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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五十八

五十八

又一周过去……这几天婶婶完全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莺丸则每日警惕的等待着魅魔的出现。    虽然一样是乏味无聊的日子,但他有了目标……倒也不像过去那个月一般焦躁,他又能读的进书看的下电影。现在每天都有两位极短像保镖一样和他在一起,这帮“孩子”甚至在他的电脑里下载了一堆游戏,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拿来玩,他倒也随他们去。    不得不说,一想到那两人……他的心情非常之矛盾。小狐丸,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和她重修旧好?你为什么不抓紧?你快点和她重燃爱火,惹恼魅魔,她才会现身于此……为什么你们还不做[马赛克]爱?又不是刚开始交往,矜持个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不适,想也知道你们这一周什么进展也没有,唉……    只不过,每每意识到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竟也有些感到庆幸……如果没有这些烦心事,他当然不愿婶婶去和别的男人厮混,自己在这头疼欲裂,甚至可能吐血吐的昏天黑地,那边他们却在男欢女爱,这种事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想到上次因为这种事头痛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有些后怕,当时还不知是因为这原因,现在知道了,只会更加难熬。    “太爷爷,你到底怎么想的?”    今天平野带着爱染国俊一同值班,趁着爱染玩莺丸的电脑之际,他小声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莺丸冷淡的回答。    “你们这些大人的事真是……乌七八糟,偏偏自己还解决不了,还要靠我们。”平野嫌弃的说道,不过,语气中多少有些玩笑的意味,“爱染他监护人是个不管事的,但一期尼和江雪对此已经颇有微词,为阿路基我们无论做什么他们没什么好怨的,但现在是为你……天天让我们短刀在这狙击魅魔?我和药研也罢了……五虎退、秋田和小夜干这种事你不觉得怪?万一那魅魔一现身,是个淫[马赛克]乱的裸女,你准备怎么和我们的兄长解释?”    “真看不出……平野,你想象力居然如此丰富,和阿路基一起做了不少坏事,被带坏了吧。”莺丸讪笑着挥挥手,“我见过魅魔……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入目。你啊,有空担心这种事,不如担心你弟弟们在我的电脑上胡乱看的电影,他们看看‘复仇者联盟’也罢了,最多也就学绿巨人在本丸搞搞破坏,昨天我还发现信浓和后藤在看‘泰迪熊’,这电影听名字是儿童片,实则内容极其少儿不宜……回头你最好告诉一期,不然他们俩做出什么坏事最后都要怪在我头上。”    平野狐疑的瞪了莺丸一眼,这太爷爷平时都看些什么东西……又看了看爱染正在把玩的平板电脑屏幕,本想走过去搞清楚他在玩什么,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来派的小弟还轮不到他去管这种细节问题。    “唉,别说妖魔了,等到现在连个苍蝇也没飞进来一只,让我怀疑这事到底能不能成……”平野百无聊赖着说道,“魅魔说不定都已知道你们的计划,就憋着不出现呢,她不现身,我们奈她如何。”    莺丸心中自然也是越想越憋闷……他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再也忍不下这烦躁的情绪,他对着房间空旷处喊道:“妖魔!我不会再与阿路基共处一室,你别想再从我们身上得到任何东西……但凡她敢在我面前出现,我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杀了她,没人能控制的了我,就连你也不行!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听了这番话,平野冷汗涟涟,就连爱染也放下手里的电脑,诧异的望了过来……这时,莺丸对平野使了个眼色,后者才长嘘一口气,这老年人又在演戏骗人……还以为他真的被关成精神崩溃,说出这种瞎话。亏他想的出,要是莺丸真敢这么做,第一个会把他拿下的就是平野自己,昔日情谊再深厚,他也不会允许这位旧友做出这种忤逆之事。    然而,此时房内有一种异样的气氛……空气就像凝滞了一样,四周的环境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平野忽然紧绷起来,难道莺丸这番胡言乱语,真的把魅魔引了出现?    莺丸觉得自己寒毛直立,他连眼睛都不敢眨,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本体所处的刀架的位置……上回魅魔就从那地方出现,这次还会不会这样?    刚才他那样叫唤,自然是忽然起意的假戏真做……他本就猜疑是因为那次对婶婶动了杀意,才导致魅魔出现,没想到居然真是如此……只不过,这种把戏只能玩一次,因为他绝无可能真的杀死婶婶,魅魔一旦现身就会发现自己身中圈套,如果让她逃掉,她再无可能上当。    “爱染,别玩了。”平野低声说道。红发的少年也应声站了起来……他手持自己本体短刀,立于平野和莺丸之前。    一团黑色的瘴气开始在眼前凝聚……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形,魅魔果然还是出现在了莺丸本体刀的侧旁……她还是穿的那般性感,手持弓箭,肉翅轻轻扇动,悬于空中,双脚竟不曾立于地面。    轻蔑的瞟了两位极短一眼,她便专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用嘶哑魅惑的声音说:“……我以为你又要对主人做些大逆不道之事,只要在她周围有人对她有任何不利的行为或思想,我都能感受得到,她人呢,为何不在你身边?我虽然身处魔界,但对你们的行动多少有些模模糊糊的感应……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你那些雕虫小技对我不起作用,明白吗?”    “起不起作用那要试过才知道。”莺丸说道。    他话音刚落,平野和爱染两人就冲上前去,作势对魅魔攻击!然而,就算强力如斯的极短,各种招式对魅魔居然完全不起作用,锋利的短刀就算刺入魅魔的身体,就像刺入一团气体一般,完全伤害不到她。    莺丸看的心急如焚,他现在手无寸铁,只能躲在一旁……要是自己能拿到本体该多好,只要有了武器,他一定可以对付这妖魔,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野和爱染做无用功,白白浪费力气。    “居然想暗算我!上次给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么,你这不听话的野鸟!”    忽然,魅魔用力挥舞肉翅……室内忽然狂风大作,将平野和爱染掀翻在地,莺丸在角落里一直背靠墙壁,才没被这阵妖风侵袭。    趁着两位极短无法动身之际,魅魔一个展翅,以肉眼几乎无法觉察的速度,一下子出现在莺丸的面前,平野见状,急的大叫:“太爷爷!快躲!”    然而……他无处可逃,莺丸没有办法离开这房间,他只有直面他人生中最可怕的敌人,就在魅魔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可以触碰她之时,他忽然双手牢牢捏住魅魔的手臂,讥讽一笑,“抓住你了!”    平野看的惊诧不已……无论他和爱染怎么攻击,就像在攻击空气,魅魔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实体,而莺丸居然可以抓住她,这是为何?趁此机会,他紧握短刀,对准魅魔身后狠狠一击!然而,短刀的刀锋依然就像穿透了一道气幕一般,所致之处,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蠢货……和刻印无关的人是伤不了我的。”魅魔冷酷的说道,“你的两个小保镖再厉害又如何,就算来十个,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冷汗从莺丸的额上缓缓流下,他觉得自己心快跳出了嗓子眼,紧张到口干舌燥……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平野也好爱染也好已经帮不到他。    “你敢轻举妄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他威胁道,“害我失去自由,你这残忍妖魔的性命不值得我去怜悯……他们接触不到你的实体,我可以,平野,把你的本体给我!”    平野微微一愣,竟没想到可以这么做……他用力一掷,居然将那把自己的本体扔了过来!    不偏不倚接过短刀,莺丸就向魅魔的脖子刺去……然而,就连被他所持的武器,也伤不到了她分毫,砍到魅魔的身体,就像砍在一团棉花上一样。    “都说了不行,为什么还不相信?你们就是刀,刀就是你们,不可分割。”魅魔邪魅一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很爱你的主人,并不会真的伤害她,居然没想到这一点……被你戏弄,没想到我也会这般失策。”    “我一直很奇怪,你与你主人最近为何不呆在一起,见不到她,你不是想她想的不行么?你们越是分离,我便越不能从你们二人身上得到滋养哩,你最好不要再惹恼我,不要再让她和别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我最不喜欢他。你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她是我的宿主,保护好她是你这与她绑定之人的使命,这次你无缘无故骗我大动干戈的现身,不给你点教训岂不是说不过去,每次现形都要耗费我不少灵力……你这坏鸟儿。”    说着,魅魔竟一把扯住莺丸的长发,用力抬起他的头,然后重重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最后,她放开了他,只用一瞬间,又化为一片黑色的烟雾,然后慢慢消散在这房间内……她逃了。    老天,这就是被恶魔亲吻的滋味?别看魅魔长的像个美女,口中却是腥臭不堪,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就像亲吻一条已经腐烂的鱼似的,莺丸忍不住的犯恶心,为了不让呕吐的秽物污染自己唯一的住处……他急匆匆冲到卫生间去,抱着马桶吐了个爽。    很好……他吐出来的除了少许食物残渣外,就是大滩的鲜血,这次他吐血不可能瞒过任何人,因为平野也跟着跑了进来。    看到莺丸面色煞白,气喘吁吁的抱着马桶……平野焦急喊道:“太爷爷!你没事吧……爱染!你快把阿路基叫来!”    莺丸恍恍惚惚的坐在墙角,一言不发,尽管平野已帮他擦掉下巴上的血和污物,可他的外套上还沾了不少血迹……平野想让他换掉,不想让婶婶见到他这般凄惨的模样,他一向都清楚自己的这位主人是个洁癖,不喜肮脏血腥,每每他们出阵回来,若灰头土脸的受了重伤,哪怕是近侍,也会自行回避,不去见她……可现在莺丸如此虚弱,又实在不忍折腾他,只能让他暂时穿着。    不一会儿,爱染带着婶婶和小狐丸两人赶了过来。    穿着个连体劳动服的婶婶方才正在马厩干活,就被突然出现的爱染拉了过来……见到莺丸双眼迷茫,有气无力,她居然一下子落泪,也不顾他身上那些血污,就冲上去抱住他。    “你怎么搞成这样?早知如此真不该让你一人与短刀呆在这,引那妖魔出现……刚才我和小狐丸在马厩喂马,就一阵阵的心悸,本以为是我心脏的老毛病,就没去管它,没想到是因为你……”    伏在他肩头,婶婶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她不是没见过莺丸受伤,但以往哪怕挂彩了回来,他精神也没有如此萎靡过,不会这般叫人心疼……    见此情景,莺丸心里也是难过的不行,他只得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希望以这种方式安慰她。让魅魔逃了已够让他不快,现在弄的她也为自己伤心到这个地步……为何事情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发展?总是这样三番五次的不尽如人意,一时间,他也有些心灰意冷……竟有了认命的念头。    待婶婶止住哭泣,恢复平静之后,平野将刚才发生的事,和她通通说了一遍……她听的脸色极其灰暗,然而,又不得不收拾心情,她毕竟是这里的主……不可再像个孩子一样随意宣泄情绪。    此时,她缓缓走向莺丸的本体,扯下那些符纸,把那把刀拔出,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检查一下莺丸的本体,上次带他外出,这把刀就起了异样,现在,他受了这样的内伤,她很怕会影响到这把刀……    仔细端详一番,这把刀竟和上次见到的时候又不尽相同,这又是为何?    婶婶走到莺丸面前,把太刀双手捧上,让他查看,“你看看有什么异状没有?我觉得看起来比上次好了些……那些瑕疵似乎变的不再更明显。”    好久未见到本体,自从上次外出去浪人之家,到现在已有一个月之久,莺丸真的好想碰它……这是他的生命本源,是他真正的半身,可是,他又知道婶婶绝对不会让自己摸这把刀,只能贪婪的用目光抚触这美丽冷冽的刀剑。    “不……并未变的更好。”他居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的本体……像被施了时空的魔法,这把刀已经一千余岁,上次看到那些瑕疵出现,应该是它七百岁左右,还未被修缮的时候,而现在……看着变得完美如新,其实是因为它回到了瑕疵并未显露的年纪,可能是五百岁,也可能是四百岁……它在慢慢的越变越回去哩。”    婶婶和众人听了,不禁大惊失色,魅魔居然有这样的能量,能施展这种魔法?简直难以置信。    “我倒不太相信这是魅魔干的……她只是一个妖魔,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法力,扭转时空可不是普通妖怪能做到的事。”小狐丸补充说道,“我估计……这是我母亲,砂汰法力的副作用,只要莺丸做出违背刻印意志的事,本体就会受到这种伤害。”    “天呐……”婶婶喃喃道,眼中写满惊惧,“这种事……真的可怕之极,我不敢再想,如果莺丸因为屡屡违背刻印的意志,而一直受伤,这把刀会变成怎样……难道一直这样逆时空的发展?到最后……那岂不是连一把刀都不是,直接复原成了玉钢的矿石?”    她话音刚落,周围就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沉默了。这结局实在太过可怕,真的让人无法细想,她绝对无法接受莺丸遭遇这样的下场,本体要是彻底的消灭,他现在这个人类的肉体也存活不了多久……她不要失去他,绝对不要。    “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们再搞这些劳什子计划,我受不了你再这样受伤。”她悲愤的说道,“莺丸,你就算不高兴我也要这么说,上次我就告诉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饱受煎熬的人就变成了我,失去你,依然持有刻印的我会多么痛苦你有想过吗?我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很难熬,但你乖乖呆着至少不会受伤也不会死,我求求你别折腾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一会儿寻死觅活发脾气,一会儿突发奇想叫我和小狐丸复合,马上正月到了,你就消停一阵子行不行,让大家安稳过个新年?”    本就因为受了内伤,身体极度不适,再加上被婶婶这一番说教……莺丸也失去了和她继续对抗的气力,尽管心有不甘,但他还是答应到:“好……我答应你,不再纠结这问题……至少等新年过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见到此情此景,小狐丸黯然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这两人之间已没有他介入的可能。她大概还是有些爱我的,但那又如何?明明有那么多心事,但在我的面前已绝口不提,交心的对象从来都不是我……我可以让她开心让她满足,一直在她面前都是可靠温柔的男友,但我从来没像莺丸那样,扮演一个伤害她的“坏人”,让她这般痛彻心扉,让她牵肠挂肚,她不可能忘记他,绝对不可能……    轻轻推了平野和爱染,小狐丸示意他们离开,然后他拉上门……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他一直望着她……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那个莺发男人的身上,竟没有注意到另外三人的离开。    将莺丸的本体刀放回刀架,再取出符纸贴上,婶婶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她不管不顾的坐在他身上,深深的吻他……    莺丸一开始有些抗拒,他刚刚吐过,尽管已漱了几次口,但难免还有些心理障碍,不过,这纠结只维持了几秒他就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已有许久没和她这样耳鬓厮磨,他也想被她这样亲昵的对待,内心深处的渴望已明显到无法忽视……直到吻到无法呼吸,她才放开了他。    “我刚刚吐过血……我提醒你,这样都亲的下去,你对卫生的要求真是越来越低。”他玩笑道。    “还好……只是有一点铁锈味道,并未让我觉得怎样恶心。”她的手指在他胸口挑逗似的游移,逐渐往下,直到……他小腹下方,被运动裤遮掩的位置,“连你这里射出来的东西我都尝过了,喝你一点血算什么,我喜欢你……对你我就是这样百无禁忌哩。”    她……已大胆到这个地步吗?这种话随口就来,莺丸不禁面红耳赤,忙不迭的以手掩面,“够了……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忍不住很想做,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别再挑逗我。”    她的确变得安静,不再说话……然而,莺丸发觉婶婶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有一股暖流顺着彼此接触的位置,开始散发到自己的全身,他知道那是她的灵力……受伤的时候,她偶尔就会这样医治他们,比在手入室恢复要来的更快,哪怕再重的伤,需要休养几十个小时才能痊愈的那种,到了她这儿也是分分钟搞定。只不过……婶婶非常害怕见到伤员,能这样被她医疗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们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模样,更不要提这样亲密接触,哪怕需要他们连轴转的出阵,也只是让他们用符纸加速,很少自己亲自医疗。    然而,就算这样被她温暖的灵力包围……莺丸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恢复到百分之百的健康,他的本体已无法修复,无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现在这么做,除了让他感觉好些以外,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还恶心吗?”终于,她停下这温柔的抚触……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轻轻吻了她一下,“谢谢,我好些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萎靡。”    终于有力气站起来,莺丸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一周前她离开之时给他买了一堆日常的衣服,那些漂亮的T恤和外套上面都是些鸟的图案……就和当初鹤丸在浪人之家买的那件类似,他仔细看了商标,居然都是一个牌子,Alexander Mcqueen?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就和他那套西装一样,人类的时装都以设计师的名字命名,也是种有趣的习俗。    她就是这样……对他喜欢的美丽的事物,她就是会留意,尽管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每次都是默默买来拉到,但莺丸毕竟不是那种别人对他好,却毫无自觉的人……一想到那次故意惹她发怒,故意去砸了茶杯,其实他事后也后悔不迭,他真的不该去糟蹋她的心意。    “来,我带你看些东西。”婶婶牵过莺丸的手,带他走向这地方的里间。    路过那个已经堆满杂物的里间,婶婶继续向前走去,莺丸知道这地方里间的深处,有一个房间的门一直关着,上面还贴了几道符,他从没问过这房间是干嘛用的,婶婶也从没和他说过……他并不八卦,从不喜打探别人秘密,既然她不说,他自己也懒得问。    将符纸撕去,婶婶拉开那道门,走了进去……莺丸也跟着进了那房间。    眼前的一切让他倍感新奇……这房间里有几台抽湿除尘的机器,嗡嗡作响,除此之外,就是一排排的货架,整齐的按照种类,放了满满的刀剑,太刀,薙刀,胁差,短刀……简直就像个武器库一样。    莺丸愣神了半晌,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本丸的仓库吗?我们在古战场捡回来的刀……就被你藏在这个地方?我还以为都被你刀解了呢……”    婶婶双手折叠,顽皮的说道:“对啊。不然呢?我解过无数把刀,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连鹤丸、江雪这样稀有的我都解过!不过之后就十分懊悔……因为我刀解了鹤丸之后,有好几个月在古战场都根本捡不到他!明明之前时不时都能捡到,我这人十分迷信,生怕他因此恨我,而且在浪人之家时我曾和他提过刀解之事,见他十分哀怨……之后再也没干过此事。”    “你刀解过我没有?”莺丸好奇的问道,“既然你连鹤丸都不放过,不知道有没有对我下过‘毒手’?”    翻了个白眼,婶婶说道:“你猜?”    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莺丸一边轻啄着她的唇,一边低声说:“我猜……没有,因为你这么喜欢我,你舍不得的,对不对……”    见他好了伤疤忘了疼,马上对自己嬉皮笑脸,婶婶推开莺丸的脸,“算你聪明。这仓库里一共有十一振无法招出付丧神的莺丸……有四振是铁匠锻的,一振是上次联队战政府发来的奖励,还有六振是在各个古战场捡来的,其中有两振还是你自己捡的呢!说来也奇怪,上次我用丸信加了那两个喜欢一期尼的小姑娘做好友,她们都说你十分难搞到,很多审神者收集R4都是最后只剩你……我却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上任几天我就有了你,之后无论是在哪出阵,你都忙不迭的跳出来被捡,像是主动追随我一般,在山上出阵,我想捡个野生小狐丸想捡个爷爷,你跳出来,在大桥上出阵,我想捡个明石[马赛克]国行,你也跳出来……我看啊,明明是你先喜欢我,舍不得我才是。”    “是么……那如此说来,你一定有很多小狐丸才对,他不是一直号称自己最爱你么,那还不赶紧的跳出来被你捡。”莺丸放开婶婶,仔细打量起放置太刀的那一排货架来,“咦,好像一把也没有……”    听他这样调侃自己,婶婶愤恨的说:“别提了,我只有一把多出来的小狐丸……就是砂汰的餐厅那个!你不知道他这六花太刀有多么难搞,要是政府不送给我,我到现在都没有,能捡到他的古战场你也知道,都是些弯弯绕绕的变态地图,没人愿去的地方……甚至到现在铁匠也没有锻出一振他来,从这方面来说,他的确没有你更爱我。”    “要是这些刀剑全部都能召唤出付丧神,本丸可就热闹了,就像孪生兄弟开大会一般……也不知政府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能让每个本丸,每把刀剑只有一振才能招出人来。”莺丸若有所思的说道。    “道理十分简单……就像你现在用的电脑,每个文件夹,都不可存在相同名字的文件一样……他们多半也是用了类似的方法,限制付丧神的数量。不限制怎么行,动辄百八十个,你们住哪儿,我又怎么管理……现在几十号人就够我受的了。”    待莺丸将仓库里的所有刀剑都观赏了一遍后,婶婶说道,“其实,我带你来这里,是想要……”    他默默的看着婶婶,等着她给自己解释。    “你现在的本体已经无法复原,我刚刚想到,这里还有十一振从未派上用场的莺丸……也不知你可否用这些来代替原来那把太刀?”她面带忧虑的问道,随后,又从货架上取下一把“莺丸”递给他,“你握在手里感受感受?是不是和原来那把一样?”    接过那把刀,莺丸抽刀出鞘……仅从外观来看,的确和自己的本体刀一模一样,也难怪,这些都是政府克[马赛克]隆的产物,只是……哪怕像这样紧紧握在手中,也完全无法感受到自己这具人类的身体与它产生的共鸣,这毕竟不是他的本体……    “不行……”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就像人类的孪生子一样,哪怕所有的基因都一模一样,却是两个人,就像你的小狐丸,与砂汰餐厅的那个小狐丸,虽然长的极其近似,却是两个不同的人,所拥有的本体刀,也无法互换。”    果然……这奇思异想不可能行的通么,婶婶不禁沮丧的将莺丸手里的刀放回了原处……她愣愣的望着货架,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见她一下子由喜转悲,莺丸心中难免苦楚,他竟脱口而出:“所以我上次让你杀了我……你将我刀解之后,这里有十一振莺丸,你随便挑一个招出人来,不是又得了一个健康的自由的快乐的我么,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爱你……因为他的大脑和我完全一样,这样你就不会这般痛苦。”    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莺发的男人,那诚挚的淡绿眸子,婶婶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然而……她又不禁垂泪。    走近莺丸身边紧紧抱住他,婶婶对他哭诉道:“太爷爷你这大傻瓜,你自己也知道……哪怕是一样的基因,那也不再是你,一旦你死了,我与你最宝贵的记忆,也就不复存在,如果不能够拥有,那么至少做到不去忘记……你说要让我记得你,哪怕我今后有无数个男人,也要记得你,我的身体已刺有你的刀纹,我的心已对你刻骨难忘,怎么可能把你杀了,再随便找一个人来代替,这种事……绝无可能办到。”    我对你……居然如此重要?    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这样的爱?我已不够强力,现在甚至需要短刀的保护,我的外貌……泯然众人?可是你偏偏这样爱我,这让我觉得惶恐不堪。    你的爱让我倍感幸福,你的爱也逼得我窒息……但此时此刻,我是幸福的。    “每一把刀都伴随着死亡出生,伴随着死亡离去,刀是杀人的武器,我们本就是死的使者,所以我并不惧怕死亡……要知道,除了你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我没有牵挂,所以为了我们的爱情我可以去死……如果我的死能让你从此不再痛苦,那么又有什么关系。”他喃喃说道。    我对你的爱是我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感情……哪怕它是悖德的,哪怕它是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我也珍惜它超过我的生命。    莺丸也紧紧抱住婶婶,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在这放置了无数把刀剑,无尘去湿的房间里,他们无言的拥抱了良久……恣意的浪费着时间,让它像大河般缓慢流逝。    在正月来到之前,本丸迎来了年底政府的最后一次演习活动,联队战再度开始,这次政府的奖励依然是五花太刀,大包平。    因为本丸已有了大包平,所以这次大家都不紧不慢……而且此时已有多位极短,连战斗的难度都比上次感觉低了不少,参加联队战的众人几乎是以过年放假前轻松的心情参与这场演习。    就连大包平自己,也去感受了一下联队战的作战方式……回来后,他绘声绘色的对自己的兄弟描述那有趣的体验,莺丸只有装作很感兴趣的搭腔,唉……你这笨蛋,我已参加过两次,你和膝丸都是我亲自领回来的哩,所以在我面前,你又有何好吹嘘的。    只是,我已错过这第三次联队战,不知道明年若有第四次……我还能不能再去参加?    他太想离开这牢笼……太想念过去自由自在的日子。    在这房间,他已经呆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简直就像一场梦一般。    一个永远无法清醒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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