会清醒,他实在不愿这样。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见到自己的爱人一副紧绷的模样,婶婶忍不住微笑,她知道这是他的第一次……轻轻将他推开,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陌生,她从未见过莺丸如此神态,眼中写满了欲望,但又紧张的表情僵硬……平时你做什么不都是游刃有余么,哎,竟也会这样……还以为你真的是个老司机,不过也难怪,从未实践过,又怎会真的知道做这件事的实感?    她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开始在他身上缓缓上下运动……在这过程中,彼此一直四目相对,她好奇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他微皱眉头,又开始发出那撩人的喘息声,白皙的脸颊开始泛出诱人的红晕,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他竟微微合上眼帘,不敢再看她……他做[马赛克]爱的样子真好看,真美,她贪心的用目光记忆他的表情与声音的微妙变化,只想把这一幕牢牢刻在心里。    慢慢觉得这个房间潮热无比,莺丸的身体和额头已渗出晶莹的汗珠,额头上的汗水甚至濡湿了他长长的刘海……他忽然睁开双眼,浅绿色的眼眸已被情[马赛克]欲的雾气所弥漫,但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伤感,他忽然说道:“我们……在做一件错事,你知道吗?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是的,我知道。”她回答,但是,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开始缓缓加快了频率。    “但是,这件事有多错,我现在的感觉……就有多爽。你说你是个只忠于自己的人……我……大概也是这样,此时此刻我只想忠于自己的感受……哪怕伤害了同伴,也停不下来。”    那份伤感从他眼中瞬间消失,莺丸居然笑了出来,这种承认自己是个坏人的感觉……居然如此酣畅。    他知道让婶婶继续这样和自己做下去……很快就要忍不住射[马赛克]jing,他还不想那么快……不想让他们的第一次做[马赛克]爱以她从头至尾的主导而结束。忽然抓住她的双手,他用力一推,将她掀翻在榻榻米上……终于,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换位。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在下面的,对吗?”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然后,他开始脱掉自己的T恤……这件衣服已被汗水浸湿,穿在身上早已不适,终于,他在她面前全[马赛克]裸了……一片黑暗中,婶婶只能模糊的看到他身体的轮廓………她好想看清他,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意一般,莺丸居然探过身去,又把那夜灯打开,“呐,反正关了灯也睡不着,开灯让你看个清楚。”    尽管灯光微弱,但也足以让习惯了黑暗的她看清了他的全貌……他依然喘息着,浑身是汗,跪于她的双腿之间,他的皮肤好美,没有瑕疵,白的发光,他竟连下[马赛克]体的毛发也是可爱的莺色,双腿之间昂扬的xing[马赛克]器,好吧……的确没有某个整天喜欢说自己大的人那么夸张,不过相对他纤瘦的体格而言,也是令人满意的尺码……他真的是个美男子,越看就越是爱他,婶婶面色绯红,害羞不已,但就算如此,她也舍不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莺丸俯下身来,开始脱她的睡裙,“公平交易……现在该轮到我看你了。”    此时,婶婶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她急忙抓紧衣服,不让他碰自己,“不行……我不想脱衣服。”    “为什么?”莺丸好奇的问道,“我都让你看光了,你不让我看我岂不是吃亏?你我刚刚已那样亲密接触,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是玩笑的口气说了那句话,但他马上就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不顾她的反对,他竟是强硬的把她的睡衣整个掀到了肩膀上方,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为何她不愿让身体被看。    在她的左胸之上,被小狐丸放置刻印的地方……有一处图案,如同纹身一般,莺丸知道,那是自己的刀纹,只不过……与原来的图案并不一样,那只小鸟身中一箭,而梅花也是残败的模样,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她活在这世上一天,自己便会被她束缚在此地么?    身下的女孩黯然的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也不想给你看,我怕你见了会伤心难过,我知道你们一直将自己的刀纹看的很重要,毕竟这是你们刀男自身的标志物,到了我的身上……竟变成这样如此不吉的图案……”    莺丸并未马上说话,只是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她,然后,他竟然又吻了吻左胸上那个图案的位置,“你这小傻瓜……像我这么随便的人,会在意这种东西?我连自己的出身都无所谓,名字的由来也不清楚,会介意这身外之物?而且这图案并非你自己所想,只是法术造成的后果……等日后刻印消失,这东西自然就会不见,别胡思乱想……”    领会了他的心意,婶婶内心感动不已……刚刚看到那个图案之时,他的神色并非毫无波动,完全不介意……又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只是让自己宽心罢了,这是莺丸体贴的一面,他一直都是如此,总是照顾身边人的情绪………想到这里,竟是更多爱他几分。    难以掩饰心中澎湃情绪,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太爷爷,我……好爱你。”。    “我知道……”他对她轻声应道。    他当然知道她是多么爱他,她为了去爱他,做了多少荒唐无稽的事……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俯身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尚未获得释放,依然挺立的欲望再度插入她的体内,此时此刻他只想以这种方式去好好爱她……他进出她体内的频率由慢至快,直弄的她娇[马赛克]喘连连,看着她紧闭双目,不停呼唤自己名字的模样,他发觉自己已快高[马赛克]潮……毕竟是初经人事,他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    就在此时,莺丸忽然立起身来,对她柔声说:“来,听话……把你的脚踝放在我肩上。”    还从未试过这种羞耻的姿势,她不敢直视他热切的目光,不过,依然顺从的照做了……在结合的同时,他缓缓将身体压下……这体位真的羞耻且将她双腿韧带扩展到极致,真的……好痛,而且,他插入的好深,甚至连里面都隐隐作痛……但是越是羞耻越是痛苦,竟越是感到兴奋异常。    莺丸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也以同样的视线回望着自己,他叫了一声她的本名,并对她认真的说:“准备好了吗……我要让你和我做过以后,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哪怕你以后有了无数个男人,和他们做的时候,你都会想起我,这就是我对你爱的方式……你已打上了我的刻印,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    被他这番话惹的意乱情迷,她竟愣神了半晌,已有多久,他没有说过这种令人害臊的情话?终于点了点头,“……我早已准备好,我等你已有好久。”    他不再说话,开始认真的同她做[马赛克]爱……伴随身体的律动,脸上的汗珠纷纷落下,甚至落在了她身上,这就是莺丸一直想对她做的事……自从在这房间,他问她要了极守之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个心愿居然真的有了实现的一天,真的如同美梦一般。    而身下的她,痛的已无法言语……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是因为他带给自己的这种痛苦么?莺丸……在情[马赛克]事上居然有如此S的一面?然而,她只是紧紧咬着下唇坚持着,因她并不讨厌这种痛,她甚至觉得这种痛极其刺激,再加上他进出自己身体所带来的舒爽的感觉,耳边一直传来他性感迷人的喘息声,终于……在她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高[马赛克]潮居然悄悄降临。    忽然感到包裹着自己的欲望的肉[马赛克]壁,紧紧的收缩……他知道她在这痛苦与快乐双重的夹击之下已到达了顶点,而他也再也无法忍耐,一股强烈的快感传来,温热的jing[马赛克]液随之射入了她身体的深处……真的舒服畅快,大脑里像燃放了绚烂夺目的烟火一般,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自己已深深沦陷……完了,今后若与她单独相处,哪怕只有五分钟也一定只会想着做[马赛克]爱,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摒的住。    婶婶看着莺丸高[马赛克]潮时的脸,那性感的表情,还有他发出的声音……他真的美的不行,她只觉得自己的确太傻,为什么忍到现在才和他做,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然而,就在彼此激情慢慢退却的时刻……她觉得自己脸上又有水珠落下,是他刚才的汗水么……不……不是……    莺丸……    他怎么了……    他怎么……哭了……    大滴的眼泪忽然从他的眼眶中落了下来,他坐起身来,忽然双手掩面,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看到他突然哭泣,婶婶心如刀绞……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心,她急忙也坐起来,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就像自己哭的时候,他对她做的事一样,“别哭别哭,有我在你身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我爱你保护你,一直都是如此。”    莺丸只是捂着脸,不愿她看见自己哭泣崩溃的样子,终于,他慢慢平复心情,轻轻推开她的怀抱,说道:“一开始我便对你说了……我们这样是大错特错,可是我无法停手,就是忍不住要和你继续做下去……我已不知那份决心来自哪里,是因为我太爱你,还是因为那刻印,我真的怕……我是因被那刻印的操控才与你做[马赛克]爱,而不是出自我的本性。在被关在这里之前,我和你亲近时都能控制的住自己,而现在却完全做不到,只要你来到我身边,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得到你……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我们纯洁的感情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介入,我们做了这事已经深深伤害了小狐丸,我更不愿意伤害你……如果并非我的本性,而是因为其他原因让我与你发生了关系,我就觉得自己被什么未知力量强[马赛克]jian了自由意志,并不是和你两情相悦,而是在玷污你。”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再度湿润,“你知道么……自从我问你要了那个极守之后,我就意识到我对你有欲望,已不知有多少次,我幻想过和你初次做[马赛克]爱会是怎样的场景,或浪漫,或激情,总之都是非常美好的情景……可是,我再也想不到,是像现在这样的状况!我被关在这里,失去自由……天天如同坐监一般,眼巴巴的等着你的到来,你总说我对与你亲密这件事犹犹豫豫,其实我每天都很恍惚,一直纠结是不是因为被刻印束缚,才每分每秒想你……这种反差让我实在痛苦,尤其是刚刚与你欢爱结束后,那种空虚和负罪感一下子击垮了我……所以我才……”    一行清澈的眼泪从莺丸的脸上划过……他急忙扭过头去,不想让她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婶婶见他这幅模样,心简直碎成了一地玻璃渣,她也哭成了泪人,再也想不到……几分钟前他们明明那么开心,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小情侣,现在竟是变成这种彼此抱头痛哭的状态。    “这事都怪我……是我对你主动挑明了想法。”她抽咽着说道,“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提此事,再不会引诱你,柏拉图之爱也是爱情……有你的陪伴我就开心,并不一定要和你有肉体关系。”    听了这番话,莺丸急忙用食指挡住她的嘴,“千万别这么想……别这么说,我并不后悔今天与你做了,其实我很高兴……只是,我难免情绪化……大包平就是个情绪化的人哩!我是他兄弟,偶尔情绪化一下不是很正常,对么?”    两人沉默半晌,终于平复了情绪,婶婶对莺丸问道:“我要去再洗洗,你要一起来么?现在我俩身上都是做[马赛克]爱的味道,小狐丸鼻子可灵了,明天一来他一定能闻得到。”    听了这话,莺丸终于破涕为笑,小狐丸竟被她说的像狗一样,至于么……然而他摇了摇头,“我浑身都是汗,当然也想洗哩……你先去吧,和你一起鸳鸯浴我只怕会忍不住再和你做,我已累的快散架,实在不想再一次耗费体力。”    然而,当她洗完走出浴室的时候……婶婶发现莺丸已经裸着身体睡着。    果然是这样么……每次做[马赛克]爱过后都会很容易睡觉,连莺丸也是如此,她不打算再叫醒他去洗澡……只是赶紧给他盖好被子,他说自己非常疲惫,流了这么多汗,又经历了刚才那样的情感起伏,如果不好好保暖,肯定会感冒生病。    至于那什么做[马赛克]爱的味道……她竟一时想通了,管它去死,这件事她不打算瞒着小狐丸,她不愿再瞒着他任何事。明天见到他,就要找机会对他坦白,至于他是否接受,是否生气,那是他的事,比起那虚伪的一团和气,她首先要选择做一个诚实的人。    从现在开始,她要对自己爱的人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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