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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五十六

五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一点点鹤婶……预告下:)  婶婶一路胸闷的来到短刀宿舍,现在虽然不是休息时间,但她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平野在这……也许是与自己这位最初的近侍心灵相通使然。    走进那间宽敞的大屋,发现这里有好些个人,平野,药研,五虎退……一期一振,他们正拿着拖把抹布,不停忙活,还有……鹤丸与小狐丸!这两人也在这里搬箱倒柜,似乎在帮忙。    老天……这半个多月她都没见到小狐丸人了,今天居然在短刀宿舍与他邂逅,这是什么巧合。    一期一振招呼他的弟弟们停下手里的活儿,“阿路基,我们正大扫除呢,马上不是要到正月了么……将弟弟们住的地方打扫干净,也好迎接新年。”    婶婶忽然意识到,的确是这样……她刚来本丸的时候还是春天,现在竟然到了年末,时间过的真快……    “好,你们忙吧,见了我就停下干嘛,我喜欢你们爱干净,平时也要保持清洁,若是一年只大扫除一次,其实也没什么用处,居住的地方就是要时时刻刻打扫,才能维持干净哩。”    见婶婶欲言又止的样子,平野不愧是她细心的近侍,便上前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啊……我正打算离开本丸,所以……”尽管她面色如常,但平野发现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其实心情不佳。    “好,我晓得了,我就这过去,太爷爷身边离不了人。”平野微微一笑,可就算见了这可爱少年冲着自己笑,她也挤不出半个笑脸来回应。    就在平野放下手中拖把,换了个干净外套准备离开时,小狐丸也跟了上去,“等等,我也和你一起走。”    哪怕表露出和平野一起离开此地的意思,他也没和婶婶说话,彼此的视线从头至尾没有交织过……真的就拿她当空气一样,从未被他这样冷淡对待,婶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野和小狐丸依次从婶婶身边走过,就在后者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觉得这样对她不理不睬实在不够礼貌,毕竟,她还是他的主……小狐丸微微一低头:“主上……日安。”    听他还是像以往那样称呼自己,婶婶竟有种鼻酸的感觉,至少在这方面他还未改变……好久没听到有人叫自己努西萨马,就好像本丸已没有小狐丸这把刀一样。    “日安……”    只是,还未等到她想出什么回应的话,他就和平野匆匆离开了此地。    “哟!”此时鹤丸突然跳到婶婶的面前,重重拍了一记她的肩膀。    若是以前,少不得和这永远没个正经的家伙一番玩笑,或者吐槽他几句,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做这些事的心情,只是忧伤的望着鹤丸。    见婶婶一张欲哭无泪的脸,鹤丸便拉着她的胳臂把她领到宿舍外面,找了个没的人地方问道:“你和那狐狸怎么回事?以前他三句话不离你,现在半个月了他也不怎么提你的事,你也不来见他,我前些天问他什么情况,他就说和你已分手……真是这样?你俩真的掰啦?不会吧。”    凄苦一笑,她回道:“不然呢?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像原来那样吗?他一直躲着我,刚刚一见到我,你看他就走了……若不是刚才与他不经意碰面,我已有两周没见到他。”    鹤丸脸上一贯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自责的叹了口气,“唉……都怪我,这一切都是我当初种下的苦果,要是我不玩性大发和小狐丸打什么赌,也根本没后面这些曲折,他不会和莺丸起矛盾……莺丸也不会遭遇这些坎坷。”    这番忏悔之情,他曾告诉过莺丸……可却从未和婶婶提及,时至今日,他也终于将心声吐露。    “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和你有何关系,哪怕这一切是你开的头,可之后发生的事也是你控制不了的。小狐丸不要我,主要是因为我自己活该……我不会怨任何人,包括你。”婶婶黯然说道,“他……现在好吗?身体没什么异常吧?能不能飘花?”    不能飘花?这是什么奇怪的状况……鹤丸搔了搔灰色短发,思索着说道,“除了情绪有点低沉以外,我看他还挺正常的……偶尔训练出阵,也都能飘花。怎么?你怕他伤心过度,连这功能都没了?”    “那就好。”婶婶长吁一口气……目前看来,大概是小狐丸主动抛弃了自己的缘故,他的精神尚且正常,她从没想过,自己被人甩了也能让她觉得如此庆幸。    “暂且别提小狐丸,你家那位莺丸现在怎么回事?我前几天去看他……差点都没认出来,像只打蔫的鸟一样,你是不是每天和他荒淫无度,搞到他肾亏啊,男人做那种事得有节制……不像女人,只要躺着享受就好,反正出力的又不是你们,是吧?”    “鹤丸!你胡说些什么……陆奥守不在,我看本丸现在没人像你这么八卦,就爱管我这些闲事。”听他这样编排自己,婶婶不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只不过,虽然她未像鹤丸说的那样一直在肉体上消耗他,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消耗他的精神……一想到刚刚莺丸对自己说想死,就又忍不住悲从中来。    看着婶婶一会儿被自己的话逗的恼怒,表情终于变得生动,但转眼是一副垂泪的模样,鹤丸不禁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毕竟关心她,不忍心见到她一直这样郁郁寡欢,他又说:“我现在是本丸唯一的一个,对你们所有的事来龙去脉都清楚的人。阿路基……大概你自己也没发现,自从莺丸和你被那刻印绑定后,你也有些变了……变得越来越偏执,我曾一度以为,你和他不是认真交往,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毕竟,你从他那儿得到小狐丸给不了的东西,他……毕竟有些孩子气,而莺丸则成熟的多,同时他也沉溺于被你爱的那种感觉,老实说,我们谁不希望被主人宠爱,虽然不是人人都像清光,表现的如此明显……但你现在对他的执念强到这个地步,连我都觉得害怕,人千万不可起对人或事过分执着,要懂得进退,爱一个人未必要得到他的全部,我一直都这样认为。”    她迷茫的望着鹤丸……不禁思索他话中的含义,想起那次在医院,受伤的他对自己表露心声,那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彻底的卸下心防,但自那次后,两人就连一丁点儿的暧昧也不复存在,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爱一个人未必要得到他的全部……你对我就是如此?    “我不仅是现在才成为了刀剑男士的人气王,当我还是一把刀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喜欢我,很多,很多人……这些人为了得到我,甚至去偷去抢,去盗墓,这就是陷入了魔道。我熟悉那种走火入魔的人的气味……其实,你现在就给我这种感觉。”    鹤丸温柔的凝视着她,他不挤眉弄眼,顽皮逗趣的时候,还是挺有成熟的魅力……这时候,他看起来才像个“姥爷”,而不是本丸的搞事大王。    “我曾读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臣子,爱上了国王的侍女,他说她有着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可国王是个暴君,不允许臣下对自己的侍女有这样的私心,于是,为了以儆效尤,他挖下那位侍女的眼睛,奉给这位臣子过目,还对他说,你不是喜欢她的眼睛吗?我送给你。结果那位臣子吓的当场晕厥,不醒人事。”    听了这血腥的故事,婶婶不禁浑身寒毛直立,鹤丸讲述这样的故事是什么用意,这古灵精怪的人,到底又要说服自己干嘛。    “你喜欢莺丸,就像那位臣子喜欢侍女的眼睛一般……可是,你现在将他强留在自己身边,等于就是将那双眼睛从侍女的脸上挖下……离开了人的身体,再美的眼睛也只会变成吓人的残骸,而莺丸也离不开他自由自在的天性,硬要将他囚禁,让他与自己的本质脱离,他只会慢慢不再有生命力……你希望他变成那样吗?”    经过鹤丸这样一番解释,婶婶不禁再度感到无限悲伤,她默默的流泪,被挖下的眼球,离开水的鱼,无法飞上蓝天的鸟……我给莺丸的就是这种可悲的结局?    她喃喃说道:“其实……他今天对我说,他想死,活着只让他感到痛苦,是我……是我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见到她流泪,鹤丸也只是面露悲伤神色,即不说话,也不去安慰她,婶婶黯然想到,他毕竟不是小狐丸,也不是莺丸,他们看见我哭,都会抱我哄我,鹤丸……大概已不再喜欢我,所以才会这样无动于衷。    “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你对他稍微放手……他还不至于那么焦躁。”鹤丸说道,“说不定你哪天彻底忘记莺丸,不爱他了,那个刻印便会消失……那东西本就是因为你才会存在哩。”    不愧是在这世界上存在了千年的刀,他见过太多世事变迁与沧海桑田,竟连这种事都让鹤丸猜的中。    “要是能轻易做到这点倒好了。”她擦去眼泪,忧伤的笑笑,竟开玩笑似的对鹤丸说,“要么你来帮我忘了他?”    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瞳孔瞬间放大,鹤丸惊讶的表情维持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虽然爱你,可不会去帮你这种忙,你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被那两个人同时嫌弃,才想到我……我可不是他们,被你稍微表露出好感就屁颠颠的赶上去,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炮友也好备胎也好,都和我无关……我现在甚至连你的正牌男友都不想做,看到莺丸现在的下场,我害怕万一某天弄了什么恶作剧是你不待见的,那我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别瞎想了,我现在对你温柔……和你说这些话是希望你尽快想通这件事,早些解决那问题,不是对你趁虚而入……你这傻姑娘。”    鹤丸……刚刚说了什么,婶婶简直难以相信,爱……我?爱我?我以为他已经对我连喜欢都谈不上,难道我错的离谱。    见她一脸错愕到变形的滑稽模样,银灰短发的男人不禁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婶婶的脑瓜,说道:“被我不经意间的告白吓到了吗?哎呀哎呀……不知怎的,就那么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我一向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新闻,上次我住院的时候不就已告诉你了么,怎么还被吓成这样,真是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终于问了他这个一直在脑海中萦绕的问题,“鹤丸,你说爱我,但你又说完全不想得到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忽然靠近过来,重重捧起婶婶的脸,左看右看,婶婶被他看的心里犯嘀咕……然后,他两手一松,又把她的脑袋忽然放下。    “我曾做过别人的陪葬……知道人的肉身腐朽的过程,哪怕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以后也会化为一捧黄土,红颜即是白骨……我已看透这种虚妄,现在得到了你又怎样,几十年后还不是会离开我,你们人类的一辈子,对我们刀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与其得到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得到,日后倒也不会有什么痛苦。”说的尽是些感伤的内容,但他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微笑,“所以我和小狐丸打赌输了也没什么怨言,有得必有失……你看,现在我就不纠结不痛苦,不像他们两个。”    “说的这么有哲理……你就不怕我忽然爱上你的睿智么,被我认真爱上的下场你也知道,哪怕你不愿和我交往,到时候也由不得你,一旦惹我生气还会把你抽筋扒皮。”婶婶刻意挤出个凶相说道……她知道自己虽然和鹤丸已算得上情谊深厚,但不会爱上他,且不说他不是她最中意的类型,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和余裕去做这种事……还是不能给这家伙哪怕一丝丝的希望,彻底把他可能存有的想法抹杀才要紧。    “那我赶紧闭嘴,好怕怕……看来还是要多搞搞事让你讨厌我才安全。”鹤丸吐了吐舌头,瞬间恢复了顽童的神情,“我去帮一期和他弟弟们继续大扫除,你……回去后,有空就多想想我的话吧。”    “你又给我带了什么?”    第二天,婶婶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准时来到本丸,莺丸指了指她手里的纸袋说道,“都说了买什么也没用,现在连喝茶都不怎么让我快乐……已味如嚼蜡,别再折腾,我只想离开这里,或者让我死,你选一个就是。”    他来回踱步,看起来焦躁的不行……身边一个陪着的人也没有,很显然,他已经接受不了有人无时不刻怵在自己身边,哪怕寂寞,也比看着一个让自己烦躁的对象好。    婶婶从纸袋里取出一大堆药,摊在地上,然后她丢了一瓶给莺丸,“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你试试。”    瞟看了一眼药瓶上的说明,莺丸眯了眼睛……质疑的问道,“这是什么?百郁解?你哪搞来的……嘛,问了也是白问,有什么东西是你搞不来的……花钱就是。”    他又仔细看了几眼那瓶药,竟笑了起来……    被他的笑声吸引,婶婶不禁诧异的望向他……莺丸怎么了?看到药瓶也能笑的出来?但他的笑容并不开心,只有讥讽。    “还没吃就不抑郁了么,你的笑点何时变得这么奇怪?”    “你真是个疯狂的女人……疯狂到我无法想象。”笑容在他脸上转瞬即逝,“当初汉娜也给我这些东西,你说她对我不利把她赶走,现在你自己也在干同样的事……就算依赖这些药物让我开心,那也不是真正的开心……你就这么容易满足?满足于一个虚假的快乐的我?”    “我随便你怎么抱怨,你抱怨我能让你开心些,那也可以。”她又从纸袋里掏出一包烟,烟壳上什么字也没有,继续丢给眼前这男人,“我说了,让你快乐不是造宇宙飞船,我总能找到办法,哪怕是开心一阵子也好……”    虽然口口声声虚假的快乐没有意义,但莺丸却把那一整瓶的药都倒了出来,就着茶全部吞了下去……婶婶看的呆了,“喂!你吃那么多干嘛。”    “我是付丧神……有什么关系,你怕什么?你不是要让我开心么,我现在这么做就挺开心的,当初我嗑了那么多安眠药,被汉娜骗着注射违禁品不也没事,到现在为止,能让我上瘾的只有茶哩。顺带一提,我已知道那些是什么……最近看了部电影,故事里有一个得了癌症的化学老师带着他学生,开个房车到沙漠里,就造这些违法的东西。你们人类也是无聊,自己造出来的东西,本是用来治病,但最后却是为了开心才用,然后为了开心再去干些犯法的事,又整天胆战心惊,简直是本末倒置。”    他开始从那包无字香烟盒里抽了一支出来点上,连这个她都搞的来……神秘的“自制香烟”,他还挺怀念那香气……以及这令人安定惬意的宁静感觉。    “你真的叫我无话可说,让我别碰这些东西的人是你,现在主动给我带来的人也是你……别的女人害我就是人渣,那你这号称爱我的人,现在这样害我算是什么?人渣中的人渣?”    靠墙坐在地上,莺丸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抽“烟”……婶婶黯然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到底能不能产生效用。    沉默良久,他忽然说道:“你今天对我做的这些事,如果平野晓得的话,他说不定会对你有看法。”    “我知道。”她低下头去,想到平野……她不禁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当初她用了什么理由骗他和自己出去干坏事,现在她就在做同样的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我从不挑拨你和别人的关系,当初对小狐丸也是,也就他这傻瓜看不透,不识好歹,我若有心离间,你早就不要他了。”莺丸又说道,“他要是对我好点说不定我愧疚感更强,更不好意思介入你们,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我对他现在的处境就算同情,也帮不了他任何忙。”    “其实,我昨天见到了他……”婶婶也顺着他的话题说道,“他看了我一眼和我打了个招呼便溜了……还是躲着我。”    “他还爱你呢。”莺丸幽幽的说道,“爱的反面又不是恨……什么时候他在你面前变得正常才叫真正放下你。”    他看了看手里的“香烟”,竟又笑了起来,这一次,倒的确是发自内心快乐的笑,“我在想……这东西如果拿去给小狐丸抽会一定很有意思,他平时紧绷的不行,现在又在闹别扭,让他抽几口说不定就对你袒露真实心声。或者叫最矜持的那几个,江雪,大俱利……让他们试试看,我还没看过他们放肆的样子。虽说我抽了这个反而觉得宁静,不会变的特别想要说话,但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特殊,电影里那些内向的人,一旦初次尝试都会性情大变,要么像喝醉了一样,要么说个不停……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听了这番话,婶婶不禁冷汗涟涟……她走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烟卷一把抢了过来,“你这老年人能不能有点长进?内番的时候你就一直光捣乱不干活,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想着调戏别人,你戏弄大包平我不管,因为他是你兄弟,你戏弄别人我可无论如何不允许。今天把这些东西带给你真是我最大的失策,算了……你要是只能用这种方法找乐子,还是放弃吧,别的刀男都纯情的很,哪像你……已变的和过去的我一样,堕落的靠这种东西取乐。”    被突然抢走了有趣的玩具,虽然有点不爽,莺丸倒也不发脾气,他知道自己做出的任何抵抗都毫无作用,最好别再惹她,以免像上回一样搞的彼此都不开心,他又沉郁的一言不发,开始放空发呆……    婶婶也默默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心中只有苦楚。    忽然,她也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下去了。    她在搞什么?    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其实莺丸无需去自杀,她已这么做了,她的确是在缓慢的杀死他……从肉体到精神。    此时她真的希望能有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吸引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让她对莺丸移情别恋……让她彻底的不再爱他,放他自由。还在浪人之家的时候,她记得自己在科研中心看到一个非常俊美的打刀,陆奥守告诉她,那男人叫龟甲贞宗……政府还在搞什么,不是已和那些付丧神的工程师重新合作了吗,怎么不把他快些实装,只要有了新欢,她一定能忘记莺丸,一定……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手却不由自主的伸出去……她轻抚他的脸,再顺势扭着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    莺丸很顺从……也许是因为她上回的警告,说如果他硬和自己对着干就永远不会放他自由……这句话严重吓到了他。他看起来已不想再做任何反抗的事,她吻他……他也只是默默的一动不动的让她吻,就像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娃娃一般。    握着他的手,她把他的手按在墙壁上,十指相扣,重重的摩挲……他眼中毫无波动,只是安静的和她互望。    她开始脱他的外套,他即不配合,但也不制止……直到把莺丸脱成上身赤[马赛克]裸,她仔细打量他的身体,他变得很瘦,侧身的肋骨都清晰可见……曾经他多少也算的上是个健美精干的男子,毕竟天天与刀作伴,干的也都是武人的粗活儿,她一度很爱偷偷打量他的身材,那纤细的腰,紧实的大腿……幻想那出阵外套下他身体的轮廓,可他现在居然瘦成这幅模样……    他的头发,也长的不正常,哪有人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从短发长到过肩的长度。    轻轻抚摸他单薄的胸和肋部,再用拇指挑逗的碰他的乳[马赛克]头,莺丸连这里也很漂亮,浅浅的褐色……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并微微闭上眼睛,哪怕已和他做过很多次,但他的身体还是依然敏感。    她到底在干嘛?莺丸并不是她的玩物,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她从没这么做过……她是可以控制她的刀男,但像这样亲手去引导,去摆弄他们的身体,却从未有过,这感觉让她后怕。    “这就是你要的?把我变成这样?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偶?”他轻声问道。    然而,他又立即摇了摇头,“这种话你肯定不爱听……我收回,当我没说。”    她看着他那张又悲伤又美丽的面孔,又忍不住想流泪,她真的不忍再继续呆在这里,继续看着他这样压抑自己的天性,这样受苦……他越是这样顺从,她就越是忍不住想对他做些变态的事,鹤丸说的对,她已走火入魔。    就在婶婶想起身离开这房间的时候,莺丸竟然抓住她的手,“别走。”    “你是唯一在这里呆上一天我看了也不会觉得烦躁的人,留下吧。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介意。”    她只有放弃离开的念头,又坐回他身旁,只不过……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她抱着他瘦削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这难熬的日子又过了一周。    莺丸已不想再去回忆这一周究竟如何捱过。    他甚至后悔把那块手表送给了三日月……无聊的时候看看秒针走圈也好过一个人望着门外发呆。    尽管婶婶每天来本丸,但她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呆在他身边,只要她一离开……他就度日如年,一个人独处,心里各种可怕的想法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冒头。    莺丸曾一度想趁婶婶不在的时候,拿回自己的本体,只要有那把刀,他就可以偷偷溜出去……不过试验多次,都未能做到,倒不是像没法离开这房间一样,完全无法靠近本体,他可以强硬的去做,不过一旦碰到那些符,皮肤就火烧火燎的痛,就像把手伸进烧开的热水一样,最后只有作罢。    他还想到,当初在浪人之家偶遇的暗堕一期一振和药研,就是从通风管道逃出了本丸,某天他把凳子搬去卫生间,站在上面在天花板上找到了那个通风口……只可惜,他就像没法接近拉门和墙壁一样,没法接近那地方,不可能从这逃走。    因为实在无所事事,他让平野给他弄来一把练习用的木剑,只要有人过来,他就和他们比划比划。已经看够了小说电影,他还开始每日锻炼身体,婶婶甚至买了一台跑步机放在这,只可惜,不管怎么挥汗如雨,他的身体也没有恢复成原来的状态……肌肉一点也没有增加,还是那般清瘦,明明他的食量并没比原来少,也是奇怪。    莺丸通常在早晨锻炼,他现在正在跑步机上慢跑,以付丧神的体质,跑个五公里倒还算的上轻松……曾在某本书上看到有人写过,运动可以化解郁闷,竟真是这样,每次跑完他都一身轻松,虽然大汗淋漓,腿酸脚痛,但焦躁与烦闷似乎被汗水带离了自己的身体。    “你也开始练习跑步了吗?”    听到有人说话,莺丸回过神来,他关掉跑步机,回头定睛一看……居然是小狐丸。    已有一个月没见到这家伙……他倒还是老样子,无论是肌肉的线条还是头发弯曲的弧度,都和原来一模一样,不愧是整天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外表上的男人,哪怕心里再不痛快,也得注重形象。    “嗯,最近刚刚开始。”莺丸回答,“现在每天跑五公里……对你这样的专家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是啊。”他竟大言不惭的表示同意,“别说五公里,马拉松我都跑的下来……你有什么跑步或者锻炼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我一直以为你对这些事没兴趣,这里就数你和明石国行最能偷懒,我从来没见你们在健身房出现过,你们这两个‘成年人’还不如那些小孩……短刀还时不时去举举哑铃,或者跑个步哩。”    不禁嘴角抽搐,莺丸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他讥讽的反驳道:“但凡我现在可找别的乐子,也不会把精力放在这种事上,喝茶看书睡觉,不比和你们在那充满了汗臭味的地方,哼哼哈哈的举铁来的惬意?而且无论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变得强力,不过是心理安慰,最大的功能也就是维持你那肌肉男的身材罢了。我们太刀就算每天二十四小时锻炼这具人类的身体,也打不过极短……付丧神的能力本就不可能后天锻炼的出。就算我没你高也没你壮,但若论打架,我也未必打不过你,毕竟我可是四花。”    听了这番强词夺理,小狐丸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人真的本性难移,动不动就想着打架,砂汰餐厅那个也是,都一个德行。前几日鹤丸告诉他,莺丸现在整个人都不怎么对劲,非常沉郁,所以他才找了时间来看他,结果……这家伙嘲起人来还不是一把好手,哪里不对劲了。    不过,话虽如此……他的外貌倒是大变样,原来看着是个安静清爽的斯文人,现在怎么变得如此颓废?小狐丸看着他那一头及肩的长发,甚感好奇,是她让他这样的?他知道她喜欢长发男子……还有他的身体,瘦的已与鹤丸相仿,该不会在这又终日闹着要绝食吧?    取下跑步机上的毛巾,莺丸擦了擦脸,然后他走到小狐丸跟前,问道:“你今天过来干吗?来看我的笑话?我才不信是为了指导我锻炼身体这么好心。”    尽管话里夹枪带棒,小狐丸倒没被莺丸呛的生气,他平静的说:“是……是来看看你,不过不是看你的笑话,你现在这样毕竟是我一手造成,我……对你要负起责任,不可对你置之不顾。”    莺丸听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话怎么如此怪异……负起责任,我又没有怀了你的孩子,不需要你负责好吗,再说,你又能如何负责?难不成你今天来告诉我,砂汰已找到办法解决我的问题?”    见小狐丸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莺丸就知道……这件事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便悻悻的不再理他,倒茶喝去。    本懒得搭理他,但看他一个人黯然的靠着拉门,若有所思,莺丸又难免觉得不忍……他就是这样,对同伴没法真的硬起心肠,哪像这狠心的狐狸,平时看着挺好相处,到了关键时刻又说翻脸就翻脸,这脾气真的叫人难以招架……越想越怪,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性格大变。    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莺丸说:“喝茶吧,没什么可招待你的,只有这个。”    接过茶杯,小狐丸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儿?”    这家伙……真的是狗吗?莺丸诧异望着他……她曾说他鼻子超级灵敏,没想到居然灵到这种地步,一个礼拜前吃了一整瓶抗抑郁药,小狐丸现在过来居然能闻的到……他真的异于常人,真不愧是神仙锻的刀。    “她没逼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明来路的药什么的?”小狐丸又关切的问道,“主上……她这个人我很清楚,有很多怪的地方,上回住院,她母亲就问我,她有没有举止怪异,抽烟嗑药,虽然她与你关系亲密,但我觉得她有很多事你未必清楚,所以……”    “不,我很清楚。她没逼我做任何事……你不要多虑。”莺丸说道……的确,她是没逼我做任何事,除了不许我死以外。    “也是,她那么喜欢你……自己的事肯定会说给你听。就算现在没告诉你,以后总有一天也会。”小狐丸扭过头去,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对你们的事指手画脚,是我逾越了。”    “只不过,上周我在短刀宿舍见到她……她看起来恍恍惚惚,我就知道你肯定又与她作对,惹她伤心。老实说……当时我就很想来见你,但我又清楚,我没有资格再管你们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已无瓜葛,断了干净。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只求你对她好些,你一个人困在这里孤苦寂寞,心中苦闷无处发泄时难免会为难她……但是,你要知道,她愿意做你的出气筒是因为她深爱你,莺丸,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是理所当然。”    尽管莺丸看不到小狐丸的表情,但说到动情处……却发现他似乎哽咽了,明明还爱她,却偏偏说和她断了干净……真是个言不由衷的人。    “你一边说着和她没有瓜葛,一边又来管她的闲事,你总说我是她的护花使者,其实你才是哩……当初我和她赌气的时候,她就是在我面前失足掉进院子里的池塘,我也不会去把她捞上来。她那次跑去食堂找我对峙,问我为什么不理她,我把她骂到哭着跑走,这才叫真的‘不要她’,懂吗?”    小狐丸听了莺丸的调侃,竟猛的回过头来,“你把她骂哭?有这种事?你这人……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她?!”    莺丸叹了口气……你这傻狐狸,我不把话当着你的面说清楚,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在这里无聊憋闷的太久,竟产生了将自己的心情一并倾诉给他的念头。    “就是你和陆奥守一起回来,看到我和她在这房间吵架闹别扭那次。其实,我老实告诉你……自从你在驿站指责我对她的爱是错的,说我挖你墙角……而她在旁边连一句维护我的话都没有说,我就不想再和她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当时我对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她有太多东西需要操心照顾,我只是其中之一,但我不愿这样,因为我已经先对她认真了,希望她把我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对她的爱不是没有回报的单方面付出。”    “你知道我与她那样偷偷摸摸交往有多大的心理压力?你以为……我真的意识不到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错事?我希望她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能够心安理得的无视这负罪感,但她始终没有给我,我一次次的为了她冲动行事,导致了那么多麻烦,我害怕我的冲动造成的是最差劲的后果,就像我想帮助鹤丸找回本体一样……我总是好心办坏事,所以……那次我的确是真的想和她分了拉倒,我可以放的下她,就算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只要不再继续投入感情,总有一天也可以……毕竟那时她和我才交往不久,羁绊还未深到现在的地步。”    “但是……你这傻瓜,你非要在旁边煽风点火捣乱,还叫我不要撩拨她让我对她好……你真的,不可理喻,为什么不趁机把我一脚踢走?你不但不踢走我反而把我关在她身边,所以我才说你是她真正的护花使者……你就是什么都要管都要操心,在这方面你真的像她,连她喜欢的男人,你都要去帮她得到……她就算失去了我,伤心痛苦,又能伤心个几时?我们那时什么都没发生……把彼此忘记估计也快的很,等她把我忘了,你们不是又能甜甜蜜蜜在一起,而我也乐得自由自在,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而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我已不能忍受失去她,而她也终于对我认真起来,认真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她情愿拔光我的羽毛,也不允许我离开她半步。一切都迟了……现在就算我还能看出你喜欢她,就算我对你依然怀有愧疚,我的态度也变得两样,曾经我不介意你的存在,我甚至不介意她喜欢别的男人,但现在……我变了,我发现自己时常吃你的醋,就和你当初对我一样。”    小狐丸怔怔的望着莺丸的脸……他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并不仅仅是因为外貌的改变。莺丸从未对自己这样倾诉过内心的想法……他惊讶的发现,他真的不恨他了,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在自己的心结被她解开之后……他已可以平和的与眼前这男人相处,不再视他为情敌,不再用偏执的眼光看待他。    “后悔了吗,小狐丸……后悔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吗。”莺丸平静的问道。    本以为他会别扭的否认,没想到白发的男人竟然点了点头,“明白了你的心情……我当然后悔,只是,后悔又有何用?你呢?你后悔吗?后悔当初喜欢上她吗?”    莺丸却微微一笑,“我本以为我会后悔,但我没有……哪怕落到现在这下场,哪怕在她有生之年我都被关在这地方,哪怕刻印中潜伏的妖魔告诉我,只要她不爱我,这刻印便可解除……我也不后悔爱她,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让她爱上我。”    这男人……虽然看着颓废,但性格却丝毫没变,还是过去的他,他骨子里那种坚韧并未被磨灭,小狐丸黯然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们感情如此深厚,彼此之间已完全没有我立足的余地,我还喜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傻瓜……当然有关系。”莺丸轻声说道。那是因为她还爱你,你还说自己了解她……她这人一向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你怎么忘了,只不过,因为我的私心,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你……这件事应该由你自己去发现,如果你真的在意她的话。    谈话间……忽然,莺丸和小狐丸都察觉到这房内空气轻微的流动。    他们知道,有人要传送而来……能像这样在本丸随意传送的人,也只有婶婶。    “她要来了……”小狐丸低落的说,“我马上离开。”    莺丸却说:“你不应该一直躲她,你要直面自己的情感……就像我一样。”    小狐丸苦笑着连连摇头,你以为我能像你这样活的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洒脱,不管不顾的好吗?    然而,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竟真的无法再迈出一步。    就在他们等待着她的到来之时……在房间的正中央出现一个耀眼的光斑,她就要出现了吧……  只不过……    ……    出现的的确是一个女人没错,但不是婶婶,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留着超短发,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    Shirani……莺丸的创造者。    小狐丸和莺丸惊讶的互看了一眼……她怎么能来到这里,而且,她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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