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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五十五

五十五

莺丸又在做梦。    自从被Shirani告知,他有梦境成真的天赋后……莺丸开始每天做梦,甚至白天小憩时也会有梦境,有时他发现自己并不因困倦才入睡,而是身体在告诉他,你现在必须去做梦,所以才感到困倦,这因果关系居然反了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梦境,与以往的都不相同。    他发现自己并未到了新奇的场景,依然在这被囚禁的房间内……只是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灰,不再有彩色,若不是这明显的改变,身处在如此熟悉的环境中……他有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做梦。    婶婶还在他身边睡着……她的模样很真实,摸摸她的脸,温热细腻的皮肤……非常有实感,所以,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梦中?    莺丸坐起身来……想仔细打量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却看见在放置本体刀的刀架旁,坐了一个女人。    不……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雌性的妖魔?她一头长发,有着灰蓝的皮肤,黑色的肉翅,还有一条粗长的尾巴,穿着紧身的深色连身短裙,手持一把长弓,看起来……十分诱惑。    “你是谁?”莺丸警惕的问道,“……离我的本体远一点。”    并未马上表露身份与来意,妖魔邪魅一笑,“在睡梦中也如此警惕,不愧是刀剑幻化而来的男子。”    轻轻一跃,她扇动着肉翅……一下来到莺丸身前,然而,她感兴趣的目标并不是这莺发的男人,而是他身边熟睡的婶婶。    “她就是你的主人么?没想到这么清纯,像个女大学生……她对你执念如此之深,和你做了那么多情[马赛克]色的事,我以为是个肉感的欲[马赛克]女哩。”    “你主人的命运已和你束缚在一起,但她自己还没有察觉……总有一天,你们会一起慢慢沉沦,彻底陷落,而你和她日渐萎靡并逐渐融合的灵魂,就是我美味的粮食。”    这话……是什么意思?莺丸疑惑的看着妖魔,他开始察觉到,她与刻印有关,她究竟如何进入自己梦中?不禁想到婶婶胸前的纹身图案,被箭射中的莺……和她手中的长弓有什么关联?    “你的主人比你顺从,莺丸,她……很听我的话,去想尽办法取悦你,让你离不开她。”妖魔继续轻佻的说道,“我不喜欢她爱上别的男人,那有可能将她的精神剥离这束缚,老实告诉你,如果她哪天彻底不再爱你,这刻印便会失去效力,因为支撑刻印的根源,就是她对你的执念,所以她和别的男人交合之时,我就会惩罚你……你看,她一知道你会痛苦,就再也不碰那狐狸一样的家伙,她真的是个乖乖女。”    莺丸听到这番话,震惊不已……她不爱我,我就可以自由?但是,她又怎可能不爱我……她已把我比作她磕的药,说对我上瘾,她不可能放弃我……    “然而你不同,莺丸……你非常倔强,总想着打破束缚,重新找回你的自由,昨天你竟真的动过杀她的念头?取了如此疼爱你的女人的性命,只是为了让刻印失效好离开此地?你真的自我的可怕……还有你那只该死的鸟儿,它引导你走出这地方,让你们发觉我的魔力并不是没有弱点。”    “你最好不要违抗我……你应满足现在的处境,你的主人对你多好,你明明和她在一起就非常幸福,和她做[马赛克]爱很舒服是吗……老实承认吧。”    妖魔缓缓爬了过来,离莺丸越来越近,直到他们的脸近的快要贴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太近的关系,他忍不住下瞟了一眼妖魔的胸……和这女妖怪的身材比起来,婶婶简直就像发育不全的儿童……妖魔要这么大的乳[马赛克]房干嘛?难不成她日后还要奶孩子吗?    “白天清醒的时候,你乖乖和她呆在一起,不要再盘算着什么重获自由,不要再绞尽脑汁想着摆脱刻印……晚上我就会在你的梦中出现,你可以和我做任何事,我也能像她那样让你舒服……你不想试试魅魔的滋味吗,莺丸?”    这自称魅魔的女妖,露出一副淫[马赛克]靡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他……莺丸却毫无反应,平静说道:“你从哪儿来的还是回哪儿去吧……庸脂俗粉我看了就倒胃口,别意淫了好吗。而且我不喜欢有不明生物冒然闯入我的潜意识里,你一来我就被困在这,不能天马行空的胡乱做梦。我现在每天过的无聊之极,非常期待依靠梦境去个陌生有趣的地方转悠……当然最好路过一家卖彩票的商店,看看当期中奖号码是啥然后记下,既然Shirani说我的梦可以成真,用来干这种事最好不过,对吧?”    “你这家伙……牙尖嘴利,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我的意志,还敢戏弄我。”    露出可怕的凶相,魅魔尖尖的利爪,竟一下抓住莺丸的肩膀,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肩胛骨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女妖怪要对我做什么?!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会一直这般桀骜……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别想着逃出我掌心!”    猛的从梦中惊醒,莺丸发觉自己冷汗涟涟,竟然是以梦中的姿态坐在床上……今晚做的这个梦实在太真实,感觉完全不似梦境,而且,后肩的位置依然疼痛难忍,有火辣辣的烧灼感,难道那妖魔真的来过这房间?    他脱掉一贯用来当睡衣穿的旧T恤,踉踉跄跄的走到浴室去……背对镜子,他扭过头想看看背上到底附着了什么让他这么痛,没想到……    是一处“纹身”。    类似婶婶胸前那个被破坏的刀纹的东西……在肩胛骨上,画着一对“翅膀”,并不是鸟儿纯洁的羽翼,而是妖魔狰狞的肉翅。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思考这纹身的含义……疼痛开始慢慢减轻,这东西就这么点效力?让我痛过拉倒?    就算在镜子前看上几个小时估计也看不出什么结果……莺丸决定还是去睡个回笼觉,现在天还没亮,起床也无所事事。    虽然自己折腾了一番,但婶婶还没醒……他重新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睡觉真的舒服……哪怕有时她用莺丸的手臂当枕头,枕到他整条手臂又酸又麻,他也不舍得放手。    只是……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可以自由?    那妖魔该不会在骗我……    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一大堆主意和想法……都是些过分的事,只要对你做了这些事,你一定会开始讨厌我,但是……真的下的了手吗?我对你并不是毫无感情,就算我是一只鸟,我也不是冷血动物……    伴随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这次,他倒是很快睡着……而且,竟没有做梦,安稳到了天亮。    为了不让婶婶烦恼,起床后莺丸并没有马上把这个怪梦,以及自己身体的异状告诉她……就像那天从浪人之家回来他就呕血,这件事也暂时没人知道,他就是不愿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为了他的事现在本丸已经人人都拿他当重点保护对象,大包平更是一见到他就愁眉苦脸,他不喜欢这种身处聚光灯下,被特殊照顾的感觉。    婶婶还是粘着他……她一脸爱意,时不时沉醉的望着莺丸,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他竟真的像小狐丸说的那样,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也真的不忍心再伤害她,可是,越是这样与她和睦,她就越离不开自己,那妖魔从刻印中的得到的力量也越强,他该怎么办?    莺丸决定……再不要让她在这过夜,他下不了手去伤害婶婶,可尽量不碰她总能做到了吧。昨天与她做了三次,那妖魔就在自己梦中显形,还搞了奇怪的纹身在背上,若再和她这样没有节制的纵欲,只会让她越陷越深,让魅魔得到更多的滋养……从现在开始他要做些魅魔不喜欢的事——她反对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我要继续记录我那些梦……不陪你了。”莺丸说道,他没搭理婶婶,自顾自的向那摊没写完的稿纸走去……唉,尽管我知道你一旦不在我的眼前,我又会苦苦的想你,可你一直呆在此处我怕我会忍不住又对你动手动脚……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最好。    “好,我把平野叫来,我也有别的事要做。”    听她这样说,莺丸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还没跨出这房门,就听到她忽然叫道:“哎呀,咪咪!咪咪你回来了……夜里去哪里浪了呀,这里又没有公猫……咦,你嘴里叼了什么,让我看看,是你抓的老鼠么……”    “啊啊啊!!!!”    听到婶婶忽然惊恐的大叫,莺丸不耐的摇着头走了过来,至于么……一个死耗子把你吓成这样,你敢同时交两个男友,还敢开枪伤人,居然会怕老鼠。    然而,见到咪咪面前摆放的“猎物”之时……莺丸也大惊失色。    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胸口,忽然的憋闷……甚至大脑也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若自己也是个女人,恐怕一样会惊惧的叫出来。    那不是什么死耗子……是一只鸟。    青绿羽毛,白色眼眶……一向灵动的黑眼珠已经阖上,鸟儿的身上插了半支折断的箭,箭的羽尾还在它的尸体之上。    “莺丸……这是你的……是你的小鸟,它死了。”    婶婶的眼眶不禁湿润,“谁残忍用弓箭射死了它?Shirani曾告诉我和小狐丸,要好好保护你这只鸟,因为它和你的梦境有关,只要小鸟还在,你就有机会幸福……没想到几天后它就死于非命,为何会这样……我哪里做错了么。”    双手掩面,莺丸沉默良久……不由得觉得背后发凉,因为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梦……成真了。    就在他梦见与婶婶初遇的场景之时,咪咪就在院子里抓走了这只鸟……这绝非巧合,只不过,杀死小鸟的并不是猫,而是另有其人……    是昨晚在梦中现身的魅魔。    她杀了我的鸟,这就是“让我吃苦头”?    这和那个肉翅的纹身有关么?    觉得不能再把这件事隐瞒下去,莺丸把魅魔出现的怪梦全部告诉了她………甚至连只要婶婶不再爱他,刻印就会失效的事也一并全部坦白。    让莺丸脱掉上衣,她仔细检查了他的背,一对狰狞的恶魔肉翅,在他肩胛骨和手臂后侧的位置上,就像凭空多出来的一对翅膀……但和婶婶胸前的图案一样,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纹身,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效力?    “你现在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婶婶担心的问道。    “被那妖怪刺上纹身的时候,钻心的疼,可后来慢慢平复……不再疼痛,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异常。”莺丸思索着回答。    “和我当时一样……小狐丸的手碰到我胸口之时,真的剧痛难忍,还有一种烧灼感,现在那个位置倒没有特别的感觉,我甚至时常忘了自己有‘纹身\'。”,婶婶忧伤的看着莺丸,又说道:“然而……我有了这纹身之后,身体受到很大的损伤,你也应该不会仅仅像外表看起来一般安然无恙……还是得小心。”    纠结了半晌,她又问道:“那女妖真的和你说了,只要我不爱你,就可以解除刻印?我总觉得她在骗人……妖魔就是这样,说的话不可全信,哪怕与人类定下契约,也总是玩些文字游戏好让自己占到便宜。”    “不过,哪怕真是这样,我也……我做不到不去爱你啊。”她忽然落泪,“太爷爷,我对你感情有多深,你又不会不知道,叫我不爱你,还真不如杀了我更快点,一样是可以解除这刻印!”    忽然,莺丸凶巴巴的对婶婶说道,“烦死人!不要再叫我太爷爷!每次你这样叫我,我就意识到你是爱我的,然而你的爱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枷锁……真不知当初搭错了哪根筋,要去撩你,我看本丸暗恋你的人绝不止我,怎么偏偏就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你出手,现在还搞到这种地步……我这么注重形象和隐私的人,丢脸却丢到太平洋外,还不知道他们背后如何议论我,我们相爱到底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还不如一直孤家寡人,真的后悔!”    听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愤怒抱怨,婶婶居然没有反应,“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好吗,你骗的到小狐丸,骗不了我……你也真是,现在还有心情玩这种试探的游戏,你的小鸟刚刚往生哩,还不想想该如何处理它的遗体。”    没料到,莺丸还是冰冷的眼神望着婶婶,厉声说道:“谁在演戏?你以为我还有时间试探你?我现在看着你就烦,还想欺负你……欺负到你不喜欢我为止,和你做的时候,一直把你弄痛,叫你看见我就怕。反正现在小狐丸不要你了,我现在就把门锁上,在这对你随意蹂[马赛克]躏,看谁敢来救你……我倒不信这么做,你还会继续要和我在一起。”    见莺丸竟像真动了气,还脱口而出这般可怕的言论,婶婶不禁扁嘴……她瞪大的眼中噙着泪水,终于……一个没忍住大哭起来,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离开他身边半步。    终于……觉得自己的“玩笑”似乎开的太过火,他看着她哭的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却只想笑,只好走过去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好啦,别哭了……我是在逗你,好想吓唬你看看,看你是不是会被我吓跑,要是被我轻易的吓跑,说明你对我的爱不过如此……我就可以真的毫无负罪感的欺负你了。”    一边哭,婶婶一边狠狠地用手锤着莺丸的胳膊,“你这坏人……从在我面前絮叨大包平开始,一次次这样试探我……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你知道吗!你试了我那么多次,我除了没有答应你神隐的邀约之外,有哪一个回应不足以说明我爱你,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心意?要不是真的喜欢你,早被你试探的跑的没影了,恨死你了……不许再这么对我。”    这小女人,好像真动了气……锤的我好痛,莺丸一边苦笑,一边忍着她对自己的“攻击”,他说道:“不过……说真的,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哪怕我以后求你,你也别理我,魅魔就喜欢我俩整天堕落的呆在一起,谈情说爱不问正事……为了削弱她的力量,那个刻印的力量,你应该去和小狐丸多多相处……她反对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啊?那可不行……”婶婶急忙摇头,“我和小狐丸在一起,刻印惩罚的对象就是你,万一我和他没忍住又做了……那不是又让你痛苦,你以为我舍得么,这件事以后再说……既然现在你的身体没有什么特殊的不适,我去把你的鸟儿埋在院子里……好歹它也救过你和鹤丸一命,还帮我找到过你,不可以随意抛弃它的遗体。”    在婶婶将小鸟埋葬在本丸的庭院之后,已过了一周。    这一周风平浪静……什么怪事也没发生,所有人按部就班,忙碌于各种日常事务。莺丸也一样,他终日埋首写作,把Shirani交给他的任务全部完成,从第一个梦到最近的魅魔出现的梦境,全部记录成文,然后寄了出去。    不过,自那鸟儿被箭射死之后,莺丸再没有梦见魅魔,不……应该说,他发现自己不再做梦。  每天夜里他都一觉睡到到天明,居然恢复了正常的作息……不再被惊醒,不再梦见可怕的事,也不再能随着梦境去未知的地方游荡。    Shirani让婶婶好好保护那只鸟……就因为这个原因?鸟儿死了他就失去了做那些预知梦的能力?    莺丸开始觉得更加无聊寂寞……    曾经,他厌恶做梦,甚至因为害怕做梦都不敢独自入睡,梦境让他夜夜不得安眠,噩梦让他恐惧,而现在……他已习惯了梦境的陪伴,并慢慢学会了在梦中自如操纵意识和身体,在那个荒诞美丽的自由国度,他来去自如,不被束缚……不得不说,尤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变得开始喜欢他的梦。    可是,就在莺丸刚刚开始依赖这特殊能力的时候……他又一下子失去了它,就像他已尝过了自由的滋味,又被囚禁,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残忍的事。    他已变得开始忍受不了这一切。    这就是魅魔对他的报复?彻底扼杀他的自由意志,连做梦都不允许?    婶婶注意到,莺丸好久没笑了。    刚被关在这房间的时候,他情绪变化很明显,时而愤怒,时而怨天尤人,时而烦躁,时而快乐……尤其是他见到她的时候,总是笑,在半夜过来见他那几次,他甚至开心的飘花……就高兴到这种地步。    而现在,他既不笑,也不生气,也不飘花……就像一具没有情感的空壳一般。    刻印已存在一个多月……这短短的三十几天,就把他变成这样?    不能离开这房间,便不能去万屋理发……莺丸的头发越来越长,卷曲柔软,像美丽的莺色羽毛一样……已长到肩膀。他本就白皙,因为终日不能外出,现在简直白到透明……看起来竟像能随时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就连婶婶这与他朝夕相处的人,虽然一时难以发觉他身量的变化,也终于发现他瘦了……所有原来穿了合适的衣服,在他身上都变成加大号,有几次鹤丸来看他,婶婶发现他手腕居然已和鹤丸一般纤细,他俩虽然身高相仿,但莺丸的块头一直都比鹤丸要稍大一码。    虽然这改变让她看了心痛……但不得不说,他现在的外貌,充满了病态的美感,像个瓷娃娃……简直叫她看了欲罢不能。    我真的是个变态吗?婶婶不禁扪心自问……我本来喜欢的是高大阳光蓬勃健康的男子,从何时开始,连莺丸现在这样病恹恹的美人儿,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若他是人类,我会带他去吃饱饭带他去医院挂号看看是不是营养不良,而不是在这里感叹他的美貌。    她终于给他买了电脑,莺丸现在除了写东西,就是终日一言不发的看书或者看电影,因为APP上关联的是婶婶的网购账号,他买了什么电子书和电影她都知道……在阅读方面,他俩的趣味还真是惊人的相似,虽然她不会管他看什么书,不过他自己选的有很多都是她喜欢的。    不愧是我宠爱的刀……就连这点都如此像我,我爱的书每每向别人推荐,都无人搭理,反倒是莺丸会主动找来看……竟有一种不经意间终于成功卖出一份安利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    见莺丸闷闷不乐的看书,婶婶也只有主动对他,希望他开口和自己多说话。    “麦田里的守望者。”他回答,眼神还停留在平板电脑的电子书页面上,和他现在对话就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他答一句,绝无废话,。    “怎样,觉得好看吗?”婶婶继续撩他说话。这本书她读过且非常喜欢,她想知道莺丸的看法。    放下电脑,他终于肯看她,“写的是很好,只不过这种故事读了让我更加憋闷……真不知看了自虐干嘛,但又偏偏停不下来。”    婶婶来到他跟前,侧坐在他身旁,“那就不要看了,让我们做开心的事。”    她开始吻他……莺丸也顺从的张开嘴,彼此唇舌交织,只是,当她开始用挑逗的手法摸到他腰部以下位置的时候,他就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下。    他们最近已没怎么做[马赛克]爱,尽管完全不碰她莺丸还是做不到,但他尽量避免,不想与她有频繁的亲昵举动……他不想让那个在暗中偷窥的魅魔得逞,从他们的结合中获得力量。    对此,婶婶倒也没有过多不满……因为莺丸曾告知过她关于那妖魔的事,她知道魅魔从男女交合中获得精力,是束缚他们的刻印中潜藏的怪物。砂汰说刻印的表现形式与她的执念相关,小狐丸居然招惹了一个魅魔?难道因为她那时虽然很想但从没和莺丸做过,被压抑的欲望导致了刻印如此的结果,让这样一个专司淫[马赛克]欲的妖魔出现在本丸?    她还记得小狐丸施法之时,见他掌心中有蠢蠢欲动的不明怪物,那应该就是魅魔的雏形……砂汰这人根本就是个黑魔法师吧,她设计的这个法术虽然也被她叫做“刻印”,和宗三本体上那个虽然功能近似,但实则完全不同。政府能雇佣这样的人来设计付丧神,而且还是刀剑男士的两大门面,也的确大胆,当初她不知是用了什么禁术,才把稻荷神锻冶的小狐丸初代召来人世,还弄的自己灵能受损。万幸砂汰本质是个善良的人,若本性邪恶,还不知能造出怎样可怕的付丧神来。  见莺丸即不看书,也不和自己亲热,只是愣愣的发呆,婶婶只能继续问道:“今天你怎么不写文章了呢?”    “因为我已有一周没做梦,没东西可写。”他平静的说,“魅魔杀死了那只鸟后……我就不再有梦,我想我已失去那种能力。”    惊讶到瞪大眼睛,她焦急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以为小鸟死后你并无异样……见你终日不开心,还以为是无聊或者其他原因,你这样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怎么为你排忧解难?”    她很想鼓励安慰他……实在不愿他这样消沉,“你的文章写的很好,应该继续下去……麦田守望者的作者,他也是个‘宅’哩,成名后他就躲在自己的农庄,与世隔绝,就这样还继续写了好多书……你也一样,哪怕无法离开这房间,哪怕现在失去了做梦的能力,也不要放弃。”    莺丸苦涩的笑笑,他的笑很温柔,但看起来毫无快乐的元素,“塞林格哪怕宅着也能写出小说,因为他已积攒了足够的经历,而我呢?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满一年,四个月呆在本丸,一个月被困在这里,哪怕现在天天读小说看电影,也只是观看别人现成的人生经历,和我自己并无关系。只有那两个月被你带去人类的世界,那样的传奇经历大概才有被记录的价值。总体而言,我欠缺生活,大脑空空……实在没东西可写。虽然做刀做了一千年,可那种事根本无法成文,我连人都没砍过,怎么描写做一把太刀的感受?天天放置在刀架上无所事事?就算要成为作家,现在也是我去体验生活,去好好感受这世界的真实的时候……而不是记录梦境,或者生造些幻想故事。”    不由得觉得心里苦楚,婶婶实在为莺丸感到难过……难怪来到现世的第一天,他就去买烟,和自己去夜店喝从来没有喝过的酒,他说难得来到这世界,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他就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陌生的物品,陌生的人……好吧,哪怕是人渣,他都有兴趣……比起别的刀,他对这世界更有欲望,更怀有一颗敏感的心。既然有了人的身体,他现在的确应该去体验去感受去触摸真实,而不是急着去记录,只可惜,终日蜗居在此,他能感受的实在有限……    “也不知你的那些文章,Shirani收到了没有……你现在的状况,关于小鸟的事,我觉得应该告诉她。”婶婶沮丧的说道,“让她知道的话……也许有办法帮你。”    “算了吧……我这‘母亲’,不像是个靠得住的人,还是不要对她报以什么期待的好。”莺丸漠然的说道。    每日见到莺丸心如死水的表情,婶婶实在心痛。    又一周过去,他还是那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甚至有时连书也不看了,就坐在门旁,安静的抽烟,同时望着院子做放空状……偶尔有别的刀男来看他陪他说话,他才勉强笑笑,听他们说本丸发生的各种杂事,就像听到什么最有趣的故事一般。    她只有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开心,只要她能想到的,她都愿意去尝试。    “我给你买了礼物,要看吗?”婶婶提着个纸袋在他面前晃悠。    他却看都没看一眼,“又买这些东西干嘛,我现在又不需要……你送我的东西,除了茶我留着,其他我都送给别人了,真的别再买了。”    “什么……”婶婶只觉得自己大脑嗡的一声,送给别人?……若是换做以往,她肯定会气的大叫,而现在,她只有克制自己,耐心的问,“西装和手表那些你都送人了?”    “是啊。”莺丸居然面无愧色的回答道,“衣服什么的给了鹤丸,他已到我的旧居全部拿走,我没有机会穿……他和我身量相仿,还不如送他;手表我给了爷爷,有次他带着他那一对胁差小弟来看我……我忽然想到,那表面上图案是一轮弦月和星空,他比我用了更合适,而且我现在清瘦了不少,戴了那手表简直像手链一样,晃荡不停,就送给了他。我知道那块表花了你不少金钱购回,可被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三日月拿去,也算的上美物配美物。还有你以前给我买的书和其他小玩意,谁看了喜欢我都统统送给他们,反正我现在有电脑打发时间就行……总之这些东西被他们拿去物尽其用,比放在我这里发霉好。”    婶婶听了……不禁嘴角抽搐,冷汗涟涟,她知道莺丸随自己的性子,不是个小器的人,别的东西也罢,那块表他也随便送人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因为是你我才买的好吗!那是买来给你压箱底傍身用的啊太爷爷!等我哪天死了,你什么时候过不下去了喝西北风度日,把那块表当了也够你活个几年的。你以为我会给三日月买那种东西,他就算喜欢手表当着我的面说想要,我给他买一块劳力士就不算亏待他……还花了我不少金钱,你知道多少才是“不少”么?这毫无经济概念的老年人,那么贵的东西被你随手做人情,还好小狐丸没把茶园交给你,不然你大笔一挥,还不知道送给谁……到时候我哭都没处哭去,你主人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哩,我的男人送出去的东西,我再不可能替他讨回来,小家子气,这种丢人的事我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你啊,别告诉我你连极守也送人了……当初大包平来我就怕你头脑发热送给他,特地嘱咐他别收你的任何东西。”尽管心里气的已经骂娘,但婶婶依然保持克制,她现在尽量不对他说些狠话,以免惹的他伤心……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受尽委屈,她不能再刻薄待他。    “那怎么可能。”莺丸转过头去,看着似乎羞涩了,“我日日夜夜贴身带着,哪舍得送人……说要送人只不过当初找个台阶下,难道说是我自己想要么,那不是直接当你的面承认我喜欢你,我拉不下这个脸。”    “你当时强吻我倒好意思,说喜欢我却不好意思?你的脑回路我无法理解,真看不出,你这厚颜的人……对人告白还知道害臊。”婶婶忍不住调笑道,她故意凑近他跟前,看到他面色微赤……真的好想戏弄他,扑在他怀里用力胳肢,他只求饶,却不笑……唉,竟连这样也逗不到莺丸一笑么,不禁心里酸楚无限。    从带来的纸袋里取出一对瓷杯,她小心的放好,再沏茶倒入杯中,递给莺丸。    “喝吧……我给你的茶都是逸品,你现在却一直用你的保温杯来泡茶,简直暴殄天物,好茶自然要配好茶具,你原来的茶柜里不是也有些瓷器,为什么不让平野带来?”    “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风花雪月,玩这种情调……每天在这像坐牢一样,食不下咽寝不安席,万一今后几十年,在你死之前我都过的是这种日子,真的连一秒钟都捱不下去……我都不想让自己去思考这件事,想多了搞的我好像盼着你死一样,我即不希望你死,也不希望被困在此地,真的……这心情你无法理解。”    将茶一饮而尽,莺丸仔细看了眼手中这小小的茶杯,竟是自己刀纹上梅花的形状,淡青色的底子,上面有密密麻麻如同冰裂的纹路,确实非常别致……然而,再别致优雅又如何,用这个喝茶也不能让他增加一丝一毫的高兴。    他轻轻一抛,那茶杯应声落地,竟碎成了几瓣。    婶婶看的傻眼,不禁心生怨忿,我送你的东西你拿去送人也罢了,这样糟蹋我的心意是为何?这一对汝瓷梅花杯是好不容易从拍卖行拍得来的名家作品,且不说花了我多少钱,就这样挖空心思讨好你,却得了如此结果?    莺丸,你这么做是故意的对吗?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就算如此,心里委屈之极,她也不想凶他,只是不满的说道:“不喜欢你还我就是,干嘛砸了?这么好的东西,弄坏了岂不是浪费。”    没想到,莺丸笑了。    真是难得……她已许久没见他笑过,扔个茶杯让他开心成这样?    他幽幽的说道:“这茶杯模样已是别致,没想到砸碎的声音也这么好听……的确难得,这世上有型的物件总有损坏的一天,毁在我这千年刀剑手里也算不上怠慢它。”    听了他的话,婶婶竟愣了一愣,当初读红楼时,得知晴雯撕扇子被众人传为美谈,没想到自己这太爷爷真不愧是古董,无意中也得了古人风雅的衣钵,千金买来的茶杯只是为了让他砸碎听个响取乐。    “其实,这茶杯就是凑一对才有价值,你都砸了一个,剩下这个孤独留在世上,万一日后也成了古物,落入他人手中,人家拼死也想找另一个,结果直到离世也未能如愿,这不是平白造孽嘛,所以……另一只也砸了吧。”    说着,婶婶把另一个茶杯也丢在了地上……很好,自己这番心血就化为了地上一堆碎屑,而且,这次就算听到砸碎的声响,他也没有再笑的出来。    她怔怔凝视着莺丸……他好美,她从未想过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她本就喜欢长发的男子,看他现在纤细忧郁,一头莺色微卷的头发已及肩,他这头发居然长的这么快了?尽管穿着个T恤和运动裤,打扮的随便之极,但也完全无碍他脱俗的气质,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轻抚他的头发……  尽管不再爱他就可以让他自由,但她真的做不到这一点……他那么美那么好,她太爱他了呀,爱到不忍放手。    莺丸也轻轻抚摸她的脸,眼中只有忧伤……他对她柔声问道:“我现在好痛苦,你看不出吗?我知道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帮我买的礼物都是你精挑细选为了讨我的欢心,若还是原来的我,看到那对茶杯不知道有多高兴,可现在你以为这些身外之物就能让我开心?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结束这对我来说无尽的折磨?”    被他这样质问,眼泪瞬间涌出她的眼眶,她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过的一点都不如意。    Shirani说,如果那只鸟还在,莺丸就能苦中作乐……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哪怕是梦中的自由,对他来说也是宝贵的,他是一只飞鸟,就是没有办法像这样被紧紧束缚在地面。    “我知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可我真的没办法过这种日子,被关在这里让我焦躁的不行,我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做任何事,电影我看了十分钟就想换下一部,看书我坚持不了几页就看不下去。我想离开这房间,想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想去和其他本丸的刀男们训练,想去万屋逛逛……想做很多事,唯独不想的就是呆在这里等你死。”    说到这些事,莺丸竟有些恍惚,他喃喃的叫了好几遍婶婶的名字,“……你是审神者,解个一把刀在你手上不是分分钟的事?我求你行行好,哪怕你实在做不到,那你想办法消灭我这具人类的身体也可以,本体还在的话我也不算真的死了……没有人的身体就没有人的感官,没有七情六欲,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哪怕本体被栓在这里几十年也是痛苦,但痛苦的程度小些也好……你是愿意天天被人掌嘴?还是天天被人割肉?”    莺丸认真的望着她,期待她的回应,婶婶知道……他说这些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考虑了许久才会和自己提到这事,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竟然把他逼到这种地步?把他逼到想死?    “对不起,我做不到……”她黯然说道,“我太喜欢你,不可能杀你,也做不到消灭你的人身只保留你的本体。若你只是一把刀,对我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就像我曾说过,你如果离开本丸再也不见我,那对我来说也就如同死了一样……我的确是把你当做人来喜欢,但前提是,你是我的人,你只要活着一天,就要在我身边。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你背叛我离开我身边,哪怕是痛苦的活着也要给我活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就是这么自私,谁让你遇上我这样的主人。”    莺丸诧异的望着婶婶,几近无语……他想起那天她和小狐丸回来,告诉他没有办法解除刻印的效力,当时他失望的不行,为了泄愤才骂他们是变态,说婶婶丧失理智,对他的爱不正常,没想到……这些泄愤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她说她不会忠于任何男人,只忠于自己,当时他认为这句话很有魅力……的确,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反派总是更有魅力一些,但前提是旁观者自己不会沦为反派侵害的对象。    “无论你怎么说,我总要试试看能不能把自己弄死。”    说着,莺丸竟从地上捡起一片砸碎的瓷片,狠狠就往自己手臂上割去,托他看的那堆小说和电影的福,他现在知道好多人类杀死自己的办法,割腕就是其中之一。    见此情景,婶婶大惊失色,赶紧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在她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莺丸就察觉到自己无法动弹,她又在用灵力控制他……这很正常,她是他的主,她想让他干嘛他就只能干嘛,连一丝对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一把抢过莺丸手里那锋利的东西,她将其扔在地上,语气十分不满,“你疯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自残……我要心疼的你知道吗。”    心疼?莺丸轻轻哼了一声,心疼你的东西坏掉吗?就和那两个茶杯一样?    “乖乖去墙角坐好,我把这摊东西收拾掉,省的你不小心踩上去又弄伤自己。”她又说道,语气相当冰冷,已没有之前的温柔似水。    他只得照做……莺丸知道自己和婶婶对着干已毫无意义,一旦她认真起来的话。别看他和她□□时还能故意弄痛她,聊天时还能戏耍她……甚至当初在这房间,把她按在地上对她强吻,这些看似是莺丸主导的行为,其实都得到了她的默许,是她允许自己的刀男对她耍弄的无伤大雅的情趣。若她这个审神者真的不愿意,他都没法近她的身,更不要提对她做那些事。    他从爱上婶婶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他们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他毕竟不是人,也只有小狐丸那样傻乎乎的刀男才会完全不考虑这种事,还以为自己能和一个人类海誓山盟,“我是把你当做人来喜欢,但前提是,你是我的人”,这话简直变态之极,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再属于她的话,那么她也就不会再把他当人看。    婶婶找来一件莺丸的旧T恤,把那堆砸碎的瓷器全部包了进去,然后扔在了门外,搞定这件事后,她坐在了他的对面,望着他。    莺丸发觉,她那一贯娇憨的神情已荡然无存,看起来就像一只即将发怒的雌兽一般,她真的生气了。    “莺丸,你总是这样,和我作对,我本以为你改了这臭毛病……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我都说了喜欢你,不许你想着死,你还要当着我的面马上割腕……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表演给我看?害我为你心疼?你应该清楚的很,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我面前自杀?”    “你只知道你在这里活着痛苦,怎么不想想你要是死了,刻印的效力还没解除,那痛苦就该轮到我了,我会变得像个怨妇一样,日日夜夜想你……更何况你以为现在我不陪你一起痛苦?看着你整天闷闷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你以为我好过?他们都说,你在出阵时都会让敌人珍惜生命,现在你怎么不去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哪怕是量产的付丧神,你的命对你自己对我也是宝贵的。当然,我知道现在和你说些大道理,你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听的进去……我去把平野叫来,让他陪着你,你好好冷静冷静。说实在的,你这样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也没法忍,也想一个人呆着去,不想一直这样上赶着在你面前自轻自贱。”    说着,婶婶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她又气呼呼的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会继续想尽一切办法让你高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让你开心又不是造宇宙飞船,是那么难的事么……我叫平野过来后就离开,你不要怕我明天不回来,我再生气也不会弃你于不顾,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想着搞出什么花样精来自残……若是被我知道你把自己手弄折了眼弄瞎了,我会很,生,气,尤其我不允许你损坏自己的容貌,你已知道我是颜控,我受不了别人破坏我喜欢的美丽的东西,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你要硬和我对着干,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要想着从这房间走出去,哪怕砂汰和你母亲想出了解决刻印的方法我也不会用在你身上,我真的受够了你这样和我胡闹,有我这么爱你的主人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珍惜。”    莺丸看着婶婶生气离开的背影,想起当时Shirani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遇上个好主人那是最好不过,遇上个不济的……那就算你们自己倒霉。    她到底算喜欢我么?似乎是喜欢的,我只是发现自己竟然已不能肯定这点……我遇上了她,到底是我的福气,还是算我倒霉?真希望有谁能告诉我这答案。    抽出一支香烟,他给自己点上。    莺丸开始幻想一个画面,将烟头丢在地上,这房间应该会很快烧起来……只是,自己的本体是玉钢锻冶成的太刀,哪怕肉身被烧成灰炭,本体应该也损毁不了,还不算是真正的死掉。    唉……做一把刀,动辄活个上千岁,竟连死也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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